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誠到了陽間的上空低頭向下一看,下面是一個很大村子,只見村子裡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派平安無事的景象,沒有什麼異常現象。 難道是查爾乾圖村出了問題嗎? 王忠誠又來到了查爾乾圖村的上空,可是查爾乾圖村的村民也和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絲毫沒有瘟疫或其他災病流行的跡象。 王忠誠心中納悶,立即抖了抖身子,化身成一位衣衫襤褸的僧人,手裡拿著化緣的缽,來到查爾乾圖公府衙門附近打探訊息。 “哎,老伯咱們村裡最近有沒有瘟疫發生呀?” 他留住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問道,不想正是單扇門!也不知道單扇門有什麼著急的事,推開面前的僧人說道:“你這哪來的僧人?什麼瘟疫?快躲開躲開我還有事!” 一把就把王忠誠推到了旁邊!王忠誠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 這時候,從後面上來一位老者趕忙扶住了王忠誠:“啊呀老先生,走路可要小心呀!瞧您這身子骨可是不能摔跤的。” 王忠誠抬眼一看,這不是李厚財嗎? 咦!怎麼他手裡還牽著一頭小黑牛? 王忠誠心裡有些奇怪,就問道:“老先生牽著小牛要幹啥去?” 劉厚財是個厚道的人,見眼前是位僧人,也就不隱瞞了:“唉!前面那個年輕人輸了錢,有人逼他還債,要是三天內還不上債就要剁他的兩根手指,我這不是打算賣掉小牛幫他還賭債嘛,萬一要是被人剁了手指那還怎麼掙錢養家?他現在還是獨生一人,搞不好連個寡婦都娶不上,別說去黃花大閨女了,我這不這幾天正在給他提煤,沒有了手指人家女方肯定不答應,我怕女方退婚,就是退了婚,恐怕這彩禮也不好往回要呀,因為過錯方是男方的,人家不負責任,這豈不是丟了夫人又折手指麼,我就想著把自己的小牛賣了,先幫他度過難關,等到今年秋天糧食下來,賣了銀子再還我,如果沒有收成那也就算了,幫人一把勝造五級浮屠,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就請借個道讓我過去,我趕緊去賣牛。” 王忠誠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站正在道路的中間,擋住了李厚財的去路。” “噢!您這兒子也真是有點不爭氣。” 王忠誠本來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但是故意這樣說想要知道更多的箇中情況。 “唉!我的先生呀!哪裡是我的兒子!是我結拜兄弟的兒子,我和他爸是從口外來的,這小子命苦,他爸媽來了查爾乾圖村第二年就先後去世了,那時他才六七歲,他二叔收留了他,也挺悽慘的,我是看在他爹和他爺爺的面子上,才幫他的,不過這個孩子的慧根不錯,只是沒遇上一個好家庭。” 王忠誠心裡說他慧根好不好我還不知道?雖然不是像張痞子那樣的壞坯子,但也是從小就染上了賭癮,到現在也沒戒掉,再說你都替他還了多少次賭債了?我知道的就兩三次了,現在又要賣掉自己的小牛替他還債,你可真有點糊塗!有慧根的人能這樣一點兒覺悟也沒有嗎?你這老哥可真是善良厚道之人!不但不計較,還照樣經常接濟他! 王忠誠站立一邊給李厚財讓了道,而就在李厚財牽著的小牛經過王忠誠時,王忠誠突然伸手在小牛的脊樑拍了一下!只見那小牛突然掙脫了李厚財的韁繩向前跑去。 李厚財大吃一驚! 趕緊提著趕牛的鞭子向小牛追去,一邊追一邊喊:“小黑!小黑!黑黑!快回來!快回來!你要去哪?!快站住!” “繼續跑!” 王忠誠衝著小牛說了一句,小牛瞬間就跑的蹤影皆無了! 李厚財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後面追呢,突然腳下被東西絆了一下,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 站住一看,咦!前面有一塊白色的東西!上前彎腰拾起,嚯!原來是一塊銀子!掂了掂足足有無兩!呵!好機會!這回夠還賭債了! 裝好銀子又往前跑! “單扇門!單扇門!門門!別跑!有銀子了!有銀子了!真是老天有眼,我們這窮人命不該絕呀!” 這回不喊小黑牛了。 跑了一段路也沒追上單扇門,站在那裡喘著粗氣,看著身後的王忠誠: 你這腿腳也挺快的! “李大叔!你家的小牛舍不得你,回家去了,你也回去吧。” 李厚財看了王忠誠一眼緩了緩神喘了喘氣說道:“是呀!這小牛是不想離開我,以後再也不賣它了,這回好了有銀子還債了!上天有眼!上天有眼呀!” 這時他也想起來王忠誠臨走前叮囑他不要賣掉小牛,心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你快回家吧!那個單扇門命裡就有此一劫!但是命中註定他不會被人切掉手指的,最多也就打他一頓,嚇唬嚇唬他,他抗打,讓他長點記性!你回家栓小牛去吧!” “噢噢噢……多謝先生指點,老朽這就回家!先生要不要到寒舍小坐一敘?” 王忠誠向李厚財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了,告辭!” “好!以後但凡你來我李厚財門上,我一定好好招待!謝過了!” 李厚財也向王忠誠拱了拱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