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嘴角抽抽,“我這臉得是有多長一滴淚流了一夜才到腮幫子。”
林遙被他逗的直樂,司徒一邊磨牙一邊使勁摟著他上下其手。林遙也不掙扎,只管笑起來沒完沒了的。司徒氣不過,把人推倒在床上使勁親!
“別鬧了。”林遙推著司徒,“我這是工作需要。再者說,這不是你喜聞樂見的麼?”
司徒苦了臉,嘀咕著,我沒……
“再說沒有?”林遙故作氣惱的樣子,戳他腦門,“你白天故意把我一個人留在別墅裡,不就是看出馮果那點齷蹉心思,想讓我趁機釣魚麼?”
“我傻啊?我彪啊?我他媽的腦子讓驢踢了?”
司徒真沒那麼想過。自己再怎麼不堪,也不會利用林遙去套線索,這就不是爺們能幹的事!不過,說到當時丟下林遙這事,司徒終究還是有些愧疚的。那時候,他腦子裡只想著,不能讓司徒彥跟韓棟單獨在一起。果不然,在他馬上要逼出韓棟那點事的當口兒,司徒彥制止了他。要沒經歷過這一段,司徒還真不會放開手讓司徒彥使勁折騰。他就是想看看,司徒彥圖的究竟是什麼。
最後,司徒拍拍林遙的屁股,說:“去吧,那小子敢動手動腳你就殺了他。”
真見到馮果,林遙的確很想結果了這人。因為馮果直接把一大束至少有一百朵玫瑰花送到他的眼前,多麼充分的殺人理由。
林遙耐著心裡的厭惡感,對玫瑰花束視而不見。馮果只是笑著將花束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並未勉強林遙。
馮果精心打扮過一番來赴的約,一身昂貴而又不俗的著裝讓他看上去年輕了很多,完全不像一個三十八歲的男人。他的舉止很禮貌很紳士,唯獨那雙眼睛讓林遙渾身不自在。那種審視、評估、甚至滿意後的笑意,讓林遙覺得自己是一件物品,而不是一個人。
不管多彆扭,來都來了,乾脆就硬著頭皮跟他周旋一番吧。
飯店是林遙定的,距離馮果家的別墅非常遠。本來不喜歡吃西餐的林遙,一口氣點了不少東西,看得出,他是個吃的行家。馮果點了紅酒,那價格比一桌子菜貴上好幾倍。林遙以工作為由拒絕了他的美酒,馮果也不在意,自斟自飲起來。
“你的身體現在怎麼樣?”林遙找到話題開啟局面,“肝炎還是什麼?”
“我是慢性肝損傷。剛患病那幾年過的非常辛苦,整個人都瘦的脫相了。好在我的父母都是從醫的,認識不少這方面的專家。”司徒彥舉起酒杯朝著林遙示意,“我在三年前就恢復了,現在可以少喝些酒。”
估計搭進去不少錢吧?這要是換個普通人家,估計就沒得治了。看馮果這樣,他們家絕對不是一般的從醫世家。
“馮先生,能跟我說說當年的事麼?”
馮果放下紅酒杯,微微而笑,顧盼風流,“林遙,叫我Edee。”
伊你大爺!林遙在心裡痛罵他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絲毫未變,完全當做沒聽見馮果的話。然而,對方不再開口,似乎是:你不叫我暱稱,我就不跟你說話。
果然還是應該殺了麼?
“那個,我還是比較喜歡中文名字。”林遙乾脆地拒絕。
馮果迎難而上,“那就叫我馮果,馮先生這個稱呼太難聽了。”
“那麼馮果,你現在能說當年的事了麼?”
馮果煞有介事地聳聳肩,“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那場火災究竟是不是我們六個人引起的我也不知道。我們發現著火的時候,大火已經燒到了走廊裡。我們當時都還年輕,嚇壞了,看到一個沒有著火的房間都跑進去。我們剛進去,房門就自動上鎖。那個房間沒有窗戶,我們自然沒辦法跳出去,房門上鎖,我們又打不開,等於被困在了裡面。之後的事,很無趣的,煙進來了,越來越濃,我們陸續昏迷。醒過來之後,就在醫院裡。”
最後,林遙幫他總結了這一段囉嗦的內容:我什麼都不知道!
“馮果,據你所知,王錚和要姚志跟那件事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馮果倒是說的很爽快,“如果說關係,我只知道姚志的。其實,姚志本來也在去參觀學習的名單裡。但是那天他臨時有事,就把名額讓給了我。啊,林遙,你別誤會。我並不恨他,我們遇到火災並且生病的事跟姚志沒關係。那只是不幸的意外。雖然我也想過,如果姚志沒把名額給我,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但是你看,那時候我只是因為病情亂髮脾氣。冷靜下來之後,我真沒有任何理由怨恨姚志。
或許是因為馮果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