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付專家組,其餘的人訂好車票,準備返程。
路上,我們先是透過114查詢到當地電視臺的電話。隨後,我們從電視臺那裡打聽到了專家組下榻的酒店。夜幕漸漸暗了下來,我們來到了這家酒店。由於天色漸昏,酒店大堂已經亮起了華麗的燈光,炫彩非常。
這時,幾個熟悉的身影從正中的旋轉門進來了,為首的正是那個電視上露面的曹教授。我們迎面走過去,準備對曹教授講明來意。沒想到這個時候,曹教授的手機竟然響了。他接通後隨即神情變得很緊張,他屏退身邊跟著的人,然後緊張兮兮地走到了休息區一處偏僻的角落低聲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們三人見情況不對,便裝做閒人似的坐在了休息區臨近他的位置,側耳傾聽。
曹教授的語氣近乎哀求:“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好好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現在真的沒有線索,我們今天在沙漠裡吹了一天的風……喂?喂?”看得出來,對方沒等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曹教授將手機放回兜裡,眉頭緊鎖,全然不像剛進來時那麼意氣風發了。
我的眼神衝外一瞟,三光、大力我們幾人走出酒店。
出了酒店門口,我們站在大理石鋪就的臺階上,望著穿流如織的行人車輛。
大力雙臂環抱在胸前,眉頭微蹙說道:“看來,曹教授也信不過了。”“的確,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受人要挾。他最後那句話也點明瞭是跟佛經有關。”見我思索沒有說話,三光問道:“佳亮,下一步作何打算?”“先回賓館,這件事得靠我們自己了。”我們返回賓館,對大家說明了情況,剛訂好的車票也退了。張印說道:“照這麼看的話,我們只能是按照這四張羊皮殘卷和三光復原的地圖找線索了。”崔力升拿起那幾張圖說:“這幾張圖最晚不過清末民初,周圍的環境早就變了,恐怕這張圖也幫不了我們什麼。”“未必。”我手裡拿著一支筆轉動著,然後伏在茶几上指給大家看,“你們來看,正中央的這張圖就是藏寶之地。
周圍是沙漠,重要的是看這裡,有一個‘凸’字形的圖案,我覺得這是一個地標。”大家湊過來,的確,這個“凸”很小,由於年代久遠,墨色褪去了許多,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李海東盯了半天,囁嚅了一句:“這不會是一座城吧?”我們聽了這句話,都按圖索驥似的在敦煌市的旅遊地圖上搜尋與之位置相似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大佐伸出一根手指在地圖上面圈出了一個範圍:“應該是這片範圍內,從市中心到陽關鎮的途中。”金鎖盯著地圖,看著大佐畫出的範圍說:“照這麼看,只可能是敦煌古城了!”“好,明天找個嚮導,我們去敦煌古城轉一轉!”大家議定。
2
第二天,我們到達了距離市區二十多公里開外的敦煌古城。剛下車,迎面就圍上來了一群人,紛紛叫著:“你們要導遊嗎?”“敦煌古城、月牙泉、鳴沙山、莫高窟,我都熟!”……一群人嘰嘰喳喳吵嚷不休。
我看了一眼三光,三光會意,拍拍手問:“我問一下,誰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我是!”“哎,我也是!”……童萱萱走過來問我:“這些都是黑導遊,難道你要僱這樣的導遊?”“我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想要更多地瞭解這個地方,必須找他們!”我看著這群人。
三光看了幾個自稱當地人的,搖搖頭說:“不行不行,太年輕了,有沒有歲數大一點的?”“你想要多大歲數的?”“呃,六十往上吧……”有個年輕人大概是看不慣三光挑肥揀瘦了,喊了一句:“那你去找老付吧!”“老付是誰?”“呶,就往西邊走不遠,看到那座沙丘了嗎?那附近有片綠植,老付是個羊倌兒,見天兒在那放羊,你去看看吧。”年輕人沒好氣地說。
我們來到那片沙丘,隔著老遠就聽到了羊叫,此起彼伏的,還有好大的一股騷味。轉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只的綿羊,身體端正,毛色發亮,少說也有三五十隻的樣子。一個人仰面坐在沙地上,一個碩大的斗笠蓋在他的臉上,他背靠著一棵碗口粗細的樹,正閉目養神,一支又細又長的鞭子被他抱在懷裡。綠洲的面積不是很大,一眼就能望到頭兒,說是綠洲,只有一泓快要乾涸的湖水和稀稀拉拉的青草。由於氣候惡劣,青草開始泛黃了。大概是找不到可口的食物,這群羊叫聲不絕。
我們走上前去,推推羊倌兒。這個人懶懶地應了一聲:“嗯……”然後慢慢地抬起手來掀開斗笠。這時我們才看清這人的容貌:由於長年的風吹日曬,他的面板呈紫棠色,與花白的山羊鬍形成了明顯的對比。面板乾裂粗糙,手上的指甲又厚又長。形容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