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民夫妻倆就在裡屋的門外站著呢,兩個人想要看看王忠誠用什麼辦法把孩子的顏色變過來,畢竟是個新鮮事,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聽著屋裡的兩個人一高一低一明一暗的對話,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雖然有的話聽不清楚,但是斷斷續續的大致還是聽出眉目來了。 什麼外域西域的妖醫,黑娃要學中醫,黑娃抱怨母親逼迫他學習,反正不重要的他們都聽見了,關於黑娃的身世一句沒聽見。 總的來說好像是兒子和王忠誠很是相通,有共同語言,按說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大著呢,怎麼會有一致的思想?還說什麼抵禦外域和西域的妖醫。 翠芳看了看二民,二民閉著一隻眼睛扒在門縫還往裡瞅呢。 “二民,你聽明白了沒有?他們說什麼呢?” “沒有啊,我這不這麼裡瞅嗎?” “那能瞅見嗎?你用耳朵仔細聽他們說什麼呢。” “這幾天有點兒著急上火,耳朵背,聽不清楚。” “你往後點兒,我再聽聽。” 二民側了側身子,讓翠芳往前走了走。 翠芳把耳朵貼到了門上糊的麻紙上,又聽了聽。 “哎!二民!你說咱們黑娃怎麼也懂的國家大事?平時我也沒教他這些呀。” “嗯,剛才我也聽見了,是呀,有點奇怪,平時黑娃不怎麼說話,現在和他乾爹怎麼聊的這麼熱乎呢?” “我也不知道呀,嗯,看樣子還挺有見識的,能搭上話,兩個人好像遇見知己了,這要是燙上一壺酒,說不定還喝上了。” “那你的意思是給他們燙一壺酒?” “說啥呢?你連我說話的意思也不明嗎。” “沒明白。” 二民現在也不結巴了。 “我是說兩個人說話很投緣。” “投緣不就得喝酒嗎?我也沒理解錯呀。” “好了好了,我就看不慣你那個沒見識的樣子。” “還是孔老夫子說的對,唯女只有小人難養也,多看幾本書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那多看一本書也是學識,也比別人見識廣。” “你還真拿自己當私塾先生了。” “那不是私塾先生還能教的了兒子嗎?” “你行你行,聽屋裡說話吧。” 兩個人還在裡屋聊天呢。 “官府大員貪汙成性腐敗無能,只能靠咱們自己了。” “要不要把這些貪官汙吏們也除掉?” “我們沒接到這樣的命令,只能和妖醫們鬥爭了。” 黑娃想了想說道:“乾爹!官府不抵抗,靠民間的力量怕是不行吧?” “黑娃,這應該本來就是一個遊戲,中原這片土地有上天保佑呢!不管這裡的人多麼不堪,也不會都掉這片土地的,可能是觀音渡我們修行的過程。” “乾爹,我還小,不明白世間的道理,我就聽你安排吧!先學習中醫。” “明天就到你巧玲姐的私塾上學!” “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出去光明正大地上學去了,這幾年把我鬱悶死了,你是不知道呀,那日頭是怎麼升起來的怎麼降下去的,我都沒看過,從早到晚就是學習,不過也多虧了我爹媽,多少年如一日,不辭辛苦的教我知識,我這面板的顏色連自己都覺得彆扭,又不是黑人,你說咋就一身黑呢,好在他們也不嫌棄我。” “好了,你也該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你爹李二民前世打傷你的前蹄之事也是事出有因,雖然有虐待動物之嫌,但是情節不太嚴重,到現在他的業障已除,你們就開始也過平常人的日子吧。” “我倒是恍惚間也覺得這家人家有些熟悉,而且夫妻倆也很善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但聽乾爹吩咐!” “我畫了符,貼在你的後背上,今天夜裡你不要撕下,明天面板顏色就正常了。” “那太好了,乾爹趕緊給我貼吧,我等著盼著就等這一天呢。” “那你上衣脫掉。” “乾爹,我脫了衣服可不不要把你嚇著。” 王忠誠一邊從衣兜裡拿出父親交給自己的符,一邊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也太小看你乾爹了,乾爹我可是半仙之體吶。” “那乾爹你還沒修成神仙嗎?” “小聲點兒!做人要低調,要是大家都拿我當神仙一樣看待,我還怎麼在這個村裡生活下去?” 黑娃會意。 “哦,乾爹,聽您的意思那就是說您已經修成了神仙?可是您也太樸實了,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也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你要替我保密,不可以向外人說這件事,咱們要在暗中和西域的妖醫鬥爭。” “哦,那就是說咱們從事地下活動?” 王忠成聽著覺得怎麼這麼彆扭呢? 那個時候也沒有地下活動這個說法。 “你說的也對。” 王忠誠看著還黑娃黑黝黝的脊背,還是覺得有一些瘮人。 “你在這五六年期間沒做過什麼地下活動嗎?” 黑娃想了想說道,張痞子見過我們家時候,我嚇唬過他,還有武小斌去搶蘭蘭時我也去過,救過被武小斌的人打傷的鄉親們,還有風水師大鬧公府時我去鎮壓過他。 黑娃越說越來勁兒了,還標榜自己的成就。 “只是好像我被什麼東西控制著一樣,不能隨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