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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他走到金毛浪人馬虎身邊,拿起玉瓶以同樣方式放在他的鼻孔邊,須臾,金毛浪人挺身而起,打個哈哈道:“好睡呀!好睡!怎麼我雙目微微一閉,便睡著了呢?”

嶽文海笑著道:“老前輩不是睡覺,而是身中劇毒。”

韓翠挺身站起道:“她們的陣已不攻自破了,我們走吧!”

嶽文海藉著夜色,凝目向四周一看,那裡還有半個人影?果然娃娃不攻自破了。

金毛浪人冷哼一聲,道:“這算什麼,胡鬧了半夜,並沒有什麼驚人之處。”

韓翠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如果沒有老前輩的酒雨神功燒破她們的彩網,我們今夜休想出陣了。”

金毛浪人馬虎呵呵怪笑幾聲,搖搖那隻大酒葫蘆,忽然仰面痛哭起來。那哭聲非常悲切,嶽文海忍不住問道:“老前輩為何如此傷心!”

金毛浪人用髒袖子擦乾眼淚道:“你小子那裡知道我這葫蘆酒的名貴,是五年前千里蝙蝠在大雪山五行者那兒偷來的,五年來我都捨不得喝一口,現在千里蝙蝠死在天池,名貴的酒又浪費在她們娃娃的尿布手裡,豈不叫人傷心和痛恨。”

韓翠笑道:“老前輩救了四條性命,功德已經無量了,一葫蘆酒能值幾何?”她語音頓了一下,接道:“就算你的酒是千年雪蓮浸泡的酒,也比不上靈芝酒,晚輩嘯風樓還存有半瓶,老前輩如果需要,晚輩當雙手奉上!” 金毛浪人睜大雙目,訝然問道:“你是嘯風樓主什麼人?你難道是……”

韓翠淺淺地笑道:“不管晚輩是嘯風樓的什麼人,包管把那半瓶靈芝酒送上就是了。”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鬼丫頭,你不是在吊老夫的味口吧!”

韓翠肅容地說道:“晚輩說話從不打誑語,何況還有二人作證呢!”

金毛浪人笑道:“如果真能得到你那半瓶靈芝酒,我身上這十萬子第兵又可長壽十年了!”

言罷,仰面發出得意的嚎笑之聲。

就在這時,嶽文海的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口音道:“好呀!你這個死丫頭,竟敢隨便把爹珍藏的靈芝酒送人!”

韓翠聞言面色大變,轉身一看,只見夜色中一個身穿黃袍的老者,手持一根竹杖,凌空向韓翠氣沖沖地跨來!韓翠一看那穿黃袍的老者竟是她的父親嘯風樓主韓尊天,面上不禁變色,但馬上恢復常態,露出自然的微笑道:“爹!你老人傢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早不通知孩兒突然而來嚇我一跳!”

韓尊天冷冷道:“鬼丫頭,你為何一人跑到關外來,害得爹爹找得好苦!”

韓翠咯咯地笑道:“女兒長年住在谷裡,怕悶出病來了,所以到外面走走,如果爹不願意,下次不敢了,孩兒先在這裡給爹陪個不是吧!”

說著,盈盈地拜倒下去。

韓尊天目光向四周一掃,看到金毛浪人馬虎和嶽文海站在一旁,不禁冷哼一聲道:“又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第十五章 白玉如來

金毛浪人見韓尊天剛才那副高傲目空一切的樣子早已不悅,現在又聽得這些諷刺之言,心中不覺有氣,冷笑一聲介面道:“嘯風樓的人,也不一定是好東西!”

韓尊天本來轉身想走,可是他聽了這幾句之後勃然大怒,喝問道:“你這個金毛鬼罵誰?”

金毛浪人不理會韓尊天之言,故意偏頭問嶽文海道:“怎麼半夜三更,那裡來的狼叫?”

嶽文海聽得心中一動,忍不住笑道:“不錯,好像是條將死的老狼呢!”

韓翠聽得面色大變,乾咳幾聲,企圖分散她父親的聽覺,一面以目視嶽文海,暗示他不要再說下去。

嶽文海裝作未見未聞,這時韓尊天已向前跨了三大步,冷冷問嶽文海道:“你在罵誰?” 嶽文海也冷漠地回答道:“我高興罵誰就罵誰,你管不著!”

韓尊天聽得面色大變,韓翠急忙迎了上去道:“爹,他同馬老前輩在說笑,不是說你老人家呀,我們走吧!”

韓尊天指他自己的鼻尖,冷哼一聲問道:“他不是罵我?”

“他不是罵你,是罵誰?”

一個身材高大,頭髮花白,滿臉麻子的中年婦人走入場中,陰森地笑道:“你怎麼這樣老糊塗!”

韓翠一看是她舅媽——母夜叉林若冰,心頭一懍,只見她舅媽身後跟著一個身材矮小、頭如笆斗、鼠目鷹鼻、闊口尖腮的醜少年,他正是落魂谷的少谷主陰符令。

陰符令冷冷問道:“是誰吃了豹子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