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才對,若非他及時察覺並出手驅毒,恐怕我這位同窗好友的性命就凶多吉少了。”
令狐輕煙淡淡一笑,岔開道:“客人有難,寧達出手相助原是他的本分,你若有心感謝,那不妨多多打賞便是。”
狄 小石卻是不放:“一客不煩二主,令狐老闆娘,我學友餘毒未盡元氣大傷,我雖然認得這寸腸斷,如何解毒卻不怎麼清楚。還得煩勞寧管事,或者你親自幫忙才 好。”忽然強烈地懷念地夏青顏來,如果有她在這兒,解決這樣的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同時心中又騰起無邊怒火。無論是誰,也無論是出於何種理由,敢下手謀害自 己身邊的人,他絕不會輕易將之放過。
“難不成是我欠了你的?”
令狐輕煙白了陳浩然一記:“算你運氣,我正巧收藏了幾種能夠根治寸腸斷的藥材。就送給你好了。不過,你這算不算又欠下我一個人情?”
陳浩然眨眨眼,笑道:“我們已經這麼熟了,就用不著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了罷?”心中卻又想到一個問題,寸腸斷已屬世俗界極為厲害的毒物了,療治的藥物配製還罷了,想採集品種卻相當不易,令狐輕煙怎麼就恰巧都齊全?
令狐輕煙啐道:“自說自話,臉皮厚如城牆,我什麼時候跟你很熟了?”
見平素冷若冰山。孤傲凜然不可親近的令狐輕煙此刻與陳浩然談笑晏晏,不經意間更流露出些許輕嗔薄恚的女兒情態,朱燕不禁萬分驚詫,低下頭不敢多瞧。
令 狐輕煙秋波盈盈掃了她一眼,又略帶不滿地對陳浩然道:“弄影樓共有八名紅牌,之前其中止有一人被駱國舅重金贖身,這還是我瞧在皇后娘娘多番說情的的面子上 方才應允。現在我將玉嬋許與了你舅子慕容遜,又將綠綺送給了你,你卻尚不知足,還叫你的朋友拐帶朱燕。難道把這弄影樓當你家開的不成?”
朱燕俏面登即一白,顯是極為畏懼令狐輕煙,囁嚅道:“仙娘,我、我只是見許公子身體虛弱。這才留下來照看,並無他意。若仙娘認為不可,我這便回房。”惶然起身欲去。
令狐輕煙哼道:“不用了,反正事已至此,留下便留下罷,免得有人又有話說。”
陳浩然笑道:“令狐老闆娘通情達理。我替我學友多謝了。”又笑道:“我可沒將弄影樓當作自家開的,除非你還送一個人給我,那就差不多了。”
見陳浩然眼神灼灼在自己豐盈挺茁的酥胸上停駐了片刻,大是不懷好意,令狐輕煙嬌軀通了電般微是一顫,頓時泛起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但轉即回神,玉容登時一冷,怒道:“陳浩然,枉我對你好顏好色,你未免太無禮放肆了,我可不是你能任意輕薄的凡俗女子。”
陳浩然奇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想說,如果你還能把弄影樓的花魁舒輕寒送給我,那就算有點名符其實了。”
明知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令狐輕煙卻也無法,更羞於反駁,同時心中亦浮上一絲極不舒服的微酸感,繃緊清麗絕美的俏臉道:“剛得到綠綺,又想向舒輕寒下手,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傢伙也當真是天下少有,告訴你,休想。”
陳浩然聳聳肩道:“你遲早是要將舒輕寒送出去的,她對我又很有作用,你何必作梗?難道我付不起價錢麼?”
他越是說得輕描淡寫,令狐輕煙心中酸意就越甚,拂袖怒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陳浩然,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人,你把天下女人當作什麼了?全當作你予取予求的貨物麼?”
陳浩然表情無比驚奇:“令狐老闆娘,你費盡心思訓練了這麼多顛倒眾生的絕色美女出來開設的這弄影樓,難道不是待價而沽的風月之地,而是培養才女的公益學堂不成?”
令狐輕煙一窒,心下更覺憤懣委屈,她好勝心與自尊感極強,只想不被陳浩然瞧不起,脫口道:“你把我看作什麼人了?若非為了救治師尊脫難,我身為修行者,更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又豈會自賤身份來厚顏經營這等下流行當?”
話一出口,她才驚覺失言,憤怒地瞪了陳浩然一眼,恨恨一跺腳,甩袖而去。
陳浩然也未追出,心道這便是了,弄影樓中佈下的無極歸元陣,顯然是用來聚集吸取元陽之氣,令狐輕煙本人並不需要,自是為其他人所設。而這個人定是她適才無意 間說漏的那個師尊無疑,且她師尊必定中了極其陰寒劇烈的奇毒,憑本身修為無力驅除,需要大量的元陽之氣和丹藥來治療,這才解釋得通她為何設立這座弄影樓, 及身邊為什麼有著品種如許齊全的珍稀藥材了。
再回憶了一下無極歸元陣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