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陳浩然斜目瞪了一眼渾身血跡的張洛,無奈搖頭,再次提起這個傢伙使出通神步快速移走。
一炷香後,兩人來到一處密林。
陳浩然丟下一枚果後,隨即離開,臨走時關照,在此等候,不要走遠。張洛這心裡,又是一陣感動,咱家二少爺真是個大好人,知道奴才最愛吃果,想必是之前開戰時,抽空採摘的。
來到陣前,陳浩然經過反覆思考,若是任由冥魔兵卒的瘋狂屠殺,這些西周民怕是一個也活不了,自己不僅成了見死不救的罪人,還枉費了之初的一番苦心。
至於天道是何意願,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做為一個修行中人,不能因為窺悟了大道而袖手旁觀,相信這也並非是修道人開悟真理的本質。
若是知道這些人終究會死,便不施捨他食物,這是有違天道的。更何況這些精英,日後乃是西周護國之本。
想及此處,天殘劍隨即出鞘,衝向雲空,一聲霹靂之後,化作無數劍雨,落向冥魔陣營。只此一招,冥魔兵卒全軍覆沒。
所剩無幾的千西周將士,一見是陳浩然出手,個個崇拜之,高聲吶喊:“天人無敵,天人無敵。”
陳浩然聽後,心中慚愧,因為他並沒有及時出手,而是在左右推敲後,最終做出的決定。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
並不是每個兵卒都有他活著的意義,有些人活著並沒有價值,只有死後化為冤魂,進了地府才是他生命的開始。
修仙悟道,悟的不是神通法術,而是處事為人。為人何其難,難在呼吸間。仙家道法,非一日之功,可以成就,云云眾生,死生如期,唯有窺悟大道真意,才保長生永駐。
凡夫自有凡夫命,得來不究,失而不查。冥冥之間,五行輪迴,生命剎那,迴圈遞進。對於普通人來說,生便是萬物舒展,死便是生靈俱滅,豈不知,沒有死哪來的生。
夜色降臨,灰暗一片,茅屋內直到現在都未發出一絲聲響,莫非,妖王之女在陳浩然進入地宮時,就已經帶著逆天神毫遁走了?
心裡這樣想著,腳步卻不受控制的移向了林中茅屋。中 。。
推門之後,女身上特有的氣息,仍然殘留在不算寬敞的茅屋內,陳浩然並無心思去揣那妖王之女曾立於何處,而是把目光移到了木門左側的破桌上,與此同時,餘光掃視,顯然這裡並非是她的香榻金屋,而是臨時搭建的休憩之所。
破桌上丟有一本褐色卷稿,上有清晰字跡,伸手拿起,一行秀麗的字呈現在陳浩然眼前,每個人的字跡都是獨一無二的,此女的筆法清秀靈異,雖未見其真容,卻從幾行字型中就能判斷出,妖王的這個女兒怕是才識不淺。
域國明啟天地恨,不解兒郎識古天。蕭蕭夜夜難神寢,何為之故伴神仙。
一女居然能寫出這麼霸氣的詩句來,可以想象此人的心境有多麼的高深。
對於喜好呤詩歌賦的張家二少爺,陳浩然來說,似如遇到了知音,只是這字之中,處處殺氣凌人,叫人讀後背後生瘡,有如涉足死穴,無力回頭之境。
翻開卷業,上有靈光寶物,逆天神毫幾個字樣。
這是那個寶物的注本?一定是妖王之女走時遺留此處。陳浩然心中暗喜,正愁無處下手,沒想到此地居然留有通晰法門。
屋內殘留的女氣息令得陳浩然有些痴迷,除了呼吸有些不自在以外,內心深處更多了一絲漣漪,
女是陰柔的產物,其身體似如綿水,如河泥般柔軟,如清溪般甘甜,望可生津,飲可斷魂。陳浩然此時的心境,可以說複雜至,一方面想著如何得到逆天神毫,一方面又想嚐盡巫山之雨。
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回去看往妮兒與洛瑤兩位嬌妻。
陰陽交泰本是萬物生息之理,否無常,容易滋生禍端,就如同陳浩然目前的處境,遊歷山水,固然可以陶冶情操,但常時間的獨處,就好像一個久病的老人,每天對著陽大曬特曬,幾日之後,必然抱病而終。
修行之人,最注重的便是陰陽的調和,若是不能達到平衡,就不能悟道結丹,生出神通。這是修行中人之大忌。
想通了這點,陳浩然不在執著於逆天神毫究竟是件怎樣的寶物,而是隨手合上褐黃的卷業,將其揣入懷中出了茅屋。
密林深處,張洛閒來無事,正赤腳淌水,手中拿一削尖的青竹凝神專注,意欲捕魚。一見二少爺,趕忙上岸問候。
“二少爺,你那果在哪摘的,真好吃,,,要不你告訴奴才,奴才好多采些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