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雲深不會說他覺得此時時機正好,氣氛也正好,不發生點什麼,他覺得說不過去。
他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高放:“小放——”
高放揚眉看他,鼓勵似的微笑著。
信雲深猛地將高放撲到床上,臉往他懷裡拱。
“小放,我可想你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高放拍了拍他的頭頂,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
信雲深在他懷裡左動動右動動,不知不覺地就把他剛穿好的衣裳扯開來。
高放警覺地推開他,信雲深不氣餒地還想繼續撲,高放抬起腳抵住他,讓他無法近身。
信雲深可憐兮兮地捧著高放的腳,泫然欲泣地看著高放。為什麼他總是得到這樣的待遇?為什麼?
高放不吃他那一套,搖頭道:“我說了,我對小孩子可沒性趣。”
“不公平。”信雲深控訴道。
高放收回自己的腳,攏好衣裳走下床,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身後,遮住纖細柔韌的腰身。信雲深覺得鼻子裡熱熱的。
高放回頭挑眉道:“便是不公平了,又如何?小鬼,快點長大吧。”
“我不小了。”信雲深不滿地嘟嘟囔囔,“比我還小的師弟都有娶媳婦的了,還嫌我小……”
高放瞪了他一眼:“嘀咕什麼呢?過來吃飯。”
信雲深知道高放是不可能讓他遂願的,一連幾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鬧起了彆扭。高放可不再慣著他。如果說他從自家教主那裡學了什麼有用的,那就是該作就作,清風劍派的大俠少主們就吃這一套。
果然信雲深見高放晾著他,也不委屈了也不彆扭了,時刻湊上來撒嬌討好,如果他有尾巴一定搖得甚是歡快。
他當日在自己老爹的壽宴上做下如此驚世駭俗之事,自然不可能善了。江湖上傳得風風雨雨,將他好不容易積攢下的威名一夕間敗光了。信雲深並不覺得可惜,那些東西他以後還可以再掙,只是他也不會這時候強做出頭鳥。他便安心地與高放隱瞞身份到處走走看看,等他爹把一切麻煩都擺平再說。
老爹擺平麻煩,他再擺平老爹。這就是信雲深的計劃。
高放看著這小傢伙心安理得地把責任拋給別人的無賴樣,不由得搖頭嘆息:“居然是個紈絝子弟。”他當初一定是眼花了,才會覺得這傢伙是個頂天立地足可託付終身的男子漢吧。
男怕入錯行,亦怕嫁錯郎。所託非人,所託非人啊——
那一日之後又過了兩個月,信雲深不知道得了什麼訊息,一早起來把自己打扮得神氣活現,一揮手道:“走,小放,跟我回家!”
高放很懷疑他的判斷,以信老頭那個火爆性子,這時候回去不是找抽麼?
信雲深似乎極有自信,大模大樣地牽著高放的手回到清風劍派,果然那信白一看到他便立刻火冒三丈,連高放都不放在眼裡了,抽出劍來就欲大義滅親。
信雲深不跑不躲,撲通一聲跪在信白腳邊,抬起煞白的小臉,忍著淚水道:“爹,你居然這樣對待兒子,你讓兒子太失望了!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了?!”
信白被他兒子這無恥的惡人先告狀驚呆了。老夫怎麼對待他了?老夫根本什麼都沒幹吧?
他沒日沒夜地替這個臭小子收拾爛攤子,吃不好睡不香。這不孝子闖了這麼大禍,他甚至還沒動他一根手指頭呢,連罵兩句都沒有,他還這就失望了?這就不是親生的了?!
信雲深衝著一邊的師兄弟使眼色,先把他爹手裡的劍拿走再說。
信雲深繼續道:“爹你也年輕過,你就沒有過愛而不得的經歷嗎?!你卻還要讓兒子嚐盡痛苦。”
信白老臉通紅,你爹沒有這樣的經歷,真沒有!
信雲深道:“無論如何,兒子這輩子就只要小放一個人。我知道爹肯定不會同意的,兒子這次上山來,就是向父親辭行。您若不想看到兒子,兒子就再也不會出現在您老人家面前。等兒子以後有了孩子,會託人告訴你他的名字和生辰,畢竟他是你的孫子。好了,不說了,爹你保重!”
他說完起身拉上高放就走。
在場的幾個小弟子都有點暈暈乎乎。小師弟(小師兄)手裡拉的是個男人吧?他怎麼能生孩子?難道他還要娶別的媳婦?那他還這麼大義凜然理直氣壯?我們清風劍派不該出這麼渣的男人啊?話說回來那魔教堂主怎麼不生氣呢?外面的江湖果然好亂——
反而信白完全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