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百出頭,步槍尚有缺額,而現在再這麼一擴充,人員還可以補足,但是武器卻缺額得太厲害了。
不過仔細想想,她喜歡柳宇的偏心:“現在有了這麼多火器,我們花間教的護教武士也足以擴充百餘人了。”
柳宇只是又指點了她一句:“沈勝要弄到槍,到河內想辦法吧。”
給予花間教和沈勝相當數量的武器,甚至從庫存裡擠佔份額也要增加這兩支部隊的實力。
如果說河內的法軍是一頭野牛的話,這頭野牛會拼命地朝上游的山西施加壓力,而下游的這兩支遊擊部隊恰恰可以把牛牽出去,蠻牛想要硬幹的話,那他的菊花就開花了。
這是他佈置的第二條戰線。
一八八三年。六月十日。
河內。
這座城市在戰爭之後,終於恢復了許多生氣,法國人運來了一船又一船計程車兵,又運走了一船又一船的屍體。
現在法國人在這座城市擁有一千八百名的正規軍,其中超過一半是真正的法國人,其餘是土著步兵,天主教民團也重新組建起來,配發了百來把步槍。
法國人在城裡瘋狂地招募著土著士兵,他們給出的待遇比黑旗軍要好得多,而且還包吃包住,再發兩身軍服,因此現在土著步兵的諸多連隊,即便完全打跨打光,也很快重建起來了。
從香港運來了大批大批的雷明頓步槍,這種後膛步槍只需要八美元一把,價美物廉,成了土著步兵裝備的首選,法國人在經過四五天倉促的訓練之後便把這些士兵武裝起來站崗。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黑旗軍並沒有走多遠,他們一直駐在僅僅距離河內十幾裡外的懷德府,時不時會派出幾十名士兵來騷擾河內,最多一次還派出一個營的黑旗軍全殲了一個陸戰隊的軍士哨。
在這種情況,法國人不得不依靠這些偽軍來充當炮灰,據說在海防和南定也都招募了很多越南人充當土著步兵,而且對士兵的素質要求很低。
即便如此也只有天主教徒才願意加入法國人的佇列之中,很多時候是把天主教民團的雜牌軍拉進殖民地軍隊改換個名目而已。
更讓人頭痛的是花間教和沈勝的聯軍,他們在紅河航線大事攔截一切經過的船隻,除非向他們交納保護稅,否則就是法軍的炮艦都會遭到炮擊,一些替法軍輸送物資的商船都被迫向他們繳獲了保護稅。
他們對於河內的襲擾根本是不遺餘力,甚至把整個部隊都拿來夜襲河內城的土著步兵部隊,新建的土著步兵部隊戰鬥力不強,已經損失了不少步槍和彈藥,而法軍根本就沒有追擊的勇氣――紙橋的失敗他們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河內的法國人,都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支撐過這段艱難的日子,等到本土的援軍抵達,同時把土著步兵部隊訓練好,就可以一舉攻破山西城。
即便在河內訓練不出好的土著步兵部隊,在海防和南定卻有足夠的時間訓練,因此他們對於戰爭的勝利還是抱有極大的熱情。
他們並不知道,在紅河上游的山西城,黑旗軍抱有的想法和他們一模一樣。
在河內戰役之中,黑旗軍的損失可以用前所未有來形容,劉永福甚至懷疑自己算錯了數字:“一千人?我們傷亡了近一千人?”
數字還是很清楚的,在紙橋之戰,黑旗軍各營傷亡二百四十人,細柳營傷亡一百四十人,合起來三百八十人,接下去的河內攻城之役,細柳營傷亡是大頭,整整傷亡了三百二十人,黑旗軍各營同樣傷亡二百六十人,合起來整個戰役傷亡九百六十人,差一點就到一千人的大關口。
劉永福真沒見到這麼大的傷亡數字,才跟法國人接上兩陣,據說他們的援軍還沒到北圻,就有這麼大的傷亡數字,他真有點接受不了。
那邊柳宇也接過話去:“損失真的太大了,可惜沒拿下河內,可惜了”
他這麼一開腔,所有人的話題都被引了過去:“柳管帶,我說的那些軍火能解決多少啊?”
“就是柳管帶,你好歹也要照顧照顧我們右營!我們楊營官雖然說殉職了,可不能人一死茶就涼了。”
“我們前營和細柳營一向是好兄弟,多少接濟點吧。”
柳宇也知道終究逃不開這一關,只是他搖著頭說道:“我想再增募個營頭,到現在都沒有配齊。”
“得了!別謙虛了!”那邊劉永福直截了當地說道:“你那個營頭我清楚,是連錦城不肯從香港回來吧?你再選一個營官便是。”
說起來煩心事不少,柳隨雲支隊在河內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