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拍大腿,“是彆扭!對,有一個地方很彆扭!”
小哥指著成圖的右下角,說:“圖紙上,在這個位置畫了一個多餘的東西。”小哥說的很明白。他是學設計的,所以下意識的會用專業眼光去看那張圖。整張圖都很完善,但是右下角的東西就顯得格外唐突。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間屋子你所採用的都是中國風古典式裝修,但是在一處卻使用了歐洲現代化的東西。格格不入,簡直彆扭的渾身不舒服!
既然是學設計的,那肯定會畫圖啊。林遙給了他一支筆一張紙,讓他把那個彆扭的東西畫出來。
小哥雖然改行做了快遞,顯然手還沒生。唰唰唰幾筆就把拿東西勾勒出來。於是,周圍的人都陰沉了臉色。
躍然於紙上的正是那個古老的計時器!
司徒長出了一口氣,深深蹙眉。遂問道:“方惠給你第二張圖紙,你仔細看過了嗎?”
“沒有。我想她應該不會再拿錯了吧。”
辦公室的門開啟,廖江雨懶洋洋地走進來,手裡拿著小哥的電話。他看了一眼司徒,又看看林遙,很是鬱悶地說:“這位小哥的電話裡有竊聽器。”
聞言,夫夫倆都吃了一驚!
司徒讓田野帶小哥回去休息,順便等著譚寧把人帶回來審訊。
辦公室裡只剩下林遙、司徒和廖江雨。這時候也用不著再假設,也沒必要再懷疑。林嶽山能夠知道特案組去車站接人肯定是竊聽小哥電話的原因。於是,很多問題都冒了出來。
司徒覺得,林嶽山比他們想的更加聰明!即便他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在一旁的廖江雨還有些想不通,便問林遙,“之前不就懷疑對方竊聽小哥了嗎?而且,那孫子也有可能竊聽組裡的人,你們倆驚訝個什麼勁兒?”
司徒淡定地坐在廖江雨身邊,問他:“你看哦……小哥是前天下去坐火車去了外地,昨天上午跟譚子約好的見面時間。那林嶽山是什麼時候在他的電話裡放了竊聽器?”
“肯定是在昨天,譚子跟小哥通話之前啊。”
“安置竊聽器之前首先要掌握小哥的動向以及時間。那麼,林嶽山需要監控小哥多久,才能順利將竊聽器放在他手機裡?”
“少說也要一天時間。”
司徒哼哼笑著,問道:“林嶽山監聽我們合情合理。那麼,他為什麼要監聽一個快遞小哥的電話?”
廖江雨——(⊙_⊙)
司徒說了:“你也幹過偷放竊聽器這種勾當,所以你知道林嶽山必須在一天前掌握小哥的動向才能找機會放竊聽器。問題就是在這裡,如果這位小哥在不知情的狀態下知道了什麼線索,威脅道林嶽山等人,林嶽山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沒有殺他,說明他沒有危害,既然沒有危害為什麼要竊聽他?我還是那話,林嶽山那損犢子竊聽我們合情合理,竊聽小哥就是有貓膩!”
說白了!林嶽山早就料到特案組的人會找到小哥,要求見面詳談。所以,林嶽山在小哥電話裡放了竊聽器,耐心等待。等到了特案組的行動安排。但,這不是林嶽山唯一的計劃,只是他計劃中的一條線。
廖江雨的腦筋也不白給,馬上明白了司徒的意思。他說:“這麼算的話,林嶽山第一步是在老葛的媳婦……不對,是永斌的媳婦!”
“對,的確是永斌的媳婦。”林遙從辦公桌後面走過來。邊走邊說,“永斌的媳婦是在前天收到通知說工作已經辦妥。那麼,辦妥一個人的工作需要多久?如果林嶽山的手腕、人脈夠用,也就是一週的問題。所以,這個計劃,林嶽山從一週前,方惠剛剛被殺的時候就啟動了。”
分析到了最後,大家的心裡都很沉重。林嶽山無疑是他們遇到過最聰明最狡詐的罪犯。而方惠到底是不是他殺的,居然沒有定論。即便知道方惠的死肯定跟林嶽山有關,也不能就此確定他是兇手。
廖江雨才加入本案的調查,壓力比林遙和司徒都大。司徒卻說:“林嶽山的計劃也不是完美無缺的。他費勁搞出這麼大的陣勢,不過就是想跟咱們過過招,給咱們點顏色看看。實質上的東西,他沒有得到什麼。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想……”
這一番較量。林嶽山損失了三個小卒子、暴露了自己跟方惠案的關係、讓特案組瞭解到他的能力。那他得到了什麼?事實上,林嶽山想讓楊磊自殺,因林遙司徒的突然返回而中止,包括他企圖盜取特案組計算機裡的資料,也被林遙及時阻止。林嶽山最後得到的東西只有那個計時器。
然而,林嶽山留給特案組的東西卻不少。比方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