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掌影翻飛,起伏不定,正是催起降龍十八掌的前奏。紅蓮花心想:那個女的功夫較好,就先向男的下手。眾丐幫弟子說:“降龍十八掌一出,氣勢確是不同凡響。”“這兩個小鬼死定了。”陳九州說:“九妹,他,好像與剛才的不同。”金九妹說:“別管他,我們依舊兵分兩路。”見兩人向左右閃避,洪蓮花的掌花也向兩邊打出。密密麻麻的掌花,完全籠罩九州與九妹的身上,避無可避。兩人狼狽不堪之際,洪蓮花倏然攻向九妹。金九妹說:“以為女孩好欺?看爪。”洪蓮花一吸口氣。一閃。洪蓮花一個翻身後,竟然以降龍十八掌第二式飛龍在天直打陳九州。對方突如其來的一掌,眼看九州逃生無門。九妹情急,右手即時捏起一個神印。金九妹使出太上心印經第一式光芒四射。只見金光驟起,四周的氣壓驟然沉重,九妹打出的,竟是失傳已久的太上心印經。洪蓮花心想:啊,這一招,擋不了。九妹的一掌還未打出,洪蓮花已然躍上半空閃避。恐防傷及九州,九妹硬生生的將掌勁收回。金九妹說:“九州,沒事吧?”陳九州說:“還好。”洪蓮花心想:剛才那招,好像是太上心印經。這個女的,真人不露相。好,再試真一點。洪蓮花考慮過後,即時再向九妹發動攻勢。九州豈會袖手旁觀,從橫裡介入。洪蓮花說:退九州,再以密密麻麻的掌花向九妹進逼。見九妹狼狽非常,洪蓮花的右掌蓄勢待發。九妹機警,躍上半空避過一劫,而洪蓮花的一掌,也將地面打得沙石紛飛,厲害非常。但洪蓮花真正目的,就是將九妹逼上半空,以方便使出降龍十八掌第十三式魚躍於淵。九妹的武功並非高強,但也看出對方的惡招在即。右手馬上捏起神印,預算以太上心印經迎敵。正當雙方準備硬碰之際,九州剛好回氣再上,腳一蹬,已搶入洪蓮花的下方。點穴手。點穴手快速的搓向洪蓮花身上大穴,無奈後者正處於提氣出掌的霎那。因應洪蓮花體內充滿真氣,九州的點穴手也全數被震回。然而,也因震回九州的點穴手,洪蓮花真氣難免外洩。真氣不足,推出一掌也出現遲緩,這令九妹得以及時避過。一輪擾攘仍未分出勝負,三人只好重回地面。陳九州說:“可以嗎?”金九妹說:“可以,別分心。”洪蓮花說:“好,三個回合已過,再打便有違我的承諾。”金九妹說:“什麼承諾,你不是想教訓我們嗎?”洪蓮花說:“若真是陰風派的人,當然要教訓。”“但從你們剛才的武功路數。”“應該不是陰風派的。”洪蓮花說:“洪蓮花先行賠個不是。”金九妹說:“這傢伙真會自說自話。”洪蓮花說:“所謂不打不相識。”“未請教兩位高姓大名。”陳九州說:“我叫陳九州,她是金九妹。”洪蓮花說:“九州,九妹,哈哈,好合村啊。”洪蓮花說:“剛才多多得罪,就讓蓮花作東,請兩位飽餐一頓。”“當給我結識四海的英雄豪傑。”陳九州說:“我是星象門的。”金九妹說:“我是通神教的,算英雄嗎?”洪蓮花說:“喔?”馬場要說:“哼,原來都是邪魔外道。”洪蓮花說:“住嘴。”洪蓮花說:“所謂樹大有枯枝,亦有出汙泥而不染的。”“門派只是大概,細微處方見真章。”“最起碼,兩位必是性情中人。”洪蓮花說:“丐幫中人就是如此隨遇而安,不介意吧?”陳九州說:“嘻嘻,還好。”金九妹心想:以為請我們到福滿樓,原來只是這樣。洪蓮花說:“敢問一句,兩位為何會穿上陰風派的軍服?”於是,九州將過程說出,當然,有關太上心印經的卻是隻字不提。洪蓮花說:“啊,原來想逃離陰風派的勢力。”“不過,這裡還是陝西啊。”陳九州說:“沒辦法,唯有見步行步吧。”“總有一天,必定可以返回星象門的。”洪蓮花說:“這樣吧,反正我要前往雲南,不如一起同行,好歹也有個照應。”金九妹說:九州說:“這個。”金九妹輕聲說:“別答應他。”洪蓮花說:“這位女俠,所謂日久見人心,我們丐幫絕非你所想般蠻不講理。”洪蓮花說:“來。”“洪蓮花自罰一碗,再為剛才的誤會謝罪。”金九妹說:“我不欠人,你喝我也喝。”洪蓮花說:“當真巾幗不讓鬚眉,陳兄弟,你給比下去了。”陳九州說:“哈,那我也來一碗。”一碗接一碗的,三個英雄少年,就在酒酣耳熱中,孕育了一份莫逆之交的情誼。然而。江湖的情誼,就是如此單純嗎?且說星象門主,山君。仍在不斷找尋九州的下落。日夜不停,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依然是徒勞無功。山君心想:難道九州,已被陰風派或是通神教抓了回去。山君心想:但途中卻看不到任何打鬥的痕跡。該不會被抓了。唉。這些年來,九州鮮有離開山君的視線範圍之內,現下音訊全無,實在令後者著急。回想十八年前,山君強搶九州而去,預算將來再見陳浩然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