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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錯地方了,然後稿子沒了。

驚恐的尖叫。

高毅以絕對不符合一個重傷者的速度坐了起來,然後,他撐著手術檯的左手抬起,翻轉,快速,從醫生手上拿過手術刀,然後閃電般的刺入醫生脖子上的頸動脈竇。

陌生又熟悉的一招。

熟悉,是因為這一招高毅練過很多遍,陌生,是因為高毅此前從未把這一招用在任何人身上。

血開始噴出,噴了高毅一頭一臉。

在右側的醫生倒下去的時候,高毅側身,手術刀直刺左側醫生的眼睛。

刺入,掌心頂著手術刀末端力推,直至手術刀沒柄而入,掌心推至醫生的臉上。

手術床旁邊站著的兩人陷入了極度的驚愕,那個作為老闆的中年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也只是退了一步。

高毅只覺得自己很慢,很弱,很無力。

極度的無力感讓高毅不適,現在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尚存幾分,他這輩子都未如此虛弱過。

沒有力氣,那就選擇最省力氣的方式,攻擊敵人最脆弱的位置。

高毅輕飄飄沒什麼力道的兩根手指直刺老闆的眼窩。

可是在那個老闆看來,此刻的高毅快的不可思議。

高毅的手指感受到了些許的阻力,即使他現在的手軟弱無力,卻依然不是眼球能夠阻擋的。

刺瞎雙眼不能立刻殺死敵人,但是可以最快速的解除敵人的戰鬥力。

淒厲的慘叫陡然響起。

高毅的左邊是一個擺滿了手術器械的架子,他右手刺瞎老闆的雙眼,左手已經從架子上摸起一柄手術刀,當老闆抬起雙臂開始胡亂揮舞的時候,他的左手已經穿過兩個手臂的阻擋,刺入了老闆的喉嚨,然後切開了老闆的半個脖子。

還有一個人,而最後這個人終於從懷裡拔出了手槍。

如果不是高毅重傷,這個人就不可能有機會把槍拔出來。

而且現在高毅只能竭力穩住自己不要倒下,卻沒有力量再揮出一拳。

沒有力量,但是好在還有技巧。

高毅向前探出,然後他的右手從下往上掏,猛然抓住了兩個球形物體後,捏爆。

猴子硬偷桃。

以前沒機會用,也不屑於用的招式,此刻對於極度虛弱的高毅卻是保命絕招。

拼盡全力的高毅只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一陣天旋地轉。

淒厲的慘叫陡然響起,那個已經把槍拿在手上,卻被偷了雙桃的人身體不受控制的弓起並前傾,並開始劇烈痙攣,不受控制的把腦袋伸出送到了高毅的面前。

右手摘桃,左手刀從側面刺入了最後一個對手的脖子。

這一切都並不怎麼費力,但依然讓高毅感覺天旋地轉。

伸手扶住了手術臺,等待著劇烈的眩暈稍稍緩解,再次積蓄出足夠的力量後,他第一件事是把槍拿在了手裡。

還是槍好,勾勾手指就能殺人。

在國內的時候沒摸過槍,甚至都沒見過。

但是高毅至少知道怎麼開槍。

有槍在手,即使再虛弱,也就有了反擊的能力。

剛才的慘叫應該會把人引來,而且高毅已經聽到腳步聲了。

高毅躺在了地上,把手槍藏在了屍體的後面,當他剛剛做完這一切,屋門突然就被撞開了。

有人在大聲喊叫,但是沒人進來,而此刻屋裡的地面上只有五具屍體。

是的,高毅看起來更像個死人,因為他光著身子,胸口一個槍洞,還有滿頭被噴濺上的鮮血。

實在搞不清狀況的兩個人先後走了進來,一人手上拿著把槍,另一個卻是雙手握著一柄鐵鉤。

兩人驚懼不已,他們在快速說著什麼,但是高毅聽不懂。

當兩人同時進入的那一刻,高毅突然抬手,砰的一聲槍響後,那個拿著槍的人身體一抖,極其乾脆的就倒了下去。

不到三米遠,這個距離上,就算高毅沒打過槍也能一槍打中一個人的腦袋。

還是槍好用,高毅再次扣動扳機。

子彈擊中了拿著鐵鉤的人,但是第二槍效果沒那麼明顯,拿著鐵鉤的人向著高毅衝來,並將鐵鉤重重的朝著高毅砸了下來。

再來一槍,又一槍,高毅連續開了兩槍,然後他的腦袋以最快的速度偏了一下,鐵鉤重重打在他耳邊的瓷磚上,然後拿著鐵鉤的人不受控制的撲倒,就摔在了高毅的身邊。

槍口頂住了拿著鐵鉤的人腦袋頂上開了一槍,這四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