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則是痛哭流涕、以淚洗面:你妹的美國海軍,早一點出現會死嗎?嗚嗚,我的商船剛被轟毀,你們就來了,巧的都能寫劇本了,嗚嗚,我代表丹麥,要向美國政府控訴你們的失職!
咚咚科則是眉頭緊皺,他屬於有經驗和見識的記者:咱們國家哪來的戰列艦啊,對方很可能是英國佬!
咚咚科不愧是價值500美元的19世紀‘五毛’,軍事知識一流,一下子就猜中了真相:對方極有可能是英國部署在太平洋的遠東艦隊啊!
伯爵艦隊(鎮石號和三艘訓練艦)的撤退有條不紊,迅捷如雷。鎮石號上的水兵很快控制住了有騷亂跡象的記者隊伍,此時,整個船身已掉轉了方向,朝商貿港口駛回,而不遠處的三艘訓練艦,由於體積小,掉轉船頭的速度還要更快一些,幾乎是在果戈裡號上的火光旗語打出來的同時,它們便已拋棄了那艘正在緩緩下沉的丹麥商船,加足了馬力,排起滔滔水花,向來路原路返回。
班森站在果戈裡號的船長室,一直緊持望遠鏡緊盯著伯爵艦隊的一舉一動,當看到對方罔顧警告、掉轉船頭開始逃跑時,他勃然大怒了:“呔,不敢停下來接受檢查,這幾艘船,肯定是北海伯爵的戰艦!嘿,嘿。這下被我抓了個正著吧,膽敢在美國海域範圍內打炮,擊毀外國商船,這是重罪,我班森代表聯邦,要親手逮捕這個膽大妄為的黃皮猴子!”
班森的吼聲很大。震得旁邊的斐裡曼特使勁地揉了揉耳朵:切,對付幾艘小戰艦而已,用得著說這麼多廢話嗎?小班森,太嫩了啊,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聯絡旁邊的五艘戰列艦,排好陣型,調整炮口,封鎖住他們可能的逃竄路線哎。我操這份心做什麼?現在這六艘戰列艦就是屬於美國的,反正一切消耗和損失由小班森負擔,我只管看戲就是了
是的,在斐裡曼特將軍看來,有了果戈裡號等六艘戰列艦作為絕對戰力,就算班森這隻菜鳥的指揮藝術再垃圾,也不會輸掉這場海戰的!區別只是消耗的煤炭和炮彈多一點少一點罷了。
班森喊完,加速追趕的命令很快傳遞了下去。六艘戰列艦虎軀一震,鍋爐的動力都提升了一個檔次。看來是要與鎮石號他們比拼速度了。
不過在提速過程中,班森的一個發現又差點讓他氣歪了鼻子。
原來,那四艘‘倉惶逃竄’的戰艦,居然把那幾面看不出究竟的‘動物旗幟’給降了下來,然後大搖大擺地升起了西班牙的國旗。
“在我眼皮子底下公然換國旗,真是太囂張了!”
一看到熟悉的西班牙國旗升起。班森對伯爵艦隊的身份就更篤定了:北海伯爵與梅麗莎公主的關係天下皆知,阿拉斯加州出來的那八艘巡洋艦,便都是懸掛著西班牙國旗的。
“對方很狡猾啊,掛起了西班牙國旗,小班森。你炮轟起來就會縮手縮腳了吧?”斐裡曼特像一個局外人般,如此評價。
“我才不會縮手縮腳!那個混蛋,可是毀了我五艘驅逐艦,令幾百名水兵生死不知的殺人兇手啊!”
班森通紅了雙眼,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跟北海伯爵不共戴天,他以為一面西班牙的破旗子就能保護他一輩子嗎?哼,我有他炮擊那艘丹麥商船的證據,就算我開炮射擊,也是合情合理!”
“噢,既然小班森你下了決定,我就不操心了。”斐裡曼特淡淡一笑:“不過,每一枚炮彈的損耗,按照約定,你都要按照兩倍的價格用現金賠償給我哦!”
“呃”
班森的嘴巴一歪,好不容易提起的炮轟氣勢被打消了一大半:該死的英國佬、吝嗇鬼,這個時候,能不提錢嗎?提錢多傷感情、多傷士氣啊?
斐裡曼特才不在乎是否傷害了班森計程車氣,他舉起望遠鏡,瞄了一會,又是淡淡地說道:“小班森,看來,你的水兵經過了這麼些天的操練,完全沒有半點長進啊!天色已暗,照我看,我們恐怕是追不上那幾艘小舢板了”
高傲的英國人,把鎮石號等四艘戰艦,輕蔑地稱之為‘小舢板’,意味明顯,那就是自己隨手一個風浪就能輕易打翻的
幹,你就會說風涼話,這麼大的戰列艦,光靠我那點水兵,哪裡能夠操縱得了!?就是前幾日的航行,不也是你的水兵幫忙,我們才得以順利開到這裡嗎?
聽到斐裡曼特悠閒的調侃,再聯絡到自己這邊六艘戰列艦貌似沒有顯著增加的速度,班森差點要一把掐住斐裡曼特的脖子罵娘:貪婪的英國佬,能不這麼貪錢嗎?找了這麼些天的敵人就在眼前,你就不能先擒敵,再要打賞嗎?
原來,一路航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