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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住在隔壁的姜青訴伸手揉了揉左耳,耳朵自從被單邪施了法; 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總能聽得到,隔壁沈長釋的動靜想來不光是她,就是單邪也都聽清楚了。

她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杯握在手中稍微緊了緊,看著燭火下泛著淡淡黃色的茶水,有點兒像今天倒入酒杯的酒,色澤差不多。

茶水逐漸在杯中平穩沒有一絲漣漪,姜青訴的臉倒映在了裡面,她看著杯中自己的臉,與二十多歲時一樣,死後就再也沒有過變化了。

她曾在朝為官時很注意自己的儀表妝容,畢竟每日都要面聖,那時的她心中除了龍椅上的人,再也裝不下其他。但她死前的幾個月,蓬頭垢面,長衫染髒,又被午門斬首,全屍都沒留,入了地府,換上了鬼差的服裝,也只是乾淨了些,渾身素色,一絲裝扮也不再有了。

姜青訴頭上的玉簪陪著自己幾十年,還是當時一個年紀輕輕死去的小姐見她發無裝飾,從自己頭上摘下來送與她的。

她不願花時間在裝扮上,反正於她而言,生死無差,身邊也沒有令她需要特別在意妝容的人,卻沒想到今日單邪的一席話,卻將她說得彷彿比許鳳遙還要美上許多分。

他究竟在想什麼?

姜青訴不明白,自己在這個人的心中又算什麼?

為何會說她與別人不同?不同在哪兒?莫非當真如沈長釋與鍾留說得那樣兒,實則他對自己的感情不一般?他也懂男女之情?

這個想法一出,姜青訴不由地心神一震,燭火在屋內略微流動的風中輕輕晃了晃,倒映在杯中的她的臉在晃動的光芒下有些不清晰。她將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走到了窗臺邊上,單手撐著下巴將窗戶推開一條小縫,今夜……恐怕又是不眠夜了。

回想起過去的各種感情,有些都已經記不太清了,畢竟過去了二十多年,若按照人間年齡來算,她已是年近半百,至少,坐在龍椅上的那個男人已有五十歲了。

為官時姜青訴以為真情好比天上月,看得見卻摸不著,從她被打入牢獄那一刻開始,她知道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