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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只是一個晃神間,竟然是睡了過去。睡夢中,杜修似乎覺得有些涼,下意識的抓起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是一個灰色的夢魘,杜修已經好多年都不曾有過了。

夢的裡的杜修,還是那個濃妝豔抹女人口中的小雜種,那個被稱為窩囊廢的男人,偶爾贏錢的時候,還會給杜修買上一兩塊糖的男人。那一天,天空藍的好像是童話裡面的大海一樣。那個破舊的房子裡面,快到天亮時候才回來的女人,正躺在床上毫無形象的呼呼大睡著。

男人似乎又是輸了錢,拿著一個酒瓶子晃晃蕩蕩的回來了。酒壯熊人膽,這句話說的很對。男人醉醺醺的上去,一腳踩到了女人。女人尖叫一聲,睜著朦朧的睡眼,頭髮亂糟糟的,胸前的衣服大開著,露出白花花的胸。男人嘿嘿笑了一聲,彎腰想要上去摸一把,卻被女人一把打掉。

女人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個窩囊廢,老孃辛辛苦苦一個晚上,好不容易睡個覺。你還敢踩老孃?”

男人啥也不說,只是打了一個酒嗝,噴了女人一臉。女人的怒氣更大了,對著男人說道:“你個窩囊廢,你個死酒鬼,爛賭鬼!老孃我是瞎了才會給你生個小雜種!”

男人模模糊糊的說道:“我才不說窩囊廢!你個死女人,臭1婊2子!”說著,男人用力的推了一下女人,然後憤憤的說道:“我讓你喊,我讓你叫!”女人被忽然施加在身上的拳打腳踢嚇懵了,身上捱了好幾下,這才想起反抗來。

反抗起來的女人,就像是一頭母獅,又是抓又是咬的,隨手抄起什麼東西,就全部打在男人身上。嘴裡不乾淨的冒出各種□。男人本就是喝多了,身上的力氣早就被酒精腐蝕掉不少。面對女人的瘋狂反擊,竟然是被打的無還手之力。女人腳上還穿著高跟鞋,狠狠的朝著男人的肚子踹了上去。女人奪路而出。男人捂著肚子,一雙眼睛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

小小的杜修,早就躲在了一旁的櫃子裡面,瑟瑟發抖。男人和女人的爭吵,就像是這條街上大部分家庭一樣,暴力,謾罵,還有無盡的指責。但是,不管倆個人的戰爭如何的激烈,倆個人還是會生活在一起。杜然聽著女人啪啪遠去的高跟鞋。小心的湊到了櫃子縫隙上看外面的情況。而這個時候,男人跌倒的方向,正好是杜修藏身的地方。男人打不過瘋狂的女人,但是面對小雞仔一樣的杜修。男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杜然的長相隨著女人,加上年紀小,正好是雄雌莫辨的年紀。被酒精麻痺了大腦的男人,不知道是起了什麼獸性,一把開啟了櫃子門,從裡面領出來瑟瑟發抖的杜修。抱起杜修,滿口酒氣的說道:“你個小雜種,倒是和那女人長的一個模樣。”杜修抿著嘴,不說話。

男人嘿嘿一笑,開始撕杜修的衣服。小小身體很快就暴露出來,像是獻給眾神的羔羊一樣。男人的大手開始胡亂的摸起來,嘴上也不乾淨,什麼詞也都敢說了:“乖孩子,給我抱抱,讓我摸摸。我爽了給你吃糖。”

杜修拼命的反抗,換來的卻是男人毫不留情的巴掌。一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幼童,勝負立分。在那個天晴的早上,杜修開始了他的記憶。年幼的身體被欺辱,難聞的酒味,像是豬一樣拱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杜修的眼淚,情不自主的流了下來。早在嬰兒時期,杜修德眼淚就沒有帶給杜修一點好處,反而是厭惡和嫌棄。

所以,杜修很少哭,眼淚也更少的流。靜靜的流著眼淚,看著外面的陽光。男人的動作終究是停止了,滿意的從小杜修的身子裡退了出來,男人又迷迷糊糊的爬到一旁,呼呼大睡起來。

拿回來的酒瓶子,就放在了小杜修的旁邊。陽光打在了酒瓶子上面,上面閃起了七彩的光芒。小杜修艱難的爬起身子,向一隻蚯蚓一樣,艱難的爬行。拿到了酒瓶子,小杜修的嘴角翹了起來。手裡握緊了酒瓶子,像是握住了整個生命一般的用力。然後,拖著疲憊不堪,幾近破碎的身體,來到了男人的旁邊。鐺鐺兩聲…

這是杜修記憶的開始,地板的鮮血慢慢的流,慢慢的凝固。紅色,成了杜修幸運色。

杜修猛然的睜開眼睛。一場噩夢。

30、第三十章陰謀初現

杜修猛然睜開眼睛,眼神裡還帶著殺意。五歲的年紀,已經懂的什麼叫做死亡了,也知道,讓一個人死亡的辦法是什麼。當鮮紅色的液體的慢慢的從鮮活的身子裡流出,當溫熱的血慢慢變得凝固,當身體慢慢的僵直,小杜修就知道那個男人,再也不會站起來了。

杜修摸了摸臉,怎麼會想起那麼久遠的事情呢,一直以為自己忘了呢。果真還是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