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二師兄了。金鎖小聲說道:“看樣子這個好對付,我去!”沒等我們說話,金鎖已然衝了出去,“呀”的一聲,伸拳便打。
二師兄突然飛起一腿,雖然沒有踢中金鎖,但是腳尖正巧抵住了金鎖的喉嚨。金鎖心有餘悸地望著二師兄。二師兄的嘴角卻揚起了一抹輕蔑的笑。金鎖不甘心,伸手撥開他的腿,揚起拳頭就要打。二師兄轉身一記迴旋踢。這一腳正踢中了金鎖的臉頰。金鎖就像一隻麻袋一樣,重重地栽倒在地。再看時,金鎖的臉頰已經腫起來老高。“一起上呀!你們還看?”金鎖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們五人不得不又一次並肩作戰了。正對著二師兄的大力率先發難,一拳砸下來。二師兄背過雙手,一腳撐地,一腳高高抬起,抵住了大力的手腕。大力生得高大,身高一米八開外,力氣還是有幾分的,可是這一拳卻落不下去。他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二師兄的腳腕,想把它掰開,卻不能移動分毫。我見二師兄已露破綻,遂示意三光從兩邊夾攻。三光會意,我們倆同時發動進攻。
原以為這招志在必得,豈料二師兄竟在瞬間掙脫了大力的手腕。“啪啪啪”三腳踢出,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正前方的大力,左右兩邊的我和三光已經各自捱上了一腳。這一招快如閃電,大家都還沒有看清楚,我們三人均已倒在地上。
金鎖又叫了:“攻他上路,他的腳厲害!”韓笑和崔力升一前一後一起上,二師兄猛然高高躍起,兩條腿一前一後踢出。雖然個子矮,可是腿怎麼也要比手長。韓笑和崔力升的拳頭沒有沾上人家分毫,卻已經被對方踢翻在地。
女孩子高興得直拍巴掌:“好,二師兄,你真棒!我去給你倒杯水。”“謝謝師妹!”老者笑道:“幾位,怎麼樣?”崔力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說:“我不服氣,再來!”第三位出場,他冷冷地看著我們幾人,輕描淡寫地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你們還是一起上吧!”這回我們可留了個心眼兒,韓笑捂著胸口問:“你又精通什麼功夫?”“我是師父的三徒弟,學的是硬氣功!”他似乎很有信心。“硬氣功,我倒要領教一番了!”還是崔力升第一個衝出去,一腳直踢對方胸口。
沒想到三師兄不躲不避,只是紮好一個馬步,挺胸接下了這一腳。崔力升這一腳雖然不及專業格鬥家,可若是換做平常人也會立馬被踢翻。可是眼前的這位三師兄捱上了這一腳,卻什麼事情也沒有。
就在我們驚詫的時候,大力一掌劈下,砸向了三師兄的頭頂。三師兄面不改色,輕笑道:“你們就這點本事?”他大喝一聲,抬手擋開大力的胳膊,同時飛起腳來踢開崔力升的腿。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三師兄一拳打在了大力的面門上,然後側身迂迴緊跨兩步,一腳踢在了崔力升的胸口上。這一腳力道十足,崔力升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兒。
我們正要上前,忽然有一人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師……師父,師父!”言語之中竟帶驚慌失措之意。老者分開人群問道:“什麼事?”這才看到那人衣衫上沾有血跡,左臂還有血水不斷滴下,急忙喝問:“發生了什麼事?”那人說:“師妹……師妹被人擄走了!”“什麼?”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老者臉色煞是蒼白,連問:“什麼時候的事,誰幹的?”“就……就在剛才,我拼命保護,可是他們人太多了,看樣子,就是昨天來的那幾個人……”金鎖見這些人議論紛紛,喊了一句:“你們還不報警等什麼呢?”老者威嚴的眼神掃過我們,受傷的那人說:“不……不能……報警,他們說,如果報警的話,我們就一輩子見不到師妹了!”老者走到我們跟前,一把提起金鎖的衣領。別看老者羸弱不堪,這一提竟然差點兒讓金鎖雙腳凌空,似有千斤之力。他叱問:“說,是不是你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我見老者誤會,趕忙勸阻:“老先生,你先息怒,聽我解釋!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了……”不想我這句話更引來了他的誤會,沒等我說完,老者一邊手提著金鎖,一邊向我側踢出一腳。這一腳正中我腰間,我一下子滾了出去。
崔力升的脾氣火爆,大喝一聲:“你這個老頑固,我們是來幫你的,好心好意提醒你小心壞人!你不由分說就和我們動手,現在你女兒不見了,也怪到我們頭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不就是想拿我們出氣嗎?來呀,打呀,有本事你把我們全打死在這裡,看看你女兒能不能回來?”此時正值關鍵時刻,崔力升的一席話雖然大有道理,可是萬一激怒了老者,後果不堪設想。出乎意料的是,老者怔了片刻,扔下了金鎖,轉過身去緩慢地對眾徒弟說了一句:“你們都出去吧,這件事不要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