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

“都死了，死了對方是魔鬼，魔鬼啊”

保羅不僅身體孱弱不堪，精神狀況也令人擔憂，克里姆花了不少時間，才總算弄明白了保羅的遭遇和哲林號等五艘驅逐艦的下場。

五艘驅逐艦全部沉沒？！

兩百多水兵無一倖存！？

這些，都是一艘巡洋艦造成的？

而且不是炮轟，而是直接撞擊！！？

要不是看在保羅‘弱不禁風’的樣子，克里姆就想一巴掌抽過去：喂，你神經錯亂了吧？巡洋艦撞沉驅逐艦，而且還是連續撞沉五艘？你這話，誰能信？上帝您不要玩我啊，這樣的人證，如何能拿得出手？如何能拿來指控北海伯爵？

克里姆不甘心，反覆又問了保羅幾次，可無一例外的，保羅的答案都是自家的戰艦被撞沉，兄弟們都淹死了，沒被淹死的也被北海伯爵的水兵在船上用槍射死了

看來，這可憐的娃腦瓜受創不輕啊！

克里姆正惋惜地看著瑟瑟發抖、彷彿周圍都是危險的保羅，班森的旗語傳來了：咱也要在碼頭搭臺子，召開新聞釋出會。

這個命令太坑爹了，克里姆瞅了眼保羅。為難地想：還開新聞釋出會，這樣的人證，拿出去是控訴人還是丟咱自己的人？哎，我得抓緊時間，跟這個保羅溝通一下，告訴他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

班森艦隊停止了炮擊的事與宣佈召開新聞釋出會的旗語很快就被舊金山一眾市政官員得知，他們很是詫異：班森你玩的哪一齣，不是說好今天要炮轟碼頭的嗎？看，我們對你多好，轟炸的場地都清理出來了，讓你打炮的準備一切就緒，你倒好，箭在弦上，居然又停止不打了？

莫非。你想用新聞釋出會的名義把我們引誘到碼頭上再一網打盡？

市政官員和記者們迷惑歸迷惑，但還是派遣了人員到岸邊打探，打探之下，發現班森還真的派了一批人，乘坐小艇來到碼頭，登陸後，便開始一板一眼地搭建起臺子來。

還真是要召開新聞釋出會啊？

有什麼要宣佈呢？

莫非班森良心發現，要撤退了？

要說記者對八卦的興趣。就像小狗對骨頭的熱愛，那是死亡威脅也阻擋不住的。沒多時，就有幾十名記者（絕大多數是東部報社特派和加派的）圍在了碼頭邊，好奇地打量起這座臨時釋出臺。

期間，活絡的記者們還找到了幾名身著美國海軍軍官服的人，上去套話。

對呀，你要開新聞釋出會。總得讓我們提前知道你要講的議題吧？

要不然，等會我們該怎麼提問？

提問提不好，事後我們怎樣為你宣傳？

碼頭某棟高層建築裡，利蘭。斯坦福和奇妮等海商站在窗邊，皺著眉。望著班森手下在積極地忙碌著，龍灝一身寬鬆的中式褂子，揹著手，立於眾人之前。

“不炮轟，改新聞釋出會？這個班森，人在海上，訊息不會這麼靈通吧？”

說話的是利蘭，他這一週來，拿著龍灝給的資金，利用自己的人脈網，大散人情，美國西部許多大城市都已給了回電，表示會對舊金山和北海伯爵支援到底，堅決反對班森的暴行逆施。

自然了，回應的官員以民主黨人為主。

“很難說，我們打聽過，班森在海軍那裡，還是有很多人保他的”

接過話頭的是一名親老斯蒂文森的市政官員，“雖然戰列艦的照片曝光，令得這些人不得不在表面放棄班森，但私下裡通風報信，還是做得到的！”

“尤其是，我們對‘封鎖了我們’的班森沒有采取‘**’！”

利蘭。斯坦福的聲音提得很高，不滿的矛頭指向了前面一直不說話的龍灝。

他對龍灝‘放縱’班森，態度‘軟弱’有些不滿，要是他來主持大局，班森打出第一炮來，他就會把那個叫克里姆的小白臉斃了祭旗，殺一儆百！

哪裡還會縱容他在碼頭附近自由活動？

“斯坦福先生，我想，班森召開新聞釋出會的理由，應該不是接到‘特別調查組’已抵達舊金山的訊息”

龍灝回過頭，略帶憔悴的臉上依舊十分清爽，嘴角一翹，露出的清秀笑容，更讓人感覺精神一振、著實清新。

“那是什麼理由？”

利蘭。斯坦福不依不饒地追問。

“呵，別急，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龍灝一指窗外，“海軍搭起臺子來效率也不差，再加上那些最善刨根問底的記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