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色一點點的在風中,如紅色的薔薇,在風中慢慢的綻放,她美極了,像是一朵花,一朵可以醉國傾城的花兒啊,她——分明就是仙女下凡啊。而此時,她沒有學夢露那樣去下遮,而是任裙裾飄揚,在她的身後形成一道紅色的河流,若許紅色的的碎花,噗噗的開放,一朵,一朵,一朵,很多的朵朵……
王羽蘿笑的很大聲,“怡梵,快,坐上來,我們一起體會飛翔的感覺。”
我擺了擺手,可是當我看到梁家珏摘下偷窺,短短的碎髮被風抹亂,更顯得不拘形象卻別有一種倜儻分流時,有那麼一秒的猶豫,然後我坐在了王羽蘿的後面,我承認我看不得帥哥,因為我完全是沒有一點免疫力的。
“坐好了……”梁家珏對著風,大喊一聲,有點像京劇裡面的唱腔,我想,他唱歌一定很好聽吧。
掛擋,發動引擎,排氣管裡躥出了幾縷青煙,是柴油的氣味,然後我覺得往後猛地的一趔,摩托車就跑了起來。
梁家珏對我說,“抱住羽蘿的腰,聽見沒,待會兒等我加速的時候,怕給你甩下去。”
我正在想要不要抱,怎麼抱王羽蘿的時候,前視鏡裡,梁家珏去掉頭盔眼罩的一雙帶笑的眼睛,像是無數的桃花小箭,還是說是桃花雨,射中了我的心,淋溼粉嫩了我的心,我竟然又有點不自覺的害羞了起來。
繞著操場,我們跑了三圈,然後往學校後面的盤山公路,蜿蜒而去,上坡的時候,我就有種長了翅膀的感覺,等到下山的時候,一會兒一個拐兒,一會兒一個曲兒,可越是這樣委蛇的山路,他越是加速了馬達,我感覺鼻孔間的柴油氣味愈加濃烈了,而王羽蘿的尖叫聲也更加的大膽,幾乎是吼破了喉嚨,而我卻始終淡淡的,不為聲色。
我在想,那些喜歡飆車的,是不是就是在這種瘋狂到如上雲霄的感覺,然後出了車禍,死了,也死的瞑目,死的其所,死的幸福。
王羽蘿手攀上樑家珏的脖子,插在他的脖子裡,然後又抽了出來,在他的後背上寫字,“梁家珏,我問你,我剛才寫了什麼?”
我看的很清楚,雖然很潦草,但是一個少女的心事兒,簡單卻凸顯的淋漓盡致。
梁家珏像是在對天告白一樣,“我——愛——你。”
王羽蘿笑的更歡了,她的笑容如泉水叮咚,嘩嘩流著,奔騰咆哮;如煦陽一瓣,暖暖瀉著,普照萬物,我想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被她的笑所感覺,清純,明媚,不嬌柔,不造作,不虛偽,不做作。
青春就是需要這樣的一種笑。
盡情,狂狷極了,囂張極了,猖獗極了,狂暴極了……
而我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王羽蘿的腰,我的雙手緊緊的撅抓住摩托後座的把手,而王羽蘿早已經把臉給埋進了梁家珏的後背上,像是安睡的小白兔,閉上眼長長的睫毛,白如冰雪的膚色,又是那靜止在水面的白天鵝,只不過她是一隻另類的紅天鵝。
等到梁家珏停下來的時候,王羽蘿直接如小蛇一樣的滑入對方的懷裡,仰起頭,痴情的嗲道,“家珏,答應我,每週都帶我一次這樣兜風好嗎?”
梁家珏一直微笑著,他的笑容說不上有多陽光,但是正是這笑,卻能潛入心腹,小心的撬開閉著的心殼。還是說每一個女孩的內心都是一把鎖,都是一片樟木樹下的小苗,只有屬於自己的那米光芒才能穿過薄雲,透過樟葉,給自己帶來溫暖,帶來喜悅。
“好,我答應你。”又是蜜糖一樣音質,帶著一種溺愛的音色,“對了,怡梵,你還好嗎?”
我有點慌亂,剛才一直沉浸在他的眼波柔光中,腦子中一直是這種目光瀲灩如波,閃閃熠熠,所以就胡亂了點了點頭。
其實,我很不適應,我差點就吐了,可我到底為什麼說謊話,還是說,我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等我上晚自習之前回到宿舍的時候,就躲到洗手間裡,吐了個天翻地覆……
而王羽蘿自然不會發現什麼,因為她的眼中只有她的驕傲,她的幸福,她的家珏。
作者有話要說:
☆、曲線救國
自從梁家珏帶著我們如此的兜風以後,市八中的高材生是市一中校花王羽蘿的男朋友的這個訊息就不脛而走,一時間,幾乎是有人聚集的地兒都在討論:到底是誰貼上誰的呢?我猜是王羽蘿,一定是的,雖然她也不差,但是配上咱們的梁公子還差點火候……不,我一定是梁家珏,咱們羽蘿那可是才貌雙全,他姓梁那小子,何德何能,能抱得美人歸?
我和王羽蘿聽著這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