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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拴好的。將身一縱,飛上屋簷,走過屋脊一看,只見院子裡,一個赤身頭陀,坐張小矮凳上,對面擺著一個浴盆,盆裡氣騰騰的熱水。水裡躺著一個女人,寸絲不掛,兩腿分開。頭陀手裡拿著一雙草鞋,在女人肚上揉擦。素臣心頭火發,暗想:“弩箭可惜都在袖裡,沒有穿衣服來。不然,只消一弩就是了。”只恐誤這女人性命,不及回船,隨手揭了五七片瓦,將身跳下,正在頭陀背後,趁勢向腦袋直劈。只聽刮喇之聲,瓦片震得粉碎,都必必剝剝,爆將開去。頭陀大叫一聲,一手向素臣腿下攥來。素臣騰開一步,飛起右腳,只聽甲折一聲,素臣裹的夾被已被頭陀扯破。頭陀左肩,早著了素臣一腿,啊唷一聲,直立起身,奔入素臣懷裡。素臣湊手不迭,把身子望上一聳,離地有**尺高,在頭陀頭上直躥過去,將右腳在頭陀背上一蹬,便如蹋了石壁一般,合面倒下,震得地皮怪響。素臣轉身著地一腿,只聽轟的一響,叫聲:“死也!”卻正踢著浴盆。那盆裡女人,正想爬起。被這盆一掀,掀跌在地下叫痛。盆已踢碎,浴水潑做一院。頭陀滾身掙起,望裡便走。素臣急復身趕去。頭陀忽地轉身,照準素臣心窩,飛起一腿。素臣將身向側一蹲,湊個正著,一手託將過去,把頭陀腎囊上,如託泰山一般,托起撞落,直躥入屋裡去了。素臣搶進去,一手挺住胸脯,一手掄著拳頭,在那心口、小腹、兩肋裡,連打五七拳。那頭陀口裡、眼裡、耳裡、鼻裡、心裡、臍眼裡,一齊冒出血來。正要出去看那女人的死活,只見屋角頭又鑽出一個頭陀來,心裡著慌,大喝一聲,道:“不是你,就是我了!”正是:

鷙鳥驚弓疑曲木,神魚脫網怕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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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看法王偽檄文素臣改姓更名 臨帝子長洲白又李揮毫破浪

素臣趕上一步,那頭陀望後便倒,素臣隨手一提。那知這頭陀衣服沒有穿好,提著一邊,直看起來,卻滾出雪白一個身軀,胸前堆著兩隻嫩乳。素臣正待喝問,只見外面女人,水淋淋的趕進屋來,喊道:“這不是和尚,好漢爺爺饒命!”素臣看清何氏面目道:“何大娘,這是何人?”何氏仔細一看,叫道:“天爺!原來又是文相公來救奴的性命!這是奴的小姑娘,叫做麟姐。”素臣方始放心,忽見何氏赤身,一手掩著**,才覺著自己身上一絲也無,失聲道:“啊呀。”連忙把麟姐身上扯下來的衣服,披裹在身。說道:“何大娘快穿。”何氏叫聲:“啊唷!”脹紅了臉,急走出院,穿了衣褲,又拿一件女衣,遞與麟姐。把桌上點的火,減去燈草,剔去燈煤,扯著麟姐,一齊跪下磕頭不迭。素臣道:“休要磕頭,待我先打發掉這屍首。”一手把頭陀胳膊抄緊,一手捻著腿胯,何氏悄開後門,向竹林裡穿出,遠遠撇下。

何氏候素臣進屋,從頭哭訴道:“奴家昨日到大姑娘家去,見那頭陀偷瞧奴家一眼,不料他已留心。今日夜裡跳下房來,手拿尖刀,禁住奴家,不許叫喊。先把麟姐弓雖。女幹了,還要帶他去,把頭髮剪齊,女衣脫去,褪下一件僧衣叫他穿著。吩咐奴家燒湯,說要洗澡。只得替他燒湯。屋裡點了燈,他又澆滿了油,加了五七根燈草,兀自嫌暗,要在院子裡趁著月光,只得又把浴盆扛出來。洗完了浴,換了熱水,逼著奴洗,摸著肚子,說道:”果是有娠,替你揉下這胎,借我一用,不許叫喊!‘奴家這屋四面脫空,叫喊也沒人救應。被他揉擦得要死,如今小肚子裡憋得生疼,不知可得活命哩!相公在船,如何知道又來救援?“素臣道:”我因上岸出恭,看見他木魚掛在樹上,又聽有哭聲才上屋來探看,出了我昨日的悶氣!你有草紙拿張來,且出恭再處。“何氏忙取草紙,素臣出院,尋見鞋子,帶溼穿著,提那夾被,卻水浸透了,遞與何氏道:”快替我烘一烘乾。“何氏忙去烘被。

素臣悄悄開門出恭時,細看樹上,並沒包裹。暗忖:“日間所靠大包,藏放何處?”出完起來,回到屋裡,卻見繩凳上放有大包,開啟看時,只見一個油紙包內,有曬乾的三五具血孩,**顆幹心。又一個紙包內,包著兩包丸藥。一包寫著“易容丸”,有五七百粒桐子大五色的丸藥,一個紙貼,上寫著,每月一丸,以津唾調搽,可變色百日,鹼水擦之即退。一包寫著“補天丸”,也有五七百粒桐子大,卻是一色紫紅的丸藥,也有紙貼上寫每用一丸,以火酒調服,可御十女。女子服之,可御十男,冷水解之方洩。又一個油紙包內,裹著一個油布面宮錦裹的包袱,袱內都是些紙札,開啟細看,只見一張札付,上寫:“**王座下,推誠詡運虎衛國師一尊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