劉鏢師撩起衣袍跪了下去道:“嶽少俠替在下解救這次危難,先受在下一拜。”
嶽文海慌忙地扶起劉鏢師,道:“劉兄請不必多禮,在下還有幾事請教。”
他語音頓了一下道:“在下既然冒充劉兄之名混入‘女娃宮’,必得對劉兄的生平事蹟弄得清楚些,否則對方盤問起來,豈不露出馬腳。。”
劉鏢師點頭道:“嶽少俠才智超群,設想周到,在下佩月艮。”
於是把他自己的平生有關之事,約略說了一遍。
韓翠坐在一旁搖頭道:“你這樣前去一定會露出馬腳。”
嶽文海道:“何以見得呢?”
韓翠道:“第一劉鏢師不是年輕人,第二小萍如果在‘女娃宮’,她一定認識你,那時她一旦點破,你何言以對?”
金毛浪人道:“韓姑娘說得不錯,嶽文海應該易容為中年人,與劉鏢師相似,才比較安全。”
嶽文海笑道:“好吧,時間不早,只有偏勞翠妹為我易容了。”
韓翠探手人懷,摸出一副人皮面具和一瓶藥水來,片刻間便替嶽文海易容完成,接著便為自己也易了容。
劉鏢師看得哈哈大笑道:“易容之術,真是巧奪天工。”
他抓住嶽文海的肩頭道:“好一個劉鏢師!”
突然屋樑上傳來一聲冷哼道:“不要得意,任你孫猴子千變萬化,也逃不過觀世音的一雙神眼!”
怪老子程哭一長身形,口中嘿地冷笑一聲,人影僅一晃,便抓了一個嬌小的人影下來!“呃……”
一個紅衣女子便栽跌在地上。
劉鏢師面色大變,向那跌倒在地上的紅衣女子走去,口中大聲地問道:“你是何人?如不從實說來,恕大爺手下不留情了。”
那紅衣女子忽地挺身而起,沒有開口答話,面現微笑。
韓翠突然大叫道:“各位快閃開!” 叫聲未落,她已抓起嶽文海的肩頭,飄開七八步。
驀然見一口黑水從那紅衣女子口中噴出,那些噴出來的黑水射到四五尺外遠,落在地上“卟嗤”有聲。
那紅衣女子隨即便倒地死去。
眾人看得大吃一驚,金毛浪人定了定神,問韓翠道:“你怎麼知道她口中有毒水?”
韓翠笑道:“初時我並未發覺,但經劉鏢師問她時,她僅微笑不答,而且嘴唇微笑在動,我立刻便猜到她的口中含有毒物,想要噴出來傷人了。”
劉鏢師驚魂甫定,搖頭道:“她們如何潛入我的莊院裡?看來‘女娃宮’的人並非等閒之輩。”
韓翠道:“說不定貴莊還潛有她們的人,我們儘速進行計劃吧!”
她身形一晃,首先飄出大廳之外,沒入夜色之中。
嶽文海暗忖道:“韓翠的才智確不尋常,我跟蹤在她的身後,看她如何混入‘女娃宮’去。”
他身形一閃便飄出大廳。
金毛浪人和怪老子二人繼嶽文海之後,也離開了劉鏢師莊院。
韓翠剛出劉鏢師的莊院,沒有行走幾步,忽然又轉身折回急奔人莊院,抱起死在地的“女娃宮”那個女子屍首奔出莊外。
劉鏢師才訝然問道:“姑娘你……”
那句話尚未說完,韓翠已經走出數十丈遠了。
嶽文海身形閃躲在一旁,看得心中一動,忖道:“看她把屍首抱去搞什麼鬼!”
他悄悄地跟在韓翠身後。
韓翠抱起屍體奔出鎮外,走到一條小河邊便停下身形,出手如電脫下那女屍的衣服,然後用石頭縛在那女屍的身上,拋入河中去了。
嶽文海看得暗道:“她難道想喬裝那個死去的女子,混入‘女娃宮’嗎?”
嶽文海忖念未已,果然不出他所料,韓翠迅速脫下她自己的羅衣,把那女屍的衣服穿上,然後開始易容。
片刻之間,便化裝成為那“女娃宮”死去的女子了。
嶽文海看得暗暗點頭道:“用這種方法混進去,果然不失為一上策,不過時間一久,恐怕要被她們認出。”
就在嶽文海暗忖間,突然見韓翠向他欺近,出手如電點了嶽文海的穴道。
“你這是幹什麼?”
韓翠朗笑道:“劉鏢師,我以為你會生出翅膀,想不到逃到這裡還是被我擒住。”
她的笑聲和說話的聲音都很大,在這夜闌人靜的深夜裡,數里之外都可以聽到。
嶽文海聽得心中一動,暗道:“她以擒住劉鏢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