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見到你,夜俠也會撐下去的。”
“可是我不在身邊,他會不會……”聲音無力,我不敢想下去。
流波的眼眸在黑夜中看上去那麼的明亮,“正因為你不在,他才會堅持,那麼驕傲的人,是不願意被你看到他的脆弱。”
“真的嗎?”我傻傻的抬頭,“夜真的不會死嗎?”
“真的!”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張開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又忽然頓了下,“你不是與他同生共死嗎?他怎麼會死?”
我狐疑的看著他,“同生共死不是說,施者死則同亡,受者死則一人亡嗎?除非……”想起澐逸的重生,不禁苦笑,“你以為有人和你一樣傻,會將自己的壽命分享給夜嗎?”
他張了張唇,似是想要說什麼,又輕輕的抿住了。
我看著窗外的星星,一閃一閃的,霎是清亮。
“流波,我想看星星。”怔怔的出神,看著天空的星星,“‘寒雪峰’的星星是最美的,又亮又閃,就在頭頂般,站在‘寒雪峰’頭,好象自己都是神仙了一般,你看過嗎,真的很美呢,那涼涼的空氣,漫山雪舞,乾淨又剔透的世界。”
“我看過。”他撥開我額頭上的髮絲,“不記得嗎,當年我去過‘寒雪峰’的。”
我低低的嘆息著,“我倒忘記了,是你帶著玉去‘寒雪峰’請我回來的,現在想起來,好像很久很久了。”
“如果沒有我當初聽信上官楚璇的話,你和夜俠會不會一直很快樂的在山中過著兩個人的生活?”流波為我擦拭汗水的動作有些許的停頓。
他以為我在怪他嗎?
“命運不可能更改,走過的路不可能回頭,我和夜都不是安於平靜的人,這是我們的宿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沒有流波,只怕我和夜也將是一輩子的搭檔而已。
看著窗外的星光,我的聲音迷幻而朦朧著,“我和夜,最喜歡在山門前的大石頭上坐著,一邊看雪落,一邊看月亮星星,偶爾聊些又接了什麼生意,兩個人各自分得些什麼,生意都是夜接的,東西也是夜分的,他雖然算計卻從來沒有佔我半分便宜,他那時候是真的把我當唯一的朋友看,喝一杯酒,就這麼靜坐到天亮。”
我與夜以往,除了所謂的生意,不會聊任何其他的事,唯一彼此靠經的時候,反而是誰也不說話的坐在月下小酌。
“夜的酒,就和他的人一樣,隨意的製作偏偏精巧到讓人讚歎,入口醇香,一不留神就燒到了心肺,直接醉倒不省人事。”
我喃喃自語著,忽然發現,腦海中全是夜的影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多的填滿了整顆心房,多的讓我想都想不過來了。
“你想去看星星,我就帶你上房頂看。”流波的溫柔與耐性,竟然是我從未見過的,“不過你現在最好換掉這一身被汗溼透的衣衫,我不想你吹病了。”
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我輕輕的點了下頭,“嗯。”
扯著衣衫上的繫帶,剛一動手,我就皺起了眉頭。
一隻手,脫或許還是勉強能做到,穿只怕就是麻煩了,更何況這麼多帶子,兩三日沒有沐浴,身上的汗味也是難聞的要命。
身邊伸來的手,輕輕拉開我衣服的繫帶,仔細的把我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去,直到褻衣,也是手不停的飛快除去,沒有半點停頓和遲疑。
不等我開口,溫熱的布巾貼上我的後背,輕輕的擦拭著,暖意舒張了毛孔,也帶走了身上的粘膩,他的聲音在身後輕柔的響起,“夜深了,此時沐浴怕寒著你,現在有傷在身還是注意點,明日中午再沐浴好不好?”
我點著頭,感受那溫柔的布巾從背後一直擦到了胸前,細細的撫摸著我的每一寸肌膚,卻沒有半點情愛的感覺,只有細緻和體貼,“流波,你似乎從來沒有如此對過我。”
他展顏一笑,眼瞳中頗有幾分調侃,“以前伺候你的工作都是子衿做的,何曾給過我機會?”
“以前你都是給我臉色看的,何曾願意伺候我?”我輕哼了聲,“你只心甘情願伺候任霓裳,卻不是上官楚燁麼。”
他倒沒有反駁,只是輕笑了下,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忽然他動作一停,飛快的抓起被子裹上我的身體,與此同時房門忽然被推來,莫滄溟的腳步踏了進來,手中的托盤中放著飯和幾樣小菜。
只是瞥了一眼他,我就轉過了臉,慣常的譏諷嘲笑也懶得出口了。
他放下手中的托盤,聲音是一貫的冷硬,“你睡了一個下午,肚子也該餓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