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了?」
袁隨最喜別人向他打聽事情,因而白芷這一問讓他立刻來了勁,一板一眼地分析了起來。
「告訴您啊,我老早就覺得師姐有情況,一會兒高興得一個人也能傻笑,一會兒又難過得整宿整宿不睡覺。只是她在這種方面,三錐子也扎不出一滴血,保密工作做得好著吶。」
「是麼?」白芷擦好一隻調羹,放在盒子裡,「你問過她了?」
「可不,沒少問!她不願說,躲什麼似的。」
走廊上,護士推著盛滿器械的雙層小車在各個病房外通知和吩咐著,生硬地傳遞資訊和履行義務。
推車的輪子在地上碾壓而過,刺耳的聲響貫穿整個樓層。
「洗好了,那今晚就辛苦你照顧金伯伯了。」
白芷把洗好的碗具交還給他,在道別轉身後,很快地收回了她擠出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現在公司對人員的需求,和半年前的預期相比有了比較大的差距,所以,這不是你的個人問題,只是公司客觀上的變動。」
白芷還沒走出醫院大廳,就接到了經理打來的這個出乎她意料的電話——明明都已經快籤合同了,現在卻用如此拙劣的理由來拒絕她,實在太不合情理,讓她百思不解。
她覺得被耍弄了,但仍舊忍住屈辱感,追問到底是不是她出了什麼差池。
經理的口氣滿載歉意和誠懇,他也是極不情願被安排來扮這個角色的,愧疚地重申道:
「你一定不要往私人層面上想,做決定的人也是…不得已,你看,主管他都主動提出給你開推薦信,說明大家都是喜歡你的。和你一起工作的期間,我們都很愉快。」
白芷完全聽不進他長篇大論的套話,只是艱難地將禮貌維持到談話的最後一秒鐘罷了。
手機再度震動時,是甘藍髮來的簡訊。原來甘藍離開醫院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修理處取回了白芷的車。
車開到門口時,兩人各懷心事、相視無言,一路上的氣氛也是異常地死寂。
回到家,白芷在沙發上坐下,以手掌撐額,煩悶地吐出一口氣。
「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右側的沙發墊陷下,甘藍安靜地在她身旁坐了,沒有多餘的肢體語言。
簡短地將公司對簽約反悔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白芷抑鬱地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