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牛三正襟危坐在堂上,左右師爺在兩邊站著,這一回沒人和他搶位置了。 不過蘭蘭卻坐到了他右手的位置!這個位置也不是她的,她甚至連站在堂下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衙門外邊往裡了,可是現在也管不了這些了,看她煞有介事的樣子,一定有什麼大案要案,牛三也就沒追究她。 “武夫人!您就代替武副府長審案吧。” “遵命!” 他這樣說是為蘭蘭找藉口,也是給大家的一個解釋,其實上次審老道和乙石的案子時蘭蘭在牛三的心裡就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劉三也說不清楚她是自己人還是武小斌的人。 “牛府長!今天我們要審理一樁驚天大案!” 呵!她不僅要代替武小斌,還要參與審理! “噢?什麼驚天大案?武夫人請講!” 牛三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牛府長!你還不知道吧?咱們公府出了逆賊!想要造反!剛才他們私下糾集人馬要稱王!被我看見了!” “啊?!什麼?!還有這等事?反賊是誰?我現在就派人去抓!” “不勞您大駕!我已經把他抓回來了!他就是你的屬下於橋!我先給您說一下劇情,不!是說一下他剛才想要舉兵造反的經過。” “噢!難道是夫人親眼所見嗎?請講!” “當然是我親身經歷親眼所見了!一個時長前,我去王神一家給吳副部長取藥時發現院子裡有四五十五幾百號人,當時嚇得我夠嗆,以為王神醫這是要幹啥呢,因為無論怎麼說,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一定不是想造反就是要起義,歷來都有這個案例,所以我非常害怕,結果當我走進院子裡時,發現於副府長正在發號施令,讓大家喊他府長!我才明白原來與王神醫無關,而是咱們公府的副府長於橋要稱王!我就當機立斷以武副府長的夫人的身份命令士兵們把他抓了,他還反抗呢!揚言要踏平公府一舉奪下中原!我就讓士兵把他帶回了公府,大致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具體內幕和細節需要府長您親自審查。” “好哇於橋!你是副府長?竟然擅自稱王?這的確是要造反!這還了得?” “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能疏忽!一定要嚴查!” “把於橋帶上來!” 這時候,爛於頭被趙捕頭和幾個衙役推著來到了堂上。 “跪下!” 不知誰喊了一聲! 牛三定睛觀瞧還真是爛於頭! “府長!府長!我冤枉呀!” 爛於頭一邊想掙脫士兵的控制,一邊向上喊道,看那樣子他還十個不服八個不憤呢! 牛三坐在堂上,看著在堂下揹著雙手,上身被困得結結實實,幾名士兵分別抓著兩隻胳膊的爛於頭,樂的差點沒喊出來!心想好哇!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爛於頭你是猖狂過頭迷糊了吧?忘了還有王法!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爛於頭!你也有今天!剛才你還耀武揚威地在堂上發號施令呢!現在就成堂下的罪人了!哈哈!太好了!感謝你犯罪,要不我還真拿你沒辦法呢!該你倒黴!你不是要徹查郎中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也敢做?那王神醫是半仙之體,能饒過你嗎?能讓你胡作非為嗎?這下好了!落了個掉腦袋的下場! 可是,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他也不知道。 “牛府長!開始審理吧,千萬不要因為他是你的同僚就徇私枉法,他這種罪可是要驚動朝廷的!萬一被株連的那可是重罪,徇私枉法也是同罪!” 蘭蘭在旁邊催促道,她這口氣好像是朝裡派來的欽差大臣! 牛三心裡高興,當然要極度配合蘭蘭。 “對對對!武夫人說的對,那不能徇私枉法!必須公事公辦麼!絕不含糊!不管他是誰!只要犯法就要秉公執法!馬上審理!” 然後轉身對兩位師爺說道:“左右師爺!準備記錄!把反賊的所有罪證都記錄下來,依照罪狀給他定罪。” “是!府長放心!一字不差全程記錄!” 牛三撩了撩官服,扶了扶帽子,正了正身子,拿起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桌上!他拍驚堂木的時候是最顯官威的時候! 這氣勢每一次都有排山倒海! “呔!堂下跪著的可是想要造反的逆賊於橋嗎?快回話!” 牛三心裡的那個得勁兒就甭提了!心想爺爺我非得把你調理個半死不可! 爛於頭還有點不服氣呢,不讓手下推搡他。 “快回話!府長問你話呢!” 爛於頭身邊的趙捕頭催促道。 “噢!回府長的話!在下是於橋!” 他倒是挺專業的,知道如何回答主審官的話,審案子審多了。 “怎麼回事呀?說說吧!你想造反?上個月的薪水沒發嗎?還是發少了?你不滿意誰呀?是我還是縣太爺?把造反的來龍去脈從實招來!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打算的?想要如何造反?都策劃好了嗎?如何排兵佈陣的?第一戰要攻打哪裡?是查爾乾圖公府嗎?現在有多少人馬?同謀有誰?趕緊招來!我們好定你的罪,如膽敢有半點兒不實!那就打碎你的滿嘴鋼牙!” 牛三是在故意戲弄他,故意擴大事態呢!看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