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到戰列艦的主炮齊射,而且一看就是四下,這炮打的,響噹噹的駭人心魂吶!
班森所在的果戈裡號雖然還沒有開炮,不過透過望遠鏡,班森已目睹了其餘四艘戰列艦開炮的全過程。
鋼鐵鑄就的炮管透過水兵的操縱,鉸鏈流轉,緩慢抬起,調整好角度後,只見一團火球,就在炮口誕生!火球的誕生,伴隨的是巨大的炮聲,碩大的炮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劃破高空,直接命中目標!這是鋼與火的二重奏,這是這個世界上最震耳欲聾、也是最驚魂奪魄的炮艦高音!
連續四炮,將班森上校的情緒完全調動了起來,他手臂橫舉,口中激揚文字:“哈哈哈,這才是打炮,這才是威懾!小小的北海伯爵。你的膽子嚇破了吧!西班牙的那些雜牌兵,看你們還敢不敢繼續包庇那個走運的東方小子!殺,殺,我殺殺殺”
不過,煞風景的人總是到處都有,這不。斐裡曼特將軍就在班森上校耳邊悠悠說道:“四顆炮彈,每顆四倍市價的損耗,小班森,你打炮打得爽了,這筆錢事後可要記得支付哦!”
一想到錢,班森激揚的情緒立刻跌落了一半,他在心裡不斷咒罵著:該死的英國佬,就知道要錢,錢錢錢。你的小眼睛裡就只剩下錢了嗎?你們國家的海軍精神呢?你們日不落帝國的無上榮耀呢?怪不得你只是遠東艦隊的一個二把手,還是帶著賭癮、揹著賭債的二把手!!
班森咒罵歸咒罵,不過正應驗了一句名言:大炮一響、黃金萬兩!班森撓著頭,開始猶豫下一炮還要不要打,是否應該派人打出旗語,檢視一下自己方才四炮恫嚇的效果。
班森在思索,但他這四炮卻彷彿海嘯一般,瞬間席捲了舊金山整座商貿海港!
所有人的思維隨著水柱的升騰似乎都凝滯了。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震驚。
娘勒,海軍那幫混蛋。還真的炮轟啊!嗚嗚,我的商船,我的貨物!唉喲喂,剛才那顆炮彈就差那麼幾十米,要是擊中了,我下半生的著落要找誰去要哦!
這是碼頭上外國海商的心聲。他們的商船被堵在商貿港口,出不能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財富位於火山的噴漿口,一個偏差,自己積累半生的財富就要化為烏有了。
這個時候。他們恨天恨地恨政府,既痛恨班森艦隊,也埋怨北海伯爵,可謂是此時此刻碼頭上的‘第一怨婦’。
商船主如此‘怨婦’,但他們畢竟還是在相對安全的岸上,比較而言,那些還堅信不會炮轟、傻傻堅守在各自商船上的船員可就坐不住了!
尼瑪,炮彈都打到眼前了,咱還不逃,不是隨這艘破船一起玩完嗎?跑,誰不跑是孫子!
當下,他們也不顧高額的留守獎金,一個個如同脫韁的野狗,踩著跳板就向岸上逃,哪裡還管僱主的商船是死是活。
一時間,無數條商船好比開了籠的馬蜂窩,一顆顆清晰可見的人頭,不住地向外潮湧。
船員都不管僱主了,碼頭的那些苦力更是腳底抹油、溜得飛快,話說他們賺的都是身體錢,身體才是維生的本錢,要是為了看熱鬧,被炸去了一臂半腿,那可就太划不來了!
與商船有關的人員大都是恐慌,可以老斯蒂文森為首的市政官員則是臉色鐵青:這是赤果果的打臉麼?剛才我們才向群眾保證,一定要殊死抵抗這支海軍艦隊的霸道,話音還熱活著,這炮彈就打來了?
難不成,咱們這些官員真要操起防身的手槍去和那六艘強大得彷彿永遠不會毀滅的戰列艦肉搏嗎?
草,肉搏得過嗎?
戰列艦架在海港近處,那就是無解的死局,哪怕你調來幾萬陸軍,在主炮鋪天蓋地的轟擊下,也得全部完蛋!
“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電聯白宮?”
“是啊,市長,開放電報電話線吧,再鬥氣的話,咱們的舊金山就要被炮彈轟炸了啊!”
“對對,現在是海域,馬上就是港口,再接下去就是市區!這群丘八,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做十五吶!”
“撤吧,我們先撤離這塊危險區域吧!”
老斯蒂文森的幕僚都紛紛勸道,他們以老斯蒂文森馬首是瞻,要是這位市長大人在前線不幸罹難,那麼,他們的前程也將黯淡無光。
“不用著急,先看一看情況!”
老斯蒂文森臉色雖極不好看,但他早就得到了龍灝的交待,心中備有多個預案,對班森艦隊的炮擊也不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咳,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四發炮彈都是打在了海水裡,我認為這是來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