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麵從做到吃才需要多少時間?停電時間從13:00——15:20。這麼長時間,方惠在家裡能幹什麼?什麼都不做,會不會無聊死?
對!這就是違和感的來由。
司徒說:“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吧。停電了還不能出門,家裡沒有其他娛樂。我不是睡覺,就是看書。方惠那床,太整潔,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沙發旁邊也沒見有雜誌啊書啊這類東西。那她在停電的幾個小時裡幹嘛了?發呆?”
如果說方惠在工作間畫手工圖也不大可能。因為林遙試驗過,那間屋子的採光特別不好,沒有電,幹什麼都很吃力。自然也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總而言之:司徒覺得方惠案發現場太“乾淨”又不像平日勤於整理打掃的樣子。
司徒想了想,說:“走,現在過去看看。”
半路上,司徒給文堂打了電話,約他在現場會面。文堂哭笑不得地說你真會找地方,哪有人在案發現場約會的?司徒冷笑了幾聲,“我得有多少個膽子敢跟你約會?你們文家還不活埋了我?”
“開個玩笑而已。”文堂輕鬆笑道,“我會帶個朋友過去。”
“誰?無關的人別帶。”
“翟谷清。”
司徒:……
掛了電話,司徒特別納悶地問亮子,“雨辰說了他哥要過來嗎?”
“沒有。”霍亮頓時緊張了,“那個翟谷清?不會吧,他要過來應該通知雨辰。”
司徒摸摸下巴,繼續琢磨:“你說,翟谷清來了,不聯絡我,也不聯絡雨辰,直接去找文堂了。這說明什麼?”
霍亮眨眨眼,“那個,我不跟你去行嗎?”
司徒一腳剎車踩死,“你去真不合適了。現在不是見翟谷清的時候,那孫子猴精猴精的。”
霍亮欲哭無淚!麻痺自家小孩兒背後站著個威武的哥哥真心不是啥好事。不去正好。反正也是空出時間了,不如找王十八問問調查賀曉峰的結果怎麼樣了。
司徒趕到方惠家小區門口,看到文堂和翟谷清正在等著他。大家都很熟了,免了客套,直接去了案發現場。
路上,司徒叮囑了翟谷清幾句。到了現場儘量不要接觸什麼東西,更不要移動它們。翟谷清老老實實做了保證,很配合地戴上了司徒發的手套。
開啟門,三人套好鞋套才進去。司徒直接奔著露天陽臺去了。看到所有的東西並未被移動,還是胡苗臨走時的狀態。特別是那幾個裝滿水的水瓶,規規矩矩地擺放在牆根下。
幾盆花因為幾日沒有澆水呈現出衰敗的跡象,倒是有一盆還支楞八翹著。司徒拿這盆怪模怪樣的植物,轉身走出來。招呼客廳裡的兩個人,各自拿一盆植物,跟著他去樓外。
對於植物,司徒很白痴。他自己都說過:長葉的我就認識兩種。向上長的松樹、向下長的柳樹;開花的認識的也不多,也只認識兩種,玫瑰、菊花。他甚至連牡丹和茶花都分辨不清,就更不用提現下這三盆到底是什麼品種、什麼名字了。他指著奇形怪狀,很像仙人掌的盆栽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翟谷清隨口道:“金麒麟,擺在客廳裡鎮宅招財。這種植物喜旱和陽光,生長緩慢。不用多澆水,就現在這個氣候來說,三十天澆一次水就夠了。別看這個小,也有一兩年了。我家裡那個是十八年的。”
司徒敬佩地拍拍翟谷清的肩膀,下一秒這廝竟將金麒麟摔碎了!
文堂直道可惜啊可惜;翟谷清咂咂舌,不是說不讓碰東西嗎?這哥們直接上手砸了,真的好嗎?
司徒扒開裹著根部的土,招呼文堂、翟谷清一起感受一下。順便跟翟谷清閒聊,說你來幹嘛?既然來了,怎麼不找我,不找雨辰呢?
翟谷清的手裡捏著土,笑道:“我是擔心林嶽山那王八蛋盯上雨辰,不放心過來看看。沒告訴雨辰是怕他多想,一般情況下,沒事我不會來。找了你,雨辰不就知道了。”
哦,這樣啊。司徒拍拍手,抖落一些土,又拿起金麒麟的根部,仔細摸索,“文堂,這陣子跟賀曉月接觸了嗎?”
“今天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文堂蹲在一邊,把手藏在懷裡,對那髒兮兮的玩意避而遠之。並說:“她的精神狀體不大好,恍恍惚惚的……”
“你擔心她自殺?”司徒問道。
文堂不否認,也沒承認,這是笑笑而已。司徒搖搖頭,說:“那些自殺的人在生前都很正常,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賀曉月的情況跟那些人的不符,不會的。不過你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