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對抗。
陳浩然停下來,忽然壞笑著看我,“哦,我知道了,你看上了他對不對?就因為他長得美麗。你心裡就想著他。”
美麗?形容男人能用這個詞彙嗎?這小傢伙,實在欠缺學習和管教。
“你爸爸媽媽和家裡人呢?”我轉移話題。可又白痴地選了個禁忌的,話一出口就後悔。
不過陳浩然倒沒有暴走。只是突然變得很嚴肅,一本正經地道,“我全家人都死於那道天庭的命令,其實他們只是不願意歸順而已,卻連命也丟了。雖然他們不是楊戩親手所殺,我卻還要把帳算在他身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全讓我嚐到了,所以我與他必有一人要永遠消失。不過我現在打不過他,我等將來好了。”
“哪有奪妻之恨!”我不滿,“你簡直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看,你一直向著他。他奪走你的心,也算奪!”陳浩然氣鼓鼓的,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經變臉三次,果然小孩子全是三花臉,說變就變的。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你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我有點惱羞鹹恕,說話不注意起來。
奇忙的是,陳浩然並沒有發怒,只哼了一聲道,“你敢說不喜歡他嗎?”
“根本不喜歡!”我回答得很快,因為我覺得事實就是如此。我該討厭他才對,儘管他似乎一直對我抱有善意,可他表現惡劣,言辭惡毒,讓我無法相信他是對我好。
不過話才出口,我心頭就滾過一點微弱的疑問:是這樣嗎?我不喜歡他嗎?那為什麼見到他就有異樣感,己徑病癒的心臟還是會出問題,造成我呼吸困難?
我看著不遠處的一片虛無,怕被人看出心思,但陳浩然卻把這理解為堅定,高興地道,“那樣才好。你不喜歡他,他卻在意你,這樣他就會吃憋,我太高興了。”
“亂講,他哪裡在意我了!說了你是小孩子,不懂這些丁。”見陳浩然表現得像個早熟的寶寶,我愈發放肆起來,伸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大概出手有些重,他嘆著涼氣,撫摸著被點之處道,“難道你相信他說的什麼關於報答救命恩人的話嗎?我就不信,他若不是介意你的生死,鎮魔笛到手後還能再吐出來嗎?”他另一隻手摸摸胸口,大概那寶物是貼心放著呢。
“我是救了他的命啊!你偷襲他,是我出聲提醒的。”我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甜意壓抑不住地往外湧,不過臉上卻嚴肅正經,完全不可置信似的,和某些初戀中的人表現類似。明明愛煞了別人說某男喜歡自己,從別人那裡得到某些愛的證明。嘴裡卻矯情地說:那個誰啊,人家最討厭了。
我怎麼會這樣?明明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是嗎?胡六六,你要清醒呀!
“他那麼驕傲的人。不會願意欠別人的。”我還不死心的補充著,“話說。你今我當人質時,怎麼知道忘川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
“我不知道啊。”陳浩然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死小孩樣,“只是唬人,賭一賭嘛,哪想到居然讓我賭贏了。”
“那……如果他不用鎮魔笛交換我的小命,你要不要真的殺了我?”…
我問著,打心底裡還是對純潔的孩子抱有希望的。我是後天論者。不認為人生而有原罪,也不認為有誰生來就是惡魔,多麼十惡不赦的性格也都是後天形成的。
鑑於陳浩然的魔齡(一千歲等於人的一歲)才六歲,他應該不會那麼可惡吧?
哪想到,他居然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殺啊。男人嘛,說出的話就得算,既然說過要殺,那就絕不能手軟。”
真氣死我了!他一小屁孩兒,自稱什麼男人啊。就算訂了童養媳。也不證明他就是個大人。
我語結,一口氣窩在胸口,乾脆不理這個小心理變態了。可他卻沒事人似的,亨起歌來,還過來拖我的手。
我實在氣不過,甩脫手,並故意刺激他道,“哼,殺掉我?孫悟空就會跟你沒完,我們可是好朋友。再者,真殺了我。剛才你鐵定跑不掉!姐姐今天教你個乖。第一,做事之前要三思。免得惹來無窮後患。第二,手裡的籌碼永遠要保留最後的一個。不然你也會倒黴的。”
他很受教地點頭道。“我也捨不得你呀,就怕當時騎虎難下。你是我第一個妾,很重要的人,你如果表現得好,我封你為大妾,和妻是平級的。”
實在太氣人了!真想把他洗剝乾淨了,上鍋隔水蒸啊,聽他在鍋子裡抓呀撓呀,哀求我放他,我惡毒的心道。
哪想到他談性很濃,還給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