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羅的生生捱了十個大嘴巴子。
在場的人愕然,就連那姓羅的同伴,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看著杜翰東,心裡發憷,這人簡直太剽悍了,竟然二話不說,上前就揍,回過神來,趕緊檢視姓羅的傷勢。
卻被姓羅的猛然甩開,感覺一股熱流自鼻孔流出,下意識伸手一摸,竟然是粘稠的液體,拿到眼前一看,頓時驚恐萬分,“粗血了?”
周圍的人,一開始還以為他多帶種,見到他這慫然,再次發出低低的笑聲。
“還一口一個小爺,拉屎竟然拉到我頭上來了,我在京市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人敢在我的面前,叫我另找場子,趕緊給我滾,髒血,別汙染了這地兒,等下沒了胃口,我才要你好看,那時就不止十個大耳光了。”
這人凌冽的眼神,發號施令的氣勢,讓姓羅的心生膽寒,捂著麻木生疼的臉頰,頓時升起退意。
他羅家雖然也是有些背景,可畢竟不夠資格進入到那個圈子,要是這人是那圈子裡的人,那他就得罪大發了,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身邊還有同伴,看到他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那以後還指不定怎麼編排他呢,成為朋友圈子的笑柄,那是鐵定的。
再說,反正他是得罪了這人,要是再得罪了張少,那可真是別想在這地界混了,張少的身份,相比這人知道後,也不敢惹。
倒抽一口涼氣,再次耀武揚威道:“你不但罵人,還動手打人,你知道我今天要宴請的是誰嗎?張少,等會人來了,你肯定後悔這麼對我,同時還會乖乖地讓出位子。”
杜翰東冷笑兩聲,再次問小白,“他這樣用一個什麼詞,形容最恰當呢?”
小白撫摸著雪貂,抬頭看了那還在流血不止的羅公子,“異想天開!”
然後又抬頭看向杜翰東,“我覺得乾爹,你應該好好補習語文,什麼都要問我這個小孩,很讓我沒面子的,人家還以為我乾爹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那他的乾兒子,豈不也好不到去。”
嫌棄的眼神,看的杜翰東一愣的一愣的,彷彿在說,為了不拖累別人,你還是好好充充電吧。
杜翰東語噎,“小白,乾爹,這是在讓你表現,你難道看不出來嘛?”
小白嗤了一聲,“我這麼聰明能幹的小孩,還用表現嘛?”
杜翰東吃癟,嘴巴抽動,小崽子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跟你老爹一個樣。
“這樣會不討人喜歡的,你造?”
“我不造,他造。”指著狼狽的羅公子。
杜翰東和羅公子同時愕然。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這姓羅的搬出張少,見對方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下大喜,心想,連張少都不知道的人,背景能強到哪去?
虛張聲勢的王八之氣,頓時升起,聽到這毛還沒長齊的小毛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罵他,火氣狂飆,被一個大人教訓還能忍,可對一個孩子卻忍無可忍,頭腦一個發熱,人已經竄到了門口,意圖扇向小白。
在場的人都緊張萬分,心裡更是大罵這人不要臉,惹不起大人,竟然去教訓一個孩子。
可緊接著發生的一幕,讓他們既震驚又鬆了口氣。
他們只感覺,眼前一團身影晃過,讓人只是以為眼睛一花,就聽得砰地一聲,那羅公子竟然摔了個狗吃屎,摔在了木質門檻上。
而那小男孩,卻依舊環抱站立,小臉連點驚慌都沒有,暗暗稱讚這孩子勇氣可嘉。
他們以為這羅公子是自己滑到了,怎麼也不會將他與那小孩聯絡在一起。
這回,羅公子摔的不輕,不止鼻子流血,連前排的門牙都摔斷了兩顆。
趴在地上,嚎喪了一會兒,才爬起來,餘光掃見落在地上,還在轉圈的門牙,臉上更是精彩,“牙……牙斷了。”
“你這人還真有意思,不但自找罵,還自找摔,出來時,忘記吃藥了吧,趕緊回去吃藥去,乖孩子是不能怕吃藥的。”小白真誠地怕怕羅公子的肩膀。
杜翰東一個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摸著小白的腦袋,滿心的幸災樂禍,乾兒子拱別人家的白菜地,看著就是讓人過癮。
姓羅的同伴,見狀也不敢上前幫忙,看到他這樣,也覺得臉上難看。
羅公子本想著仗勢欺人一把,可沒想到撿了個硬柿子,弄得臉面盡失也就罷了,還落得傷痕累累,捧著兩顆斷牙,又氣又傷心。
抬頭,人群后面一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