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友,陳浩然一時間也難以搞得清楚。
陳浩然說:“是你嗎?天奧維派來對付我的人就是你嗎?”欣悅說:“對,就是我。”天雙雙說:“什麼,是爹爹派你來的?”陳浩然說:“你變了,你再不是那個為人間正道而活的欣悅。”欣悅說:“你也變了。你已經是個頂天立地萬人敬仰,為人間正道而活的遼東劍王。”白雪心想:怎麼?這個秘密狙擊劍王妻兒的男人,竟是。面對錯綜複雜的關係,白雪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沒有人會知道陳浩然此刻的心是如何的難過?他與欣悅曾經生死與共的情義,曾經一起擁有過的夢想,竟被無情的現實徹底摧毀了。
陳浩然說:“欣悅,你棄明投暗,理由是什麼?”欣悅說:“我說出來的話,你會相信嗎?”陳浩然說:“你說。”陳浩然說話的同時,他的劍氣已暗自鼓動。天雙雙說:“明。不要。”欣悅說:“我改變的原因只有四個字:榮華富貴。”
太令人憤怒的四個字。魔劍刃已破空而來。陳浩然說:“為什麼啊,為什麼啊。”但帶著狂烈的殺氣,吞噬一切生命的劍意,只是倏然如電光般砍在欣悅身旁的大地上。欣悅說:“人為財死。人性本來就是如此卑劣。我只是比你遲一點了解事實而已。”“天先生貴為丞相。權傾天下,能得他的賞識,我便是一人之下的開國功臣。你要知道的理由,便是這樣。”陳浩然知道這不一定是真相,但是真相卻是他不會知道的。
陳浩然說:“欣悅,你我今日斷情絕義,你走,從今以後,我們將會是敵人。”欣悅說:“對,下次見面,可能就是生死之戰了。”陳浩然說:“你要帶她們走嗎?”“但願我們不會再遇上。”紅頭帶隨風吹向欣悅,頭帶是陳浩然為欣悅秉持正道的見證。但從今以後,陳浩然的正道不再需要依靠於欣悅,他已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他要拯救萬民,要阻止萬惡的天奧維再在人間作惡。陳浩然說:“雙雙,好好照顧道兒。”天雙雙說:“明,你會來探望道兒嗎?”五年來陳浩然對天雙雙與欣道照顧有加,此刻分離,自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陳浩然說:“時候不早了,快點上路吧。”敵我分明,各人都明白到後會無期,只是天雙雙的一份盼望,陳浩然只有婉轉其詞。天雙雙說:“那明,你也保重了。”天雙雙又怎會不明白呢。欣悅看著陳浩然,似向陳浩然冷漠地說一句:再見。白雪說:“劍王,你真的就這讓他們離去嗎?”陳浩然說:“也許這樣是最好的解決方法。”白雪說:“但你不教過我們,要靠自己雙手爭取幸福嗎?你怎能就此讓你深愛的人離開。”陳浩然說:“也許,愛,就不應只是擁有。”白雪心想:什麼,愛不只是擁有。
夜。陳浩然他仍在天雙雙母子住了數載的屋內。這裡的每一樣陳設。每一樣東西。也是他最美麗的回憶。白雪說:“劍王,你已在此一日一夜了,你真的不餓嗎?”“劍王,我明白你的痛苦,愛一個人,真的會很痛苦。”“劍王,你的而且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值得白雪喜歡的男人。”問世間,多少英雄,為情所困,為情所擾。
真英雄,男子漢,也有為情而悲傷的時候,忘情棄愛,並不見得就是英雄,反而敢愛敢恨,才可無悔今生。女兒情,英雄痴。也許人就在最傷感的時候,特別需要人安撫心田。任你是多強的人,也不會有例外的。遼東劍王也不會例外。三個月後,山海關軍營。文宗皇帝說:“白濤還,朕現封你為天鷹元帥,總領十萬禁軍,剋日聲討反賊天奧維。”白濤還說:“遵旨。”
皇朝十萬禁軍經過三個月休養生息後,秣馬厲兵,揮軍直指京城。關外遼東部族,大舉入關,響應聲援白濤還的義軍。禁軍所到之處,無數武林人士和義軍加入,因為五年來,天奧維的暴政,已令人民無法忍受。一時間,反天奧維大軍合共十五萬軍人,聲勢浩大,攻城戰野,所向披靡,看來收服京城指日可待。
文宗皇帝軍營。韓曲說:“稟皇上,天鷹元帥及遼東劍王已兵至京城以外百里外。”文宗皇帝說:“好。”“天奧維,你好好給我聽著,朕失去的江山,朕會親手把它取回,你瞧著吧。”“白濤還,你果然是將門之後。”“遼東劍王,你的黑土戰士。也實在是一群驍勇善戰的戰士。”不過遼東劍王與白濤還,在文宗皇帝心目中,又是不是隻是兩枚棋子呢?抑或只是權力鬥爭中的犧牲品。
京城皇城。天奧維說:“這個狗皇帝,拿著區區十萬禁軍,就如此孟浪,輕率進兵。”吃五雷,吃斷層義子,本是天奧維安排在吃斷層身旁的臥底,吃斷層死後,便繼承他的一切。人稱七情火獄劫。無聞動玄機的他。深懂五行玄幻及奇門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