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到這裡,吐血氣絕。
主僕二人決定把老者埋到方才去過的荒島上。他們上了那座荒島,把老者掩埋。然後上船。
時近黃昏,太子感覺睏倦,坐在船舷邊睡著了。
海長自艙裡端出一罐沸騰的熱湯,準備叫太子喝湯,見太子入睡,便沒有出聲。太子的懷裡,露出‘追星螃蟹手’秘笈的一角。
夕陽停在湖水交接處,陽光把湖水染成了金紅。
炙熱燙手的湯罐,安然熟睡的太子。
奴僕海長用手輕輕一勾,勾出了‘追星螃蟹手’秘笈;他傾翻了湯罐,滾燙的湯水像陽光一樣灑在太子的臉上……
流金碎紅的夕陽,赤波盪漾的湖水。
奴僕海長舉起湯罐,朝太子的腦袋奮力一砸,太子翻身落湖……
西邊的太陽就要下山了,天贏湖上靜悄悄。
奴僕海長緊接著把船伕打落水中,然後進入船艙,換上了太子的華服,再次出艙,立於船頭,默默無語望夕陽。
他站了很久,很久。最後,他自言自語:“從現在起,我將不再是出身卑賤的奴隸海長了。奴隸海長永遠葬身於天贏湖了。從現在起,我就是——天蠍國太子天蠍秋至!是的!從現在起!從現在起!從現在起……”
他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最後一句話,有兩行淚水自他眼中滑落。滑落,滑落,像陽光滑過湖面,似水鳥掠過清波。
流金碎紅的夕陽,赤波盪漾的湖水。
西邊的太陽就要下山了,天贏湖上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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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章,你看我飛
第十章 天蠍秋至·假
從前的奴僕天蠍海長,現在的太子天蠍秋至,回到了天蠍國皇宮。
他拜見了父皇和母后,講述了一年來數歷數國的經歷,又編造了一個故事,說是在金牛國天贏湖,奴僕海長為了救主,而喪命於天贏湖。拜畢父母,他匆匆地向紫溪公主的紫溪宮走去。分別一年多,他對公主天蠍紫溪的思念無以復加,這是一件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公主的貼身侍女天蠍子鶴出迎:“婢女叩見太子。婢女去為太子通報公主。”
天蠍秋至淡淡地一擺手,說:“不用了。”徑自向裡走。
“可是,太子,公主在沐浴……”天蠍子鶴怯聲說。
“那有什麼關係?我是太子。我會在客廳候她。你在外面守候就可。”天蠍秋至拿捏著和真天蠍秋至一一模一樣的聲音、語調,分寸之間把握得恰到好處。
他進了公主的客廳,望著熟悉的擺設與佈置,案臺上的初燃的薰香,薰香上的一縷煙嫋嫋升起,他的心底,也有一縷慾望的煙嫋嫋升起。
他進入公主的臥室,他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進入公主臥室,從前在宮中的歲月裡,他渴望了多久?他心中的紫溪公主,如花躺在這錦榻之上,會是何等的傾國傾城?他心中的紫溪公主,玉體橫陳於繡床之上,會是怎樣的銷魂動魄?
他看見了一道珠簾,珠簾的後面可能是公主的浴房,他看見了珠簾上面,映著一個曲線玲瓏的少女的身影,他聽見了珠簾後面,響著珠滾玉落的流水聲。他聽見了沐浴中的公主的呼吸聲,純淨中有一種細碎的喘息,那喘息像一隻燃燒著白色火焰的羽毛,從珠簾後面飄出來,盪到他的身上,拂過他的臉,擦過他的嘴,捲過他的脖子,劃過他的胸膛,一直向下撩去,撩出一身白色的火焰。
片刻,水聲停止,珠簾被一隻白嫩的玉手撩開,緊接著一段像一樣藕脆甜的手臂伸出,一頭及腰的烏黑的長髮,甩出珠簾,像月夜的春江潮水,捲上他心靈的沙灘。一個身材苗條、起伏有致的少女,走出了珠簾。
這就是天蠍國的公主紫溪,有著一張嬌豔嫵媚的臉,和一雙優雅高貴的眼神。她的肌膚白嫩如雪山泉水,剛剛出浴的她,只圍了一條浴巾,豐滿的前胸驕傲的隆起,浴巾的下襬在一雙玉腿上輕飄柔擺。
“哥哥?!”公主見到天蠍秋至,先是一愣,仔細看了幾眼,然後驚喜地撲入他的懷中,說,“哥哥,你終於回來了,紫溪想死你了!”
軟玉溫香入懷,令天蠍秋至痛苦不堪,他強行壓抑著全身燃燒著的炙烈的火焰,雙臂不敢去摟抱她,而僵在她的體側。
“哥哥,也好想你,好想你……”他喑啞著聲音說。公主的秀髮蹭在他的臉上,公主的呼吸如香風般吹拂在他的耳畔,他終於按捺不住,雙臂抱住了公主的玉體,隔著薄薄的浴巾,他清晰感受到公主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