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出現了!一個身影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出現在路中央,擋住了瑟那的去路。“把揹包放下。”對方冷冷地說:“這不是比賽,是決鬥。”
“……哼!”瑟那冷笑一聲,把揹包放了下來。對方緩緩地把劍拔了出來。
楊顛峰來之前曾經仔細的想過,自己揮劍的力道還是不足,要模仿嘉希昂後來那一路大開大闔、劍氣狂暴的劍法太困難了!可是如果適時使用激化模態,也許能模仿之前那一路防禦力高又省力的綿密劍勢。
他使用的當然還是凱辛劍法,只是模仿了嘉希昂的轉折手法和力道。瑟那很快就察覺了這一點而露出了注意的神色。不過,再怎麼模仿也十分有限,至少劍長和劍法都有些差異,瑟那一時是不可能抓住和嘉希昂對戰時那個“最佳距離”的。
瑟那試著衝了幾次,每次都被楊顛峰發動激化模態以突然加快的劍勢逼退,倒給了楊顛峰步步進逼的機會。和比賽的時候相反,這次反而是瑟那被逼得連連後退,沒多久背後就接近了樹幹。
可是楊顛峰也不好受,不習慣的出劍方式和連續發動激化模態,都讓他大感吃不消;如果再持續片刻,恐怕又會像和凡徹勒斯決鬥之後一樣累了。“還不行嗎?既然如此我就把你逼到絕境吧!”幸好瑟那的背後已經是樹幹,他避無可避,少年發動了最後的激化模態向他突刺而去。
在與嘉希昂的一戰中,瑟那隨時都像個拉滿弦蓄勢待發的箭;而這一戰他在這時才總算是“拉”到了定位,此時身形一閃,也不見有什麼腳踝的動作,居然就跳了起來。
“上面?不……”楊顛峰一抬頭舉劍沒看到人,心叫不好:“後面!”
他及時轉頭接住了本來瑟那瞄準他後頸全力踢出的一腳,避過了致命的打擊,不過還是翻了一圈摔倒在地上。
瑟那也沒有追擊的力氣,蹲在地上喘息著。畢竟,他下午才與嘉希昂有過一番激戰,剛才閃躲少年的攻擊也花了不少力氣。
楊顛峰扭著脖子,捂著臉危危顫顫地爬起來,呻吟著說:“哎唷,瑟那,痛死了!你也不會踢輕一點。”
“……是啊!我可是盡了全力踢下去。”瑟那深呼吸著把氣息調勻,便笑著說道:“這樣我也可以知道這招對擁有八強實力的參賽者可以發揮到什麼程度,再也不會留下什麼遺憾了,真是多謝你了!”
“糟糕,我是來激勵他的,這麼一來豈不是剛好收到反效果?”楊顛峰聞言有點心驚。見瑟那重新背起揹包上路,連忙追上去說:“這招真的很厲害呢!換作是嘉希昂,也未必能夠爬得起來!要知道我可是贏過她一招的人,雖然劍術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反應力和耐力絕對不會輸給她——不,應該說是遠勝她才對。”
瑟那平靜地說:“楊顛峰,我剛剛那一招在嘉希昂後來那套劍法中是使不出來的。當時我唯一的選擇是重新擬定戰略,可是連自己能撐到想出戰略之時的把握都沒有。的確,你跟嘉希昂不一樣,但是你們都比我有實力多了!知道這一招能夠確實擊中你們這種層級的對手,我已經很滿足了,真是謝謝你。”
楊顛峰看他似乎真的沒有很沮喪的樣子,這才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道:“我特地趕來,你不會馬上把我趕回去吧?我送你一程。”
“好啊!”瑟那笑著說:“對了,楊顛峰啊!不是我說你;你那套劍術想要模仿嘉希昂,實在學得有夠拙劣的。”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綁手綁腳的施展不開!”少年笑答道。
兩人這時還都完全不知道,這次的實戰經驗對今後楊顛峰的劍術造詣起了什麼決定性的影響。
“要不要我幫你背揹包?”楊顛峰問道。
瑟那瞪了他一眼,沒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才若有所思地說:“楊顛峰啊!你那個時候出言向裁判抗議,實在做得不對。”
“現在回想起來,我也覺得當時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少年不好意思地說。
“你好歹算是嘉希昂的半個朋友,怎麼這麼輕率呢?”男孩責怪地說:“你難道忘了這裡是恩居奇維,而嘉希昂正是班司塔尼最有希望拿到好成績的選手?她可說是在四面為敵的情況下作戰,多花一點力氣都可能陷入致命的危機當中!”
“啊!”楊顛峰慘叫一聲,登時也發覺那些席上叫囂的觀眾們顯然不懷好意。可是他並不覺得自責,畢竟嘉希昂的處境是一回事,大會的公平性是另一回事。
瑟那卻沉重地說:“你知道嗎?前幾天有自稱‘幾哩刮拉邦聯’的人來找我,拜託我想辦法把嘉希昂打傷,開出的價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