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心裡一暖,如此的信任度,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三思而後行,面前這位姑娘自從當初一見面,到現在已是如此將她的半個身價放在他自己手裡他就知道,想來自己出頭之日為實不遠。尚家在商界本就是大戶,能從尚家走出來的,天生就帶著對商場中的明銳,尚志不外呼也是如此,因此年前年後,已是從低谷走出來,如今雍州帝都,當是小有名氣,誰都以為這是尚家旁支在京城運作。
殊不知,尚家人沒錯,但現在不是了。
尚志說完生意上的事,姚淑芳讓人端上飯菜,尚志一看,竟然都是自己愛吃的,不由抬頭去看姚淑芳,“這……?”
姚淑芳淺笑道,“不巧,我和尚掌櫃的口味有些相同!”
尚志眼睛有些溼潤,都是家鄉菜,這細微的關懷還是讓比姚淑芳大好多的尚志嗓子噎了噎。
送走尚志,姚淑芳和邱氏又喝了點甜湯,這一夜便宿在莊子上,清風微徐,山花爛漫,邱氏已經入睡,倒是姚淑芳坐個了板凳在院子裡和落梅春杏閒話家常。
次日一早,姚淑芳還在被子裡,就聽到邱氏院裡人來人往,姚淑芳還道,“娘院子裡這麼熱鬧!”
春杏剛從邱氏院裡出來,臉臉上待著喜色,道,“姑娘,可了不得了,莊頭說今日一早,東牆根下發現一隻山羊,新鮮的很,說看著像是哪家的人打獵得的,羊身上有箭傷,傷的地方急切刁鑽,你猜傷到那裡?”
姚淑芳看著春杏眉飛色舞地樣子,淡淡道,“還能在哪,除了羊脖子,和眼睛,再沒其他了!”
春杏嬉笑,“姑娘,你就不能說個不知道嗎?”
姚淑芳也笑,“那就是我說中了!”
春杏再笑,“是脖子的大動脈上!姑娘,你可真行,這也能猜中,姑娘又沒有學射箭,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春杏一臉崇拜,姚淑芳噗嗤笑道,“可找到人家了?怎麼會落在咱們的莊子裡?”
春杏雙手一攤,道,“不知道啊!太太正著人出去打聽,是誰家出去打獵,丟錯了莊子。”
原是這麼回事,這莊子背靠嶽山,四季清明,但山深樹大,草地巍茂,長藤遍佈,相對地山裡野物就多,多在山林深處,給這裡所有建莊子的人多了一出打獵得好去處。可能當時在此處建莊子,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面。
邱掌院將這莊子陪給邱氏,可見當時十分寵溺邱氏了。
不過,將打的獵物丟錯莊子這樣的事,姚淑芳還是第一次聽說。
春杏道,“莊頭還沒回來,回來才知道!”
姚淑芳收拾停當,就去了邱氏的院子,路上還想,哪家有這樣的萌貨,竟然認錯莊子,也就是邱氏還能派人去附近的莊子上打聽,要是別個說不定,莊主都要偷著笑不把這山羊烤著吃了,都不信自己。
邱氏一見姚淑芳還道 “咱家這是要發養財了,閨女快過來,春杏可定給你說了,莊子裡被人丟進一隻山羊,莊頭說山羊身子都還是熱的,要是現在就煮了,味道鮮美不說,腥味也淡!”
姚淑芳先讓春杏落梅石榴一起將早飯端上來,姚淑芳給邱氏夾了兩個小籠包,自己夾了一個小咬一口,裡面的肉餡香噴噴,肉汁溢位來,沾了半個嘴角,道,“娘不是讓人去附近的莊子上打聽事誰家丟錯獵物了嗎?”
邱氏很有些氣短地道,“可惜,不是你爹他們打的,不然,真能美美地消遣一頓!”
姚淑芳笑道,“娘!要是沒人說丟了獵物,咱們家就煮了吃,若有人去找上來,按市價給人銀子就是!”
邱氏很有些沒骨氣地看了自家家丫頭一眼,姚淑芳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等等看!
莊頭過了一個時辰,頂著大大的太陽,汗流浹背地走進來,趕在見邱氏之前,還匆匆在院門外的清水小曲溝裡,洗了洗臉和手,這才進了院子去見邱氏。
邱氏有些意外,道,“這麼說,這山羊附近是沒有人家丟過?這可怎麼好,這大熱的天又不能放在冰窖裡,莊子上本就存的冰不多!”
姚淑芳道,“最近兩天有人沒傳出哪家勳貴或是官宦人家等我子弟出來打獵?”
莊頭搖頭道,“還真沒有,我只一家家問過去的,這附近都是公侯王伯家的莊子,就是有,不會沒有動靜!”
這麼說來當真是如邱氏一樣發了羊財,邱氏笑眯眯地看向姚淑芳,要舒服被邱氏的笑容晃了回神,不經有些好笑,邱氏這是起了孩子心思,邱氏道,“那就烤了來吃?”
姚淑芳惡作劇地一笑,“娘,看把你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