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只怕師父那邊的事也進行的不很順利,她不知道這最後一味血蓮蕊,究竟是在何人手裡,連師父這位王爺也束手無策,甚至不敢明目張膽的表明他想要這東西。
每個朝代的京都,都不乏明爭暗鬥,陰謀詭計,她也知道師父還不與寶兒相認也許也有他的苦衷,但寶兒腕中的紅線眼看就要連到一起了,這也是說明這孩子的生命也臨近終點,她不能不著急。
不管白日多忙,但夜裡她總是一遍一遍去寶兒房裡檢視,最近更是無法安枕,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師父也說他回京也有半年了,若要是能拿到早就拿到了,或許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師父,也是時候另想他法了。
白日裡夏錦仍舊忙著琉璃閣的事,任別人也看不出什麼不同來,只是眼角的暗沉召示著她這幾日的辛勞,當然外人也只當她是因為開新鋪的事而已。
而夏錦想不到的事,就是她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卻有人為她爭論不休。
鳳天皇朝,最尊貴的人此時卻被氣得混身發抖的坐在那把像徵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而他面前卻跪著當看他最信任的大將軍。
“沈慕之,你到和朕說說,那個地方到底哪裡好,讓你舍了大將軍不做,偏偏要去做個小小的糖鋪掌櫃,朕與你好說歹說也有三天了,你今天不和朕說個清楚明白,朕便讓人端了那個糖鋪,抓了那裡的主人下天牢!”
皇帝狠狠的將手中的奏摺仍在沈慕之的面前,自那日沈清風與他進宮求見,帶著當年沈慕之遭人誣陷的證據時,他便欣喜若狂,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他的大將軍洗雪沉冤之日,身邊終於多了個可用之材之時。
卻沒想到自己不惜與那老狐狸撕破臉也要為他翻案,最終卻換來他這一封辭官歸隱的奏摺,叫他如何能不氣?
再說當年就算那些人陰謀陷害與他,擺在自己面前的理是罪證確鑿自己也不是相信他沒有背判自己,更是力排重議給他拖到秋後處決。
沈清風當時問他要藥人時,他是想也沒想就把人給了他,也不過是想若是幸運便能保他一條小命,現在他又是怎麼對自己的?明知道朝中現在正值用人之際,他竟然放著大將軍不做,偏偏要去那一間小小的糖鋪去做掌櫃!
皇帝這一腔怒火無處可洩,便將龍案之上所有能舉起來的東西都朝著沈慕之砸去,而他去仍是在那裡跪得筆直不言不語,更掉皇帝怒火飈深,他這死不悔改的倔性子還真是能氣死人不償命。
皇帝這砸至最後,這偌大的龍案之上也只剩下一方白玉鎮紙和硯臺,皇帝抓起鎮紙就向沈慕之扔出,然觸身份量不對,皇帝仍是沒忍心,只是砸在他的腳邊,白玉鎮紙摔了個粉碎。
門外的張公公也為之捏了一把冷汗,他自皇帝登基便在他身邊伺候可從來沒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火的,能讓皇帝為之動怒的,基本上都已經墳頭上長草了,哪有人能讓皇帝如此光火,還仍能好生生的跪在那裡的。
看著仍跪在地上無動於終的那人,他可是從皇帝實在是為之氣結,這人還真是油鹽不進,難道他真不怕朕動那糖坊的主人,還是他能篤定朕不會做這種事。
“告訴你沈慕之,你最好把摺子收回去,否則朕說得出做得到!”既然好話不管用,那朕就做一回小人!
“皇上聖明,若要沈慕之留下也非不可,只是沈慕之自今以後不會再只效忠皇上一人!”雖然他很想回到小姐身邊,但是若因此給小姐帶來禍患,他寧願再做一回這大將軍。
“你什麼意思?”皇帝怒目圓瞪,什麼叫不會再保效忠他一人,難道他還要效忠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不成。
“沈慕之是小姐的人,一切當以小姐為先!”跪在地上的人突然抬起頭與那至高無上的人對視,眼中一片坦然無畏!
皇帝實在氣的五臟俱疼,“好、好,那朕問你,若是朕與你那小姐同時出事,你先救誰?”這話問出口皇帝也覺得不對味來,只是此時再想收回已經晚矣。
而門外的人卻是一臉汗顏,不知皇帝知道自己聽到他對大將軍說出這種類似撒嬌賭氣的話,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
沈慕之也為之一愣,隨之反應過來,他當然不會以為皇帝這是在撒嬌,這分明是氣昏了頭,但是看他那一臉彆扭的等著自己回答的樣子,沈慕之也是一陣頭疼,只怕自己的回答更是火上澆油,但看皇帝那樣若是自己不答只怕也沒那麼容易算了。
想了想沉聲道,“沈慕之的忠心給了皇上,但這命卻是小姐救的,若是沒了性命,空有忠心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