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許景桓回頭看到還站在原地的段琮,大吼道。
眼看白骨的包圍在不斷縮小,許景桓覺得手上的桃木劍不斷變重,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撕成碎片嗎?沒辦法,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
在手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立馬湧了出來,許景桓用桃木劍蘸上了自己的血液,然後把桃木劍豎在自己的面前,閉上雙眼嘴裡念著不知名的咒語,半晌後睜開血紅色的雙眼。白骨的進攻還在繼續,桃木劍被黑色的血液染上了邪惡的色彩,被砍到的白骨隨即化成白色的粉末,散漫地飛向空中,許景桓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笑了笑,這招雖然很久沒用了,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奏效。
不一會,白骨陸續化作粉末,點綴了黑色的夜空,墳地上方蒙起了一層白粉,乍一看同霧氣一般。
許景桓帶著幾分炫耀的神色望向段琮的方向,男生的影子在墳地上顯得有些突兀,距離有些遠,看不清男生臉上的神情。
“段琮——”許景桓朝他的方向喊了一聲,示意他快點過來。
段琮悄無聲息地朝他走了過來,手裡提著那把第一個白骨拿著的那把青銅劍。
“你拿著那破劍幹嘛?”許景桓嘟著嘴,有些不滿地望著段琮,而男生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累了吧?”段琮問,順便撩起了許景桓垂在額前的黑髮,許景桓的心漏了一拍。
“廢話!我回去可要好好坑下玄染。”許景桓轉過臉抱怨道,順便掩飾住自己的臉紅。
“辛苦你了。”段琮的氣息打在許景桓的臉上,吹得那人心一陣癢癢的。
“你拿著那劍幹嘛?”許景桓又問了一遍。
段琮挑起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許景桓詫異。
血腥的味道從他嗓子裡湧了出來。
心臟傳來撕裂的疼痛。
許景桓閉上了眼,抑制住了要湧出的淚水。
滴答滴答,是他的血液滴到地上的聲音。
雙腿無力,許景桓身體向前傾,倒在了段琮的懷裡。
段琮拔出了戳穿許景桓心臟的青銅劍,眼裡掃過一絲狡猾。
遠處站著一個老頭靜靜地看著他們倆。
段琮溫柔地把許景桓放在了地上,咬著他的耳垂說:“千萬不可輕敵。”最後在他額頭烙下了一個吻。
段琮轉身,對著那個老頭說:“劉叔,我們走。”
“好的,少爺。”老頭微微鞠了一躬。
兩人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一顆晶瑩的淚花順著許景桓的眼角劃了他的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 打死我。。。我狗血了。。。我要快速填坑
33
33、前世(一) 。。。
第八章
前世(一)
剛搬到若水鎮三天,我……就迷路了。
三天前,師父帶著我和溯白來了若水鎮,師父說這裡不僅風景秀麗而且很乾淨。乾淨的意思說白了是沒有惡靈或者鬼怪,最多有些人獸無害的山鬼或者小妖精。師父還說,這裡之所以乾淨是因為小鎮後面的山上有一個破舊的山神廟,裡面的那尊神像淨化了不少怨靈。
早上的時候師父令我上山去採藥,徒步走到到山上的時候太陽已經爬到了頭頂上,挖了一下午莫名其妙的菜根之後,我發現一件事——我迷路了。這山看起來一點都不大,有一面還正對著小鎮,我以為只要順著山往小鎮的方向走就不會迷路,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一個勁地找著草藥沒怎麼看路,現在竟然繞道山的另一邊去了。我嘗試過順著一個方向走,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我還是沒有看到小鎮的影子,我猜想我不是走錯了方向就是中了妖怪的陣法,兩者是一樣的糟糕。眼前一直都是樹木樹木還是樹木,陽光穿過綠色的葉子透了下來,秋天的陽光一點都不熾熱卻燃起我心裡那片不安與焦躁。
腿痠了不說,時間也在行走的步伐間一點點流逝。天快黑了。在山上,天黑了很可能就意味著死亡,在夜晚裡活動的東西天知道有多少。
十六歲,在鎮上已經算不小的孩子了,所以師父這麼放心讓我一個人上山,我卻在第一天就辜負了他的期望。有點後悔走的時候沒有叫上溯白,原先我還希望自己揹著一筐藥回來嘲笑那個只會睡覺的白痴,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我能活著回去就是萬幸。我一直覺得溯白笨手笨腳的就是個累贅,但再怎樣說,遇到猛獸的時候,要死也有個墊背的。
背上藥框越來越重,腿上像綁了稱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