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火球,熱浪撲面而來,混雜著草木屑,劃過段嶽冰冷的臉盤。
乘坐第一架直升機的武裝人員正從玻璃窗侵入二樓,一行共十一人,餘下兩個在玻璃窗上吊著,其他九人已經進入二樓,正到處亂翻著,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兩點寒芒,準確命中那兩個正準備突入的武裝人員,‘啊’一聲,像一隻中彈的野鴨一般,墜落下來。段嶽一躍而上,在他們還沒有反應之前,又有兩名隊員死在他手中。
段嶽躲在一個角落裡,還有七個人。火力實在很猛,讓他寸步不能移動,又不敢動用手雷,只能暫時躲起來。
那幾個武裝人員也不敢輕易靠近,畢竟能這麼輕易幹掉他們的四個隊友,稍有不剩,他們也會步入後塵,只得不斷更換彈夾,瘋狂掃射,不覺中發現沒子彈了……
段嶽一直仔細等待著機會,擊中精神,內力傾向於雙耳四周的穴位,努力捕捉他們的呼吸、心跳。不愧是精銳,面臨大敵,心跳就絲毫不變。忽然,一個個心跳開始加速!段嶽猛地露出頭來,與其同時,四柄飛刀飛了出去,直奔四個跳動的心臟。只聽見四聲慘叫,四個敵人頓時命喪黃泉。段嶽則撲向最近的敵人,那人手裡拿著一柄戰術刀,眼神銳利,也撲了過來。
段嶽一個側身,躲過了迎面而來的刀,雙指一點刀面,鏗一聲,那刀頓時斷為兩截。右拳轟出,一下砸在他胸膛上,噼裡啪啦的骨骼斷裂聲響起,猛吐了幾口血,眼看沒命。
剩下兩個人!一個高大的白人,另一個是有些消瘦的黑人,一雙眼睛極為有神。
段嶽和兩人對峙起來,手裡拿著最後一柄飛刀,隨時準備帶走一條人命。
‘叮’一聲,那電梯門竟開了,董珊珊從裡面走出來。
段嶽來不及叫喊,一個高大的男子已經抓住了她。他手裡的飛刀也飛了出去,帶走了那個黑人的生機。那白人男子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個針管,其中有些藍色的液體,一下子就注入董珊珊的動脈中,她的臉色立馬暗淡了下去,如同全身骨骼被瞬間抽走一般,一下就軟倒在地。
那白人男子,手裡一把刺刀,撲向段嶽。
段嶽雙眼都紅了,咬著牙,一個虛晃,擒住他拿刀的右手,猛地一用力,手骨瞬間被捏碎。那人剛要慘叫,段嶽躲過他手裡的刺刀,由下而上,猛地刺穿了整個腦袋,用力一絞,斃命。
一步跨到董珊珊身邊,渾身滾燙,段嶽心急如焚,可現在這亂世,能怎麼辦?突然看到她懷裡有一張紙和一部衛星電話。
紙上寫著一段話:
“尊敬的山鬼先生:
請放心,半年內,她沒有生命危險。想救她的性命,需要拿怪物500毫升的血液來換解藥。
一位你的故人”
段嶽將那紙揉成一團,臉色猙獰,忽然大笑起來。良久,深吸了一口氣:“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看來又要大開殺戒,老朋友,我畢竟是離不開你啊!等著,我馬上放你出來,咱們再一次讓整個世界顫抖吧!”
段嶽輕輕抱起她,到了地下一層。許芷晴抱著女兒,躲在沙發後面,見段嶽抱著董珊珊進來,連忙跑過來:“珊珊她怎麼啦?”
“沒事,就是受了一點傷,暫時昏迷,”段嶽抱著她放在床上:“芷晴,接下來一段時間,珊珊就靠你照顧了,我要到外面去一趟,最多半年就回來。”
許芷晴知道他是為了珊珊的事,也不多問:“嗯,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段嶽點了點頭,出了臥室,直奔地下三層。
地下三層只有一個房間。那個房間只有他能開啟,指紋、瞳孔雙重加密,外加一個128位的密碼,除非暴力破壞,幾乎沒人也沒有哪個組織能破解。
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一個約莫半個人高的玻璃柱上,躺著一塊漆黑的木頭,正是改變他一生的醒神木;一杆方天戟斜靠著那玻璃柱,好像會呼吸一般,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血紅的光芒。
段嶽站在那木頭面前,久久沒有拿起,似乎在掙扎,眼神幾度變化。又過了十分鐘,他足足站了三十分鐘。一咬牙,伸出右手,有些顫抖,幾度剛要觸碰卻又縮了回去。
看著它,很多被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
那是一個暑假,和很多年輕人一樣,段嶽也喜歡到處旅遊。在網上和一群驢友約好一起去大夏國邊境的某個原始森林,剛好離家也不是很遠。
一行九個人,六男三女。剛好其中一個男的,家裡世代都是獵人,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