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中人, 卻為求蠅頭小利開設青樓,這等行徑實令同道亦為之蒙羞,我等平素不與她計較也就罷了,不想她還生出這種妄念,當真叫人可笑可氣。狄真人,請你轉告令狐真 人,只要我還是大楚的國師。就絕不同意此事。狄真人請回吧,恕貧道不送。”
直接下過逐客令,畢光塵竟是起身自去。
兩人出來,孟光衍慚愧道:“狄老弟。抱歉了,唉……”
“只要他還是大楚國師就絕不同意,嘿嘿。”陳浩然唇角浮出一抹冷笑,忽然道:“老孟,這個國師。你也應該有資格當罷?”
孟光衍驚訝陳浩然為何會有此一問,搖頭道:“論資格,我倒是有,不過我修為淺薄望不服眾,如何當得國師重任?這種念頭,我是從未有過的。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別把話說滿了。”陳浩然笑道:“我只問你,如果有機會,這個國師難道你就真不想當?”
孟光衍認真地想了一會,面露羞慚,合什連連道:“慚愧。慚愧,原來我心中的確有此虛榮之念……無量天尊在上,弟子三尸不淨,難以達到無知無慾神靜性明的境界,心存浮華貪嗔,實是向道之心不虔之過,請天尊寬恕弟子罪愆。”
這算什麼罪愆?陳浩然大大地不以為然,道:“老孟,我想讓令狐輕煙成為大楚的聖母,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孟光衍微是苦笑:“說實話。阻止此事的是敝派掌門的決定,畢師兄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我就算想幫,亦是有心無力啊。”
陳浩然胸有成竹地笑笑道:“這些你就別管了。只要你能讓我見到貴派掌門,我自有辦法讓他改變心意。”
孟光衍道:“這倒不妨,我師門兩位長輩目前就在京中,我請他們代為引介,過幾日返山時,老弟隨去就是了。”
陳浩然搖頭道:“孝成帝急著舉行加冕禮。只怕等不及,我想讓你今天就親自帶我走一趟。”
孟光衍皺起了眉,顯是頗有些為難,但旋又決然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三天後,洞玄派地位僅在掌門之下的大長老親自出山,找到令狐輕煙密談了一番,爾後來到崇玄祠左別院,宣佈掌門諭令,命畢光塵辭去大楚左國師名銜回山專心修行。請牢記 另一方面,則向孝成帝遞交了由孟光衍繼任左國師的呈文。
這是洞玄派的內部決定,孝成帝原本對要挾自己的畢光塵有幾分不喜,當即就爽爽快快地同意了。
畢光塵又是驚訝又是憤懣,更感委屈莫名,向大長老申訴道自己多年來兢兢業業盡心盡力,從未犯下過錯或有什麼逾越之處,為何會受如此不公待遇?
大長老也不瞞他,和盤托出其中原委。原來,陳浩然代表令狐輕煙向洞玄派掌門承諾,只要洞玄派能夠支援令狐輕煙成為大楚的聖母,日後但凡洞玄派與羅浮宮有任何分歧,她都將站在前者這一方,不遺餘力給予支援,前提就是須得由孟光衍取代畢光塵擔任大楚左國師。
自 匡扶大楚皇室沐氏以來,為牟取更大利益,洞玄派和羅浮宮之間的明爭暗鬥就從來沒有停歇過,但因兩大門派實力相當,鬥來鬥去此消彼長誰也佔不到上風,勢力一 直維持在均衡範圍內。如今突然有外來力量自願相助,得到這個打壓羅浮宮的大好機會,洞玄派自是不能放過,於是,畢光塵就成了犧牲品。
大 長老與畢光塵關係頗算親近,因此洞玄派掌門才特地派他來安撫畢光塵。大長老道,師門絕不會無緣無故讓門下弟子受屈,回山後也會加以補償,以後只消成功打壓 下羅浮宮,便會再度提攜重用畢光塵,讓他不要心存怨念,好好修行增強實力,日後才好接受更為重大的擔子,別辜負了掌門的一片苦心。
畢光塵被大帽子壓得有口難言,有冤難訴,鬱悶至極將事務交割給孟光衍,氣怒難平地打包袱回山交差。
孟 光衍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找右國師韋回偃商量敦請教宗聖使來大楚為孝成帝加冕之事。韋回偃亦是相當的鬱悶惱怒,他與老對頭畢光塵鬥了好幾十年,這次因為利益 一致而站在同一立場上,不想卻被洞玄派釜底抽薪很是陰險地擺了一道,免不了要因此大受羅浮宮掌門一番斥責,實在令他氣恨不已。
氣恨歸氣恨,事態已然無法再挽回,韋回偃也只能生生忍下,向孟光衍道賀恭喜,並答應與之一同去請教宗聖使--已經由不得他不答應。有了洞玄派的認同,孝成帝的帝位就算名正言順了,羅浮宮再作梗,於是無補不說。還會惹得孝成帝更生惡感,是殊為不智之舉。
事情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