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謀擴張也屬常情。”
宋謙點頭認同道:“傳聞烏方國的聖國師,千機殿的掌門滄斷雲修為已至煉神期,在上次的問道大會上大展神通,成為奪取教宗之位的大熱門。可惜的是,在與天澤峰掌門東皋老丈鬥法時,以微弱劣勢敗北。最終飲恨而返。”
因為天澤峰門人賀一承加害的緣故,素兒才會香消玉殞,陳浩然矢志復仇,以前向孟光衍和牟處機等人打聽過天澤峰的情況,當然知道東皋老丈的名號。翻起眼哼道:“那個東皋老丈真本事不見得就強過了滄斷雲,說不定是暗裡使了什麼陰謀詭計才得勝。”
夏青顏忽然也冷哼一聲,道:“無稽之談。這等高手比試鬥法,全憑本身命性相連的真實修為,又能使出什麼陰謀詭計來?滄斷雲道行比不上東皋老丈,自當輸得服氣。”
狄夏兩人相處日久,關係頗為微妙,別的事陳浩然一般都不會再與夏青顏抬槓,但他對天澤峰心懷仇視,明知自己無理,卻也是不肯相讓。瞪眼道:“什麼無稽之談?我就是要說東皋老丈,不,是東皋老鬼使了卑鄙手段,滄斷雲輸得冤枉。”
夏青顏剜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說滄斷雲不如東皋老丈。”
陳浩然梗起脖子,嚷道:“我說東皋老鬼不如滄斷雲。”
夏青顏怒道:“你……不可理喻。”
陳浩然嗤鼻道:“我就是不可理喻,怎麼著?夏妞兒你咬我啊?”
見兩人為毫不相干的小事鬥嘴鬥氣,眾人不由面面相覷,丈二摸不著頭腦。
夏青顏被陳浩然激得大怒,便欲拂袖而去,突然又似想起什麼?盯著他道:“天澤峰的人得罪過你,是不是?”
陳浩然出其不意,跳起來怪叫道:“你……你怎麼會知道?”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過這件事,連絲毫口風都未透露過,心中驚疑非同小可。
“我自然知道。”
夏青顏一言中的,氣也消了,淡淡道:“你並非天澤峰或千機殿的門下弟子,跟他們也無親無故,為什麼要貶低東皋老丈去捧滄斷雲?自是與天澤峰有隙無疑。”…
奶 奶的,這毒妞兒是個女諸葛亮,這樣都給她猜了出來,有古怪。陳浩然嘀咕,腦筋轉了好幾轉,忽地記起一件事來,夏青顏曾說過她父母被一個修行大派的高手所 害,仇家想必就是千機殿的門人了,要不然決不會聯想到這方面來,看來這次跟自己去烏方國也是想借機打探千機殿的情況。
想到此處,陳浩然這才完全釋疑,哼哼著岔開道:“是又怎麼了?天澤峰上上下下都不是東西,老子遇上一個就非踹他孃的屁股不可,哼……對了,不是還有個高高在上的道門總教麼?這麼多門派勾心鬥角你打我殺未免有點兒不像話,總教怎麼就不出面管教管教?”
他對太沌神洲上修行界常識的瞭解少得可憐,眾人都有些訝異,宋謙疑惑道:“狄兄弟,難道你師門中就沒有師長為你解說過這些嗎?”
孃的,老子是孤魂野鬼一隻,有個屁的師門?陳浩然裝模作樣道:“沒,沒有。”
慕 容度這時問道:“不知狄公子師從何方仙家,如能見告,也好讓我長些見識。”他早就想探詢陳浩然的師承來歷了,以便及時調整修正對之的態度及待遇。一脈傳承 獨自苦修的修行者勢單力薄,慕容氏族用不著太過奉迎巴結,維持現狀便可,若出身實力雄厚的名門大派,則須加大交結的力度儘早拉進彼此交情。
眼見迴避不了這個問題,大家現在也算是同坐一條船的人,再託詞遇仙得丹未免缺乏誠意太不給人面子。陳浩然眼珠子轉了一轉,嘿嘿道:“這個嘛,要是在別的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回答的,不過這兒沒外人,說說也沒關係。”
見他說得實在,慕容度、秋鋒鏑與宋謙都大感欣然,暗忖這樣的人物值得多加親近。夏青顏則不然,她與陳浩然每日相處。雖然仍未能知悉他的師承,對他的習性卻是頗為了解,從細微表情中便可瞧出他懷有貓膩。也不出言,只冷眼旁聽。
陳浩然非常嚴肅地說道:“實不相瞞,教我修行的其實是一個地行仙,他老人家心氣高傲,渡劫化厄時功虧一簣沒能成功飛昇,被迫修成地行仙,深以為恥,所以名諱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他的師父竟是修成了陸地神仙的地行仙,眾人面色陡變,心中震撼無比。
扯 大旗作虎皮的效果果然一鳴驚人不同凡響,陳浩然覷了一眼大家的表情,竊笑不已,又清清嗓子道:“嚴格說起來,這位老人家也並沒有正式收我當徒弟,只是替我 築基,引我跨進修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