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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廣之在水姬的溫柔鄉里徜徉了小半宿,安郡王府上的舞姬雖然身姿柔軟、腰似楊柳,勾人得很,兩相比較,駱廣之卻還是覺得他的水姬更銷魂,小半宿的花樣玩兒下來,讓駱廣之舒爽得整個人都飛昇了。
因此,第二天駱廣之起晚了,僕役在門外把他從睡夢中喚醒時,他還發了好大的脾氣。
他官拜太僕寺卿,下頭有兩位少卿具體視事,平日點個卯就沒有什麼事了,有時不去點卯也無人敢說什麼。
今天他就決定不去點卯了,抱著懷裡的暖玉溫香想再做點非正人君子所為,被門外的僕役一聲急似一聲的喚又打斷,氣得破口大罵。
僕役慌慌張張跪下,求饒道:“公爺恕罪,公爺恕罪,是夫人請您過去。夫人說,您既不上值,便早些過去見見七姑娘。”
“催什麼催,催什麼催,催命啊!”駱廣之想到昨天答應的事情,嘴裡罵罵咧咧,終究還是從床上坐起來了,吩咐伺候洗漱更衣。
“公~爺~”一雙玉臂從後頭抱住坐在床邊的駱廣之,衣衫凌亂半遮半露的美豔婦人趴在駱廣之身後,在他耳邊輕輕呵氣,“您昨夜答應妾,今日陪妾去長幹裡遊船的,您這就走了呀?”
駱廣之把身上的手扒拉下去,起身抬起手叫侍女伺候穿衣,不耐道:“大冷天的去遊船,你腦子壞掉了?老實待著,爺今日有事。”
“您昨夜可是答應得好好的。”水姬撒嬌。
回答她的,是駱廣之往外走的背影。
水姬氣得打了一下床,
“嘶……”只把自己的手打痛了。
男人在床上答應的事情,大多時候可別當真。
“過來。”駱廣之走了,水姬把侍女叫來,問:“昨天四房的人回府,這事兒怎麼沒一個人告訴我?”
侍女遲疑地道:“是夫人吩咐的,說是……說是……”
“姬妾算不得正經人,不許出去丟人現眼是吧。”水姬幫她把話說了,胡元玉會說什麼話,水姬可太知道了
侍女垂著頭不出聲。
水姬慢條斯理地把身上凌亂的裡衣脫掉,叫侍女去被褥裡把自己的肚兜翻出來,喟嘆道:“胡元玉自己就是個笑話,卻總覺得旁人是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侍女伺候她更衣,不敢回應她的話。
水姬受寵,行事張揚,連夫人都敢不放在眼裡,他們這些伺候的卻更夾緊尾巴做人。水姬犯了錯,有公爺護著,他們犯了錯,水姬並不會護著他們。
“走吧,咱們也去瞧瞧四房那位天生神力的七姑娘。”水姬洗漱好穿戴妥當,就要去看熱鬧。
如意院裡的確很熱鬧,哭聲叫聲怒吼聲,聲聲入耳。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駱廣之就被吵得頭暈眼花,只想消失當場。
哭的主力是二房的幼子駱崇禮,叫的是二房其他六個孩子,怒吼的那必須是姜雲夢。
原因嘛……
說起來好笑。
昨日姜雲夢臉被劃傷,郎中看過之後開了藥,叫她連敷兩個月方可不留疤。
兩個月!
也就是說元節她都得敷藥,那叫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她質疑郎中是個庸醫,得了郎中一句“娘子若不信在下,大可不必用在下的藥,在下可保證,放眼全建康,沒有誰的藥能比在下的更不留疤”,她氣得臉痛,把郎中罵得狗血淋頭趕了出去又摔了一隻花瓶才解了氣。
之後……
還是老老實實用了郎中留下的藥。
母親被傷了臉,二房的孩子們那必須不能忍——主要是嫡出的駱崇絢、駱鳴珺和駱鳴珮不能忍——三人叫上庶出的駱崇皤、駱珍、駱琇,還有三房的駱肅、駱茹、駱芷,一起去給邊州來的土包子一點兒教訓。
大房的駱鳴雁是從來不屑跟他們一道耍的,三房的不敢反抗在府中橫行的二房兄姐。
二房嫡出的幼子駱崇禮才三歲,調皮搗蛋狗也嫌,絢、珺、珮三人原本不想帶他,他非要自己跟上來。
一群人很有氣勢地殺去嘉賓院,正好趕在駱喬把張九鼎轟走,扔掉竹竿徒手練力量那會兒。
弓師傅給駱喬安排的課程是:
先練力量——舉鐵舉石;
再練招式——刀槍劍戟;
最後練精細巧勁兒——夾豆腐雕豆腐,諸如此類。
駱喬放飛自我,把早課的順序改了,正扎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