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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頁

吳黛娥兩眼噙著淚,咬著下唇看了她的父親半晌,扭頭回了自己房間,閉門不出。炎龍宮主倒在床上,深深的嘆了口氣。化作影子的黑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便不再注意,跟著那個小姑娘進了她的房間。吳黛娥在哭。黑豹在陰暗的角落裡,為自己不能舔毛舔爪子而默默憂愁著。姑娘的眼淚似乎永遠都流不盡,黑豹在苦苦等待了數盞茶的時間後,終於瞧見吳黛娥有動靜了。她手一翻,一道空白的符篆出現在她手上。握筆的手還有些顫抖,卻是一筆狠似一筆,目光中的怨毒和惡意幾乎要將眼前的硃砂染成墨色。寫完了,她看著符紙燃燒殆盡,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黑豹的視線一轉,感受到空間之中那一絲波動,黑影激射而出,將吳黛娥送出的符篆截了下來。這要半道上擷取傳信的符篆並不是多容易的事情。符篆紙頁本身上便有跨越空間的陣法,想要擷取傳信,首先至少得在傳信或者收信人周圍距離不遠的地方,若是過遠,符篆早便開啟陣法融入空間尋覓不到了。同時對於空間一定要相當敏感,否則即便是就在傳信或收信人身邊,你也截不到信件。黑豹化作的黑影包裹著那張符篆,繼續觀察著吳黛娥的動作。只見她轉頭開啟了一個木盒,木盒之中裝著的是一些小飾物,比如玉石串與腰佩之類,這些東西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邊角圓滑,入手溫潤,一瞧便是貼身攜帶之物。黑豹眼一眯,霎時就明白了這人要做什麼。巫蠱術,無非便是祝福、詛咒、養蠱、馭獸。這姑娘臉上的表情可一點兒都不像想做好事的樣子。黑豹繞到他處藉著隨處都有的影子的掩護,確信了其中沒有與他有關的人的貼身之物後,便重新退回了角落。即便這個姑娘修為不高,黑豹也不敢輕敵大意。南6。距離蒼會總會最近的城鎮中,東方景明坐在一家茶館之內,端著茶碗一仰頭,以手遮住視線四下窺探著。就如這一個月以來得到的結果一樣,他什麼都沒看到。自從他離開了一個南6各中小宗派的集會起,被監視的感覺便如影隨形,沒有敵意也感受不到什麼善意,以至於他連每日入定也提心吊膽。東方景明放下茶碗,掐指算了算時間,青巖原定下去蒼會的時間已然過去了數月之久。只是聽到青巖成為了丹閣客卿之後,他鬆了口氣。大約是在丹閣發現了什麼的關係才會留下來,他想,本身也相當輕鬆寫意的在川彌的各個世家宗派之間刷著存在感。他現在披的殼子是什麼?莊晨啊!莊晨是誰?現任莊家家主的弟弟啊!而且還沒被成為家主的兄長咔擦了!這證明什麼?證明這人肯定有其他價值啊!莊家最會幹什麼?看風水,說運道,佔吉凶。東方景明披著莊晨的殼子幹著莊家該乾的事情,在川彌過得無比滋潤。只是在別人試探起莊家的事情時,他就保持一種落寞又溫和的笑臉,讓人隨意腦補。這樣的效果比直接說些什麼要好得多了。可是這事情肯定瞞不了多久。東方景明知道,莊家其他人也許會放過他,但是莊歡肯定不會。即便莊歡放過他了,東方景明也得硬著頭皮貼上去,以各種順理成章的理由讓莊歡誤會他就是白澤。為此他偷了不少青巖的白澤之氣,甚至連白澤的神力都被他以秘法摳出來不少。不下血本怎麼騙得了那幾只老狐狸。東方景明對著能映出人影的茶水齜牙。有本事你虐待白澤啊,莊歡肯定不會,也不敢,撐死了軟禁他想盡辦法跟白澤締結。可惜了他沒那功能。東方景明端起茶碗想要將最後的茶水一飲而盡,卻被一隻手攔住了。他一愣,抬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那人一身白衣,配上俊朗的面容足以讓飯館裡的姑娘們面上飛紅,一對桃花眼似笑非笑,手中摺扇抵著下巴,另一隻手摸了摸東方景明的頭。&ldo;逃家許久的弟弟,你可讓我好找。&rdo;東方景明頓時頭皮一麻,菊花一緊。就連早就好了的琵琶骨處也開始痛了起來。不過他還是相當敬業的看著莊歡,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了驚慌,原本紅潤的面色頓時變得蒼白,他微微垂下頭將自己的手臂用力從莊歡手中扯了出來,緊張的攪了攪,訥訥的低聲道:&ldo;哥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