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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氣,體內深厚的內力卻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丹田經脈一陣空虛無力。

一群黑衣人從院門外魚貫而入,走在最後面的那個人,一身苗疆衣飾,環佩清響,皓白的手腕纏著細緻的銀鏈,柔順的黑髮結成髮辮,點綴著嬌俏的飾物。

他向自己走來,每一步都帶著輕脆悠遠的清響。

這是信雲深從未見過的高放,美麗,危險,神秘,遙遠。

然而最讓信雲深目眥欲裂的卻是走在高放身邊的那個人。

那個男人穿著天一教的一身黑衣,似乎與其他教眾並無不同。只是那張臉,分明是焚心門主,慕容驍!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為什麼會與高放在一起?!

信雲深眼前一陣陣發昏,卻強迫自己保持著僅餘的一絲清醒。他向著高放伸出手去,無力的指間卻只撫過他的一片衣角。

“為什麼……”為什麼如此不留餘地?為什麼要與他為敵?為什麼要和慕容驍在一起?!為什麼要背叛他?!

高放蹲下身,熟悉親切的藥香味瞬間包圍了信雲深。

高放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死小孩,我投懷送抱你不要,別以為我就非你不可了。想要我的男人多的是。”

信雲深緊咬著牙,淡淡的腥甜味在舌尖蔓延。

他努力收緊手指,想要拉住高放的衣角。高放站起身來,繼續朝前走去。那片衣角被扯出一道摺痕,又無情地從他指間滑走。

信雲深再也支撐不住,不甘地閉上雙眼,陷入昏睡。

慕容驍回頭看了倒在地上的信雲深一眼,向高放道:“雖然小放的話讓我很高興,可是你為什麼要在信雲深面前這樣說?小放你明明對本座很冷淡。看把小孩傷的。”

高放輕哼一聲:“慕容門主不需要知道。”

慕容驍輕笑搖頭,卻也不反駁。

信雲深醒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一片火光搖曳,地面上滿是稻草。

這裡是一處監牢,好在還算乾燥,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信雲深一骨碌從地上起身,盤腿而坐,凝神運功,卻沮喪地發現依舊丹田空空,沒有一絲內力凝集。

他不再做無用的努力,起身走到牢門邊,向外打量。

這一片地牢似乎很大,信雲深往前後都一眼望不到邊。在他斜對面的兩座牢房裡分別關押著信白和袁康壽,再往裡一間就是楚飛揚了。

此時他們全部都在打座運功,但從各人灰敗的臉色上看,恐怕都是白用功。

信雲深輕嘆一聲,尋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高放……

沒想到,最後是高放的藥,將他們全部放倒。

他以前以為高放沒有武功,僅靠使毒也仍舊太過柔弱。原來不是高放柔弱,是他太沒見識。如果今天的迷藥換成見血封喉的毒藥,他們這些自視甚高的江湖人,有幾個能逃一死?!

高放總在他想不到的時候,展現出他從未了解的一面。

他自為早將高放一手掌握,可到底,他真正瞭解高放多少?!

他以為高放不會忍心離開他,可是高放說走就走。他以為高放不會傷害他,可是高放卻在整個江湖的眼皮子底下與他為敵。

信雲深從比他早醒一步的袁康壽那裡得知,君書影給了他們十天期限。十天之內還不臣服的,他們體內的蠱蟲將立刻發作。

信雲深摸了摸胸口。蠱蟲?那一定又是高放的傑作。如果他十天不臣服,他真的可以由著自己蠱毒發作嗎?

“不會的……我不相信……”信雲深握緊胸口的衣裳,眼前又飄過跟在高放身邊的慕容驍那張笑意吟吟的臉,好像在向他挑釁,又好像嘲笑著他的失敗。離高放最近的地方,那裡本是他的位置。

他只覺得心臟一陣發疼。不知道心痛的時候蠱會不會發作?

地牢裡不見天日,信雲深完全不知道過了幾天,只能靠著一日三餐來計算,大概過了五天左右。

在這第五天,牢房裡突然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那天一教主青狼臉色鐵青地跑進牢房,不知道從哪個房裡揪出宋藍玉和梅欣若兩人,給他們吃了什麼東西,將他二人推到了楚飛揚的牢房裡。

信雲深走到牢門前,怒道:“你做什麼?!”

青狼冷哼一聲:“君書影敢折騰我的燕其,我就來折騰他的男人。哼!”說完大步走出牢房。

信雲深明知他不安好心,卻不知道楚飛揚會發生什麼事。他著急地看向楚飛揚那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