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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的雙臂擁抱了她,他把她抱得緊,讓她壓根就不能正常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逸飛總算慢慢地讓胳膊鬆了一點點,他弓起身子,把自己的頭埋在了她的雙乳之間,他的呼吸弄得安琪直癢癢。

不一會兒,黃逸飛哭了。

安琪不知道黃逸飛為什麼哭,問他,他不說,反而哭得更起勁。

安琪嘆了一口氣,用兩隻手抱住了黃逸飛的頭。

第十四章

金獅大酒店有間商務會所,會所裡有間茶坊,叫清風竹影,與肖耀祖住的總統套房同在三十八樓。從H市回來的第二天下午,肖耀祖請柳絮上那兒喝了一次茶。這茶一喝,流金世界的事便開始有了一點眉目。

肖耀祖說:“明人不說暗話,現在房地產價格這麼高,我不可能把那幾層樓放到拍賣公司去糟踏。但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就是這個理。我不想賴,也沒辦法賴,東西被法院封著,真的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幾天,你們不少同行找過我,他們的名片我有一大堆,有總經理親自來的,也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部門經理來的,我都不理。但有個人我卻不能不理,你知道是誰嗎?”

柳絮當然知道,但她頷首抿嘴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肖耀祖用戴了鑲嵌著那顆碩大的祖母綠的白金戒指的左手,輕輕地在桌面上彈了彈,說:“柳總真是一個優雅的女人,你可以保持自己謎一樣的心思,你對面坐著的人,卻忍不住要哇啦哇啦。我告訴你,那個人就是陳一達。我為什麼不能不理他?因為他後面有個姓伍名揚的人。伍揚對我的關係太重要了,他的小指頭把那算盤珠子左一撥右一撥,對我來說,就是好幾百萬上千萬。”

柳絮說:“他們現在使用的應該是計算器吧?”

肖耀祖說:“柳總真幽默。在計算器上加一個零減一個零更簡單; 你說是不是?”

柳絮說:“開句玩笑。你的意思是說,還是想和信達資產公司達成和解?”

肖耀祖說:“對,能夠達成和解,對於雙方來說,成本都是最低的。問題是,這樣一來,基本上就沒有你們拍賣公司什麼事了。”

拍賣作為強制執行的一種輔助手段,只有在被執行人拒不履行還款義務的條件下才會使用,換句話說,即使對拍賣標的進行了評估,即使已經打了拍賣公告,只要被執行人這時能夠清償債務,法院就有可能對拍賣活動叫停。柳絮做拍賣公司已經好幾年了,對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這可以說也是拍賣公司運作專案過程中的一種隱形風險。

儘管早有這種心裡準備,但肖耀祖的話還是讓柳絮心裡一沉。為了不讓肖耀祖看出來,她端起茶杯,微微地噘起嘴,輕輕地吹了吹氣,把嘴湊在茶杯的邊緣,乘著抿茶的工夫偷偷地吐了一口氣。放下茶杯時,她己面色如常了,臉上仍然漾溢著盈盈淺笑,說:“和解的事,已經跟伍揚談了嗎?”

肖耀祖說:“還沒有。我本來要跟他談的,但見了柳總,我覺得先跟柳總談一談,可能會更合適。”

柳絮眉毛一揚,望定了肖耀祖,說:“噢,為什麼呢?”

“伍揚這個人,我還是有些瞭解的。作為信達資產管理中心的主任,他肯定不希望我跟他和解,因為被查封的資產大於負債,拍賣所得款,他可以滿打滿算,以清償我們欠他們公司的債務。但作為個人,他是不是也會這麼想,我看就不見得。他跟那個什麼金達來公司的關係,在你們行業裡面,好像不是什麼秘密吧?”肖耀祖說到這兒故意停了下來,盯著柳絮,好象在等她回答。

柳絮卻一笑,未置可否。她在等著肖耀祖往下說。

肖耀祖把兩隻肘子支撐在茶几上,用右手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地拭了拭,仍然目不轉睛地望著柳絮,說:“如果我們和解了,你們公司也就沒有了做這筆業務的可能性,同樣,那個金達來公司也沒有。我想這可能又是伍揚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伍揚又有可能阻撓和解的達成。”

這次柳絮毫不含糊地點了點頭。

肖耀祖說:“伍揚要讓和解達不成,其實很簡單,他只要主張已經生效的法律文書賦予的權力就可以了。可是,要真那樣,我就得付本金、利息還有滯納金。”

柳絮說:“換句話說,你不想東西被拍賣,只想用最低廉的成本達成和解,對吧?”

肖耀祖說:“那是當然。其實,他們信達公司在回收債權的時候,也是可以討價還價的,並不是沒有一點彈性空間。”

柳絮腦子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