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火力已經開始轉移,不再緊盯著自己,而是將打擊目標轉向了自己的艦隊.在啟元號強大火力的掩護之下,定州水師的其它艦隻迅速逼近了自己的部隊.
龐軍此時已經搞明白了鄧鵬運用萬料鉅艦的方法,那就是將其作為海面之上的一個巨大的支撐作戰平臺,類似於在陸地上,陸軍依城作戰時,身後那高大的城池所能起到的作用,相比起自己的這種戰鬥方法,龐軍不得不承認,對方這一套體系是行之有效的,至少到目前為止,雖然自己在戰艦的數量之上戰據著優勢,但戰場之上佔著上風的卻是對手,戰損比自己這一方要遠遠高於對手.
但是,只要自己這裡擊敗啟元號,戰場的局面將隨之逆轉.
龐軍不斷地下達著命令,帆手和舵手根據龐軍的指令,不時地移動方向和調整風帆,使寧州號即便是在如此大的風浪之中,仍然在不停地加速.這是龐軍集數十年的海上經驗,對風向,浪頭的把握程度,如果他稱第二,那麼世人絕沒有人敢稱第一.
鄧鵬也不能.
"想要接舷作戰麼?"鄧鵬大笑,"定州士卒甲於天下,你要接舷肉搏,可是正中我下懷."鄧鵬不怕近舷作戰,但他卻絕對不想在接舷之前,就讓寧州號的艦首撞中自己的船體,此時,透過龐軍不斷地調整航向,寧州號巨大的艦身已經轉到了啟元號的另一側,船頭的撞角已經對準了啟元號的船側.
喬國華的尾火虎號終於接近了寧州號,抬頭仰望著要州號高高的船體,喬國華呸了一聲,拔出戰刀,吼道:"破船"
出乎寧州號上所有人的預料,尾火虎號的定州士兵並沒有向上攀爬,而是彎弓搭箭,向上猛射.
"擂木"
一根根帶著利刃的擂木從天而降,重重地擊打在尾火虎號上,甲板早已是面目全非.
尾火虎號上,一批士兵們扛著巨斧,居然開始拼命地砍起船幫來,在艦上如雨般的打擊之上,士兵們前赴兵繼,手執巨斧,輪翻上前.而艦上的弓箭手,則向上猛射,掩護著這一群士兵,寧州號居高臨下,自然是佔著上風,雖然不是有士兵被羽箭命中,但相對於尾火虎號的傷亡,實在不值一提.
但很快,船上的將領就笑不出來了,對方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內,竟然將船體外殼砍碎,船體之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洞來.此時,鑽進洞裡去砍船計程車兵從船舷之上已經看不到了.
喬國華一手提著斧著,一頭竄了進去,吐氣開聲,連著數斧,崩崩數聲,船體最後一聲木板應聲而開,船上計程車兵發出一聲歡呼,從破開的木洞之中竄了進去,他們此時破開的大洞位於定州號的二層艙體,而寧州號,共有五層.
喬國華剛剛竄進去,迎面便是一支長矛刺來.來不及躲閃,而且也無法躲閃,這是一條狹窄的甬道,甬道能僅容兩人並肩而立,而且及目能看到的,這條甬道的前方,已經滿是對方計程車兵.
百忙之中,手裡的大斧猛地抬了起來,寬大的斧面擋在胸前,噹的一聲,那一矛便戳在了斧面之上,大喝聲中,喬國華向前急竄,頂在斧面上的長矛喀的一聲折斷,喬國華猛撲了上去,手裡的斧頭向前急送,砸在對手的胸脯之上,丟掉手裡的斧頭,順手從腰間抽出短刃,哧的一聲,已是削斷了對方的咽喉.
甬道之內無從閃避,只能以命搏命.
船外,角木蛟迫近寧州號上,無數根套繩飛起,套在了寧州號上,隨即一個個計程車兵嘴裡咬著鋼刀,蟻附而上.不時有繩索被砍斷,士兵慘叫著跌下來,而寧州號上,也不時有士兵被下面的弓箭射中,掉下船來.
鄧鵬不得不佩服龐軍在水戰之上的造詣,這種對風浪的把握,的確非自己所能及,自己已經是竭盡所能,但還是不能擺脫對方直擊自己船體的事實,搖搖頭,"薑是老的辣,果然說得沒錯,全速後退."
海上風浪此時已是愈發得大了,大風捲起濤天海浪,一些小船一個操作不當,便給巨*當頭打翻,沉入浪底,再也沒有浮起來.打到這個時候,雙方都是損失慘重,鄧鵬便親眼看到己方一艘五千料戰艦被擊斷船體龍骨,船身斷為兩截,迅速地沉入海底.
而相比起自己這方的損失,對方的損失則更大,只要雙方一接舷作戰,定州水師優良的裝備便立即佔據上風,不能不說對方士兵不武勇,但定州士兵的近身作戰能力的確是無人能及.
此時,另一個作戰集團開泰號已完全消失在鄧鵬的眼前,風浪太大,雨下得太急,視線可以看到的遠度已不足以使鄧鵬瞭解另一個方向上的戰局.
不過鄧鵬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