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不得不駐軍在此的理由吧!”
她對少年招招手說:“你過來?”
“我?”楊顛峰把劍隨手插在地上,神情滿是莫名其妙地往前走了幾步。
嘉希昂低下了頭,咬著他的耳朵開始說話。
少年呆楞楞地聽著,聽得雙眼發直,好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一樣。
“就這樣。”女隊長的話告一段落之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我已經履行賭約囉!”
楊顛峰本來還在發呆,聽到這話才“清醒”過來,大喊道:“為什麼對我說!”
“反正我都對你說了,你高興的話就跟村長啊,祭司啊他們說吧!”嘉希昂撇撇嘴笑著說:“總之呢,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少年呆呆地站著沒說話。姿荷妲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哇!”楊顛峰嚇了一跳。
“怎麼了?”女祭司的神情還是很冷淡,但又有一絲急切:“班司塔尼的帶軍官到底說了什麼理由?”
楊顛峰呆看著她的臉,看得少女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才突然皺著眉頭轉身喊道:“這種理由不能接受!我都不能接受,村民們當然更不能接受!”
這話顯然讓嘉希昂嚇了一大跳,她眨著眼睛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少年很慎重地考慮了半天,才懷疑地答道:
“……葛里布林特通用語?”
“都到了最後還說這種無聊的笑話!”姿荷妲氣急敗壞地敲了他的頭。
………【第一章 飛在天空中】………
原本寧靜祥和的邊陲地礦業小鎮塔尼夫夏,因為班司塔尼軍的進駐,正陷入了一觸即發的險惡狀態下;而雙方負責關上保險或扣引扳機的人,這時正面對面地站在村中央的廣場上,兩人都無所畏懼地互相睨視著。
“無論班司塔尼的出軍理由為何,我的立場依然一樣!”楊顛峰堅持著:“班司塔尼必須自塔尼夫夏撤軍,我相信這也代表所有村民的意志!”
嘉希昂難以置信地瞪了他好一會兒,才轉變為冷淡的表情,說道:“你根本沒有能力為你所說的話負責。”
“不要忘了,雖然這是一個很有真實感的藉口,但是我並不完全信任你。”少年聳聳肩說:“如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又如何?頂多……”他回頭望了村長一眼,繼續說道:“頂多讓班司塔尼軍暫時先留下一個小隊駐留在守望塔附近,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意思是說,其實班司塔尼軍的行動是由於本村面臨什麼潛在的、但一觸即發的危機,為免趕不及解釋,所以只好用強硬的手段派軍進駐?”村長一邊轉著念頭,一邊答道:“是的,這樣的情形敝村可以稍作通融,等待進一步的溝通協調。”
“……”女隊長咬著嘴唇深思了好一會兒,才嘆口氣說:“……我知道了!就這麼辦吧!副隊長,收隊!只留第九班駐防於守望塔邊的小屋,排哨接管塔尼夫夏村的守望任務!我告辭一下,待會兒我軍會送上請貴村來訪班司塔尼的人員名單。”下完命令之後,隨即轉身向隊長艇走去。
副官追上幾步,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隊長,不需要這麼做吧?賭約中沒有包括班司塔尼必須撤軍,守護神從剛剛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住口!不要讓班司塔尼軍再丟臉了。”嘉希昂斥責道:“你沒聽見那少年之前所說的話嗎──沒有人會為失敗者撿拾劍鞘的。這個莫名其妙少年的出現已經出乎意料之外了,如果有個萬一,班司塔尼軍在與守護神的全面衝突中敗北,什麼高尚的出軍理由都只是篇大笑話罷了!”
隨著嘉希昂和轉身下令收隊的副官消失在飛空艇艙門入口處,潮水般的村人自廣場附近的民宅中湧出,圍住了錯愕的少年,在歡呼聲中把他拋向空中好幾次。
姿荷妲雖然掛心楊顛峰所聽到的“理由”,但又打心底同意少年所說的:班司塔尼軍說的話根本不值得信任;現下又不是發問的好時機,便沒有追問。
楊顛峰勉強謝絕了第十三回的上拋儀式,焦急地問道:“有沒有人知道杜黎娜在哪裡?”
“我在這裡!”人潮中一隻小手拼命地揮著。村人們識趣地讓出一條路,於是那留著公主頭、洋娃娃般的女孩在旅館伯伯的陪同下連走帶跑地擠了過來。
“楊顛峰!”她伸出了雙手,眼淚汪汪地撲了上來。
“杜,杜黎娜……”楊顛峰嚇了一跳,遲疑了一秒鐘,才摟住了撲進自己懷中的女孩兒,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