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但卻想不起何時何地,見過這黑麵孔的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掃了現場一遍,冷峻地道:“桐柏山百里範圍之內,不許殺人!”
徐文心中一動。
白飽老者之一,再次發話:“朋友請示身分?”
“‘衛道會’總巡!”白衣公主介面道:“閣下是‘衛道會’總巡?”
“不錯,姑娘當是‘五雷宮’掌門千金殷玉燕了?”
“我是的!”
“殷姑娘豈能來本會禁區之內殺人?”
“貴會沒有向武林宣告這禁例。”
“此禁例人所共知。”
“貴總巡出手毀了本宮兩名弟子又作何解?”
“貴宮弟子不肯報出字號,輕率出手,可謂咎由自取。”
“閣下倒是滿輕鬆的……”
兩名白袍老者各個怒哼了一聲,其中之一沉聲喝道:“朋友是恃技凌人麼?”
黑麵孔男子口裡微哼了一聲道:“是又如何?”
“朋友須還公道!”
“可以,如果兩位自信可以索討的話。”
“少狂!”
兩白袍老者先栽在徐文手下,滿腹怨氣無處發出,這一來正對上了碼口,暴喝聲中,雙雙出掌便攻。
黑麵漢子嘿地一聲冷笑,口裡道:“本座見識一下‘五雷掌’!”
口裡說話,手卻不停,錯步塌身,楊掌分別朝二老封去。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二老身形一晃,黑麵漢子倒退了一個大步。
徐文樂得作壁上觀,“衛道會”是他心目中的仇家,而眼前的,也是敵人,哪一方勝負生死,對他都有利。
二老既佔上風,自然不肯放鬆.沉喝聲中,再度雙雙出手。
黑西漢子迎著雷霆萬鈞的勁氣,雙子虛虛一揚。
二老掌勁尚未吐盡,忽然各打了一個踉蹌,口裡驚呼著:“毒!”
仆地栽了下去,寂然不動。
徐文暗吃一驚,想不到對方也會使毒,從二老的情況看來,這毒決非等閒之毒。
白衣公主殷王燕花容驟呈蒼白。
黑麵漢子轉向殷玉燕道:“殷姑娘,本座不願辣手摧花,你可以走了。”
段玉燕咬牙瞪視了黑麵漢子半晌,突地揚掌按向“天台魔姬”頭頂……
徐文見狀,慄吼一聲:“你敢?”
黑麵漢子也同時開口喝道:“不許傷她!”
殷玉燕一窒,纖掌已觸及“天台魔姬”發銷,只差沒有吐勁,毫釐之差,“天台魔姬”
勢非頭碎額裂不可。
黑麵漢子接著道:“她是本會要找的人,你不能傷她!”
“本公主要為死難門人復仇!”
“本會要活口!”
“很抱歉……”
“別迫本座殺你?”
殷玉燕銀才幾乎咬碎,慢聲道:“本宮與‘衛道會’這筆帳終何一天要清結的……”
“那是另一回事!”
“天台魔姬”經過這一段時間折騰,業已自行衝開了被制穴道,慄呼道:“兄弟,看他的頭,他便是向你下殺手的錦飽蒙面人!”
黑麵漢子身形一震,向後退了一步,目中殺機畢露。
徐文心絃為之猛一震顫,許光掃處,一點不錯,黑麵漢子的右耳上方,一條顯明的疤槽,雖有頭髮掩蓋,仍十分清晰,若非“天台魔姬”喝破,這神秘的仇人,便當面錯過了。
想不到這冒充父親秘密形貌,兩次向自己下毒手的人,竟然是“衛道會”的人。
對方何故要向自己下狠手?
難道對方業已知道自己的底蘊?
本來“衛道會”立舵之日,自己無緣無故被尊為上賓,這謎團尚未打破。
他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噤,感覺危機四伏,周遭鬼影幢幢。
黑麵漢子陡地向徐文身前欺來……
徐文咬牙切齒地道:“閣下,今夜相逢,真是天假其便!”
“小子你是命大!”
“閣下的手段令人不齒!”
“嘿嘿嘿嘿,小子,今晚你死定了!”
怒,在胸中燃燒,恨,在血管裡奔流,但他強忍住了,他必須弄明真相,對方的作為,必有原因,當下冷森森地道:“閣下不擇手段,幾次對本人施以暗算,為什麼?”
黑衣漢子獰聲一笑道:“因為本巡座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