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說:“那姑娘又來帶幫主外出了,快通知副幫主。”靜行動迅疾,瞬即著陳浩然登上小舟離岸。陳浩然心想:這地方就是長樂幫?為何卻從未見過呢?明月當空,長亭憑河興建,景緻幽靜怡人。當靜早在亭中備妥飯菜,二人對坐靜觀山河景色。當靜說:“我們常約在這裡相見的,你記得嗎?”陳浩然說:“這裡很美,但我,不記得。”當靜說:“那就從現在開始重新記住吧,我支援你。”
陳浩然心想:當靜,她對我真好。當靜說:“來告訴我,你是誰?”陳浩然心想:也許我真的被打壞了腦袋,我不應令她失望。當靜的懇切關心令陳浩然心頭溫暖,不忍拂逆她的意願,為了她,他決定接受自己是另一個人。陳浩然說:“我是陳浩然。”當靜說:“好,慶祝明哥你記起自己的名字。”當靜說:“這酒我拿三爺爺的,據說對內功大有幫助,你傷勢未愈,快喝。”陳浩然心想:唔?這些酒。
陳浩然說:“這酒半冷半熱的,我喝起來好受用。”酒力功效奇妙,陳浩然真氣奔騰執行,透體散發。當靜說:“三爺爺說這酒不適合女孩子喝,你獨個兒喝好了。”當靜說:“再多喝一些,傷勢定會好得更快。”陳浩然一味牛飲,卻不知葫蘆中的酒帶有藥性,與其陰陽調和的內力暗合,大有助益,令他真氣流轉不息。陳浩然說:“這酒真好,令我精神為之一振。”突然,一人從天而降說:“我的並環比或酒效用無窮,那有不好之理?”
當靜說:“糟,我三爺爺竟找到這裡?”陳浩然心想:當靜的爺爺?當靜說:“明哥,千萬別說你是長樂幫幫主。”當靜的三爺爺,正是當日介入南傑與海貝思一戰的盧亮鋒。盧亮鋒說:“靜兒,你竟把我珍藏二十年的寶貝偷給情郎喝?”“靜兒,三爺爺今天未看夠三個人啊。”當靜說:“三爺爺。”盧亮鋒動手搶回葫蘆,陳浩然全無保留之意,任他奪去。盧亮鋒說:“殺了這小白臉下酒,倒也不錯。”
陳浩然說:“殺人下酒?三爺爺真會說笑。”盧亮鋒說:“誰跟你開玩笑?”當靜說:“三爺爺,別傷他。”盧亮鋒說:“我們在武林赫赫有名,看你可有做靜兒**的本事?”盧亮鋒欲試探陳浩然武功,先把礙事的當靜震開。陳浩然喝了並環比或酒,真氣執行自保,把盧亮鋒要碎肩的一爪震開。
盧亮鋒說:“小白臉倒有點斤兩。”“我就用盧家劍法更你交手玩玩。”擋了一招,血氣急衝上頭,陳浩然驟然想起舊事。陳浩然心想:從前,好像也有一位老伯伯喜歡跟我交手的。交手是怎麼一回事?我好像學過的。陳浩然努力回想,不覺閉上雙目。閉目凝神,潛藏於腦海深處的伏魔神功驀地浮現,招式次序雖零碎不全,但已喚起陳浩然五年來的經驗和感覺。
與無敵於天下的南傑交手的經驗。運聚伏魔神功的感覺。也許一些既定的架勢陳浩然只是隱約地記起。但五年來與中原最強者過招,力量與技巧,已自然而然地融入他的本能之中。
陳浩然清脆利落地破解盧家劍法,因為,跟南傑相比。盧亮鋒又算得了什麼?過往三千多日光陰的戰鬥經驗,完全活脫起來。對敵制勝,就像呼吸,心跳般自然。當靜說:“你倆別打了。”如探囊取物般輕易。
當靜心想:明哥,竟制住了三爺爺?他竟然這麼厲害?陳浩然未下殺著,鬆開了盧亮鋒。盧亮鋒心想:老貓燒須,好險。當靜說:“明哥。”當靜說:“三爺爺只是想考考你武功,他留手讓了你啊,快賠個不是。”當靜愛惜情郎,忙顛倒是非,讓盧亮鋒下臺,免得陳浩然要繼續比試。盧亮鋒心想:唉,女生外嚮。盧亮鋒說:“對,對,你的功夫馬馬虎虎,算不錯啦。”盧亮鋒說:“你不單有資格喝我的酒。”“更有資格當我的孫女婿。”
盧亮鋒說:“小白臉,能娶當靜,你求之不得。”突然,海貝思出現,說:“能娶盧家小姐,幫主自然求之不得。”盧亮鋒心想:是他?部下報訊說陳浩然出走,海貝思孤身追尋,火速趕至。海貝思心想:這麼快又逃出來?千辛萬苦找回你。陳浩然說:“你是誰?”海貝思說:“什麼千湖島,老子不管了,先斃了你這臭小子。”
任海貝思在幻想中殺得多麼痛快,於現實中卻不得不向這臭小子下跪叩頭。海貝思說:“參見幫主,我是你最忠心的僕人,海貝思。”信誓旦旦的言詞下,卻是一張未為人察覺的奸笑面孔,海貝思對陳浩然,究竟有何陰謀?懸賞通緝的榜文,張貼於任何人煙籌集的地方。按皇法以外的綠林行規,誰撕下榜文,就代表他會完成緝兇的委託。一人說:“這陳浩然,年紀小小,居然值三萬兩啊。”
一隻手強而有力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