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景桓奇怪的是,段琮懷裡那個藍色的球狀物,跟個足球一般大小,表面有毛,有兩個看上去像耳朵一樣的東西垂在身後,它還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而那兩個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看著自己。
這又是個什麼怪物?許景桓一臉黑線。自己活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自從碰到段琮之後倒黴事就接二連三,咎則的任務也變得一個比一個古怪。好懷念以前每天吃飯睡覺打殭屍的小日子啊,許景桓在心中感慨道。
被球狀物盯著有些發毛,許景桓移開視線,大致掃視了一下這裡的環境。這房間沒有窗子,裡面什麼傢俱也沒有,只有閃鐵門,鐵門外面透過的微光讓許景桓得以看清房間裡的事物。被自己靠在身後的牆有些潮溼,年久失修有些裂痕。該死,自己的衣服一定被弄髒,許景桓想到。按理來說,這應該是間地下室,不過也可能是山洞什麼之類的,但是自己和段琮為什麼會被綁架?這似乎已經不是在夢裡了,沒有了暈乎乎的感覺,被壓得有些微麻的雙腿時刻的提醒自己這應該是現實世界。是現實世界更說不通了,自己一沒招惹誰,二沒錢沒勢,綁架了自己能有什麼好處?許景桓想了半天沒有得出答案,忍不住笨拙地踢著段琮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哪個狗孃養的把本大爺綁成這樣,等大爺我知道了是誰之後一定要讓他見識一下大爺我的□捆綁技能。話說,這段琮怎麼睡得比豬還死,踢了這麼久了還沒醒?
倒是段琮懷裡那個球狀物先發話了:“踢夠了沒有白痴?你也不累啊。”
許景桓瞬間石化,一臉驚恐的看著奶黃包,想要大叫,但是嘴巴被堵住了。
球狀物爬出段琮的懷抱,順著許景桓的腳爬到他身上。原來這貨還是有四條腿的,只不過腿太短了,當他團成一團的時候就像個有倆耳朵的皮球,許景桓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吃過的兔子狀的大號藍色奶黃包,經這麼一想,他也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那包子蠕動到他胸前,黑溜溜的眼睛盯得許景桓背脊一陣發寒。
“你要幹什麼?”許景桓含著破布發出幾個不成形的音節。
奶黃包扯掉他嘴角的布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應該也說不上面無表情只不過在許景桓眼裡,奶黃包就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萌。
“你好,許景桓。”奶黃包用一個細細的聲音說到。
“你好,奶黃包,我餓了。”
“奶黃包你妹!”
“你是哪來的外星生物我又沒說我要吃你,快從我身上下去,別把什麼蝨子跳蚤狂犬病瘋牛病口蹄疫甲流非典艾滋病傳給我了。”
“小樣,你還想不想出去了?還是想死在這裡?”
許景桓睜著他無知的大眼說:“我已經死了。”
“好吧,那我自己走了。”奶黃包一跳一跳地回到段琮懷裡。
“等等,你這個死兔子,你跳到他懷裡幹嘛,你不是要走了嗎?”
奶黃包一臉黑線:“我也沒辦法啊,誰讓我的元神還有一半在他那裡。”
“……你,”許景桓忍住憤怒說,“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夢魔吧?”
“哎呀呀,這都被你發現了。”
“你完了。奉勸你快點跑,被我抓住了,我就……”不行,這髒東西吃不得,“就把你喂玄染。”(玄染莫名地打了一個噴嚏)
“得了吧,是他讓我來的。”夢魔不屑地說。
許景桓一愣,很好,玄染你也完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
“他讓你來幹什麼?幫倒忙嗎?”
奶黃包嘟起嘴說:“要不是我把你們送給來,你們現在……”其實它想說“你們現在還看不到兇手的影子呢”。
“我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呢。”許景桓陰險地笑著。
“……”
“作為賠禮,把繩子給我解開吧。”許景桓一臉天真道。
“……”
奶黃包用爪子麻利地劃開繩子。
許景桓甩了甩快沒知覺的雙手,猛力掐住奶黃包的脖子(這貨有脖子麼?),引得奶黃包一陣慘叫,叫聲活似一隻被夾了尾巴的荷蘭豬。
“你……幹什麼……許景桓?”奶黃包斷斷續續地說。
“掐掐你看你會不會死。”
“你幹什麼許景桓?”段琮說。
“不都說了麼?掐掐你看你會不會死。”
許景桓突然一愣,段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過來並且坐了起來。
“咦?你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