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梓馨苦笑了兩聲,對不出聲的祁齊說道:“我那只是隨口抱怨兩句,不是說真的。”
祁齊不置可否:“走了。”
“哦!”康梓馨自知理虧地跟在她身後,用手指捏住她的羽絨服的衣角,回頭對李裕等三個同事擺手,“走了走了。拜拜!”
“梓馨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在這裡把晚飯吃了再走?我請你啊!”李裕跟在她身後說道,“我還有半個多小時才上晚班。”
康梓馨抬頭看向祁齊,用眼神請示是否可以。祁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但是康梓馨卻意會地掉頭對李裕說道:“不啦,今天晚上房主先說要請我吃飯了。”
“梓馨,你還回來打工嗎?”李裕趕上來兩步有意無意地擋在持續往門外走的祁齊面前,真切地望著康梓馨說道,“不來這邊的話,你打算去哪兒打工?”
祁齊腳步未停,也不給康梓馨回應的時間,直接目不斜視直接踩過了那個叫做李裕的男生的腳面,在他痛喊出聲時,拽著康梓馨走出了這家麥當勞。
“有點過分啊祁二爺。”康梓馨回頭想看看前同事是不是被踩得厲害,卻讓祁齊半強迫地又塞進了汽車裡,登時不滿地對她說道,“你對他有成見嗎?怎麼見了兩次面都這麼對待他?”
祁齊哼了一聲:“我對他沒成見。看樣子,是他對我有成見。”
“是他之前誤會了,你不要介意了。其實李裕這個人還是蠻好……啊……”汽車陡然發動向前衝了一下,康梓馨沒預兆地整個人向後一仰,脖子一抬差點咬到了舌頭,頓時捂著嘴巴頓了頓,等汽車速度平穩了,才抗議說,“你幹嘛?”
祁齊只是問:“今晚去哪裡找飯吃?”
“隨……隨便啦。”康梓馨看出她似乎在生氣,所以也沒什麼大意見地回應。
最後祁齊開車載著她去了一家湘菜飯館,吃了一餐比較豐盛的晚飯。
康梓馨喜歡吃湘菜的那種味道,一頓飯吃得比平時都要多,直到開門到家的那一刻,她都在忍不住地打飽嗝。
祁齊找了把小刀子,將下午買的長尺放到面前,找準一個位置,開始用刀子畫記號,磨切口。康梓馨奇怪地呆在一旁,看著她將長尺按照七比三的比例割成了兩半,將切口處磨平磨滑,最後將短的那一截遞過來:“這是你的。”
康梓馨“啊”了一聲拿到手裡:“我的?”
“一米太長了,容易斷。”祁齊就事論事地說道,輕輕揮了揮手裡較長的那塊尺子,“這麼長正好。”
康梓馨笑嘻嘻地捏著短尺問:“你把這個給我,是表示以後你做作業或者學習不好的話,我可以打你手心了?”
祁齊轉過長尺來,很輕地敲了敲她的腦袋:“你敢打我,我再雙倍打回來,一樣的。”
“好!看誰打誰多!明天就教你學Excel!”康梓馨努了下嘴巴,“一定要好好學哦祁二爺!”
“明天早晨,先從兩百次擊拳開始。”祁齊拿好自己的尺子,直接走向臥室,“認真點。
“……三十九,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咦……四十三,四十四……”早晨陽臺上就傳來了某個人清亮的喊聲和稀稀拉拉的打拳聲。
祁齊煩躁地自床上翻了個身,用厚厚的被子遮住腦袋,企圖隔絕掉這頗為影響睡眠的聲音。但是隨著外面傳來的數字在不斷地增加,她最終還是宣告睡眠失敗地跳了起來,趿起拖鞋推門而出,順手拾起支在牆上的木尺,尋到了陽臺上,口氣很惡劣地問:“起這麼早做什麼?!”
“打拳啊。”康梓馨穿著運動衛衣和運動長褲,長馬尾整齊地吊在頭頂,右手腕上還帶著個淺綠色的護腕,額頭和鼻樑上冒著細細的汗珠,活力十足地對祁齊說道,“完成你昨晚佈置的功課。”
祁齊把尺子反手搭在肩頭,抬了抬下巴:“用那種跳舞一樣的姿勢打拳嗎?別侮辱我的沙袋了。”
“你說話好難聽!”康梓馨皺了下鼻子,擦了擦汗珠,“我是不太懂啊,你早晨睡懶覺不教我,我想了半天只能自己琢磨著打了。”
祁齊歪頭打了個哈欠,然後對她說:“轉過去,面對沙袋,放鬆身體,別那麼早就緊繃肌肉消耗精力和體力……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這樣不對……”她的尺子伸過去,打了下康梓馨的小腿,“腳尖應該是筆直向前的,不能歪,正過來,兩腳平行,這樣才能保持身體的重心!”
“這樣嗎?”康梓馨怕疼地縮了下腿,按照她所說的屈下膝蓋,回頭望了望她。
祁齊不置可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