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比我們漂亮,有人比我們善解人意,有人比我們懂得投其所好,我們算什麼?我們不過是病人,不過是保姆,不過是偶爾可以調侃一下的工具。”
趙小夏視乎發洩著心裡隱藏很久的憤怒,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數落著林虎的種種不是。
林虎悶著頭,沒有反駁,也沒有發怒。他覺得他應該接受這種抱怨,應該承受這種數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和趙小夏的距離拉得很遠。或許,這種開始,應該追溯到認識陳燻彤和柳絮的時候。
一個堂堂的縣文物局美女局長,放著好好的工作不能做,卻只能跟著來南豐,做起了一個瘋丫頭的保姆。這本身就是一種委屈,但是,不理不睬,視乎更加委屈了她。
想到這些,林虎很內疚,但是很無奈,因為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把控。就拿去萬雲村來說,如果不是為了探訪苗疆,尋找針蠱的解法,或許他不會去。
現在得到了蠱王彩霞的訊息,又有陳燻彤丟擲的‘秦南東’三個字。同樣讓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去冰海。
深吸了一口氣,林虎眼神灼灼的望著趙小夏,咬著牙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轉身關門離開了。
作為一個男人,可能有些時候不被人理解,或許有些時候要承受敵人以外的壓力,承受來自親人朋友不理解的壓力。
但是不代表就不去做事,縱然是千夫所指。只要能真正消除隱患,實現承諾,那就只能義無反顧。
看著砰一聲關上的房間門,趙小夏咬著牙,眨著水汪汪的大看書,網目錄眼睛,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他真的變了,不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鄉村小子,那個淳樸,風趣,有責任感的鄉村青年。現在的他,整天和柳絮那妖精混在一起,出雙入對。視乎完全把所有人忘記了。
蒼南的小鳳,凌菲,還有遠在偏遠山區的蘇琴。或許都在他腦子裡被抹去,他的魂被勾走了,被兩個聰明又能幹的妖精勾走了。
“火靈。”蘇小雅突然從被窩裡蹭了起來,眼汪汪的看著趙小夏,嘟囔著說道:“你不要傷心。”
“小雅,以後擦亮眼睛,別找沒心沒肺的花心男人。”趙小夏擦著眼淚,鄭重其事的叮囑著蘇小雅。
蘇小雅突然嬌笑著揚起笑臉:“我就找神醫哥哥。”
趙小雅扭過頭,黯然的說道:“你會後悔的。”
“你才會後悔的。”蘇小雅撇了撇小嘴,嬌聲嬌氣的嘟囔著:“神醫哥哥一直在幫我們辦正事,可是你還罵他。”
“幫我們辦事?”趙小夏經不住冷笑了笑:“他是為他的風流買單。”
“蠢女人,難得說你。”蘇小雅白了趙小夏一眼,再次鑽進了被窩。
“受氣了吧?”
柳絮坐在床上,笑吟吟的看著推開房間門,一臉鐵青的林虎。
林虎挑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臉幸災樂禍的柳絮,沒好氣的皺了皺眉頭:“回你自己房間睡。”
“喲……”柳絮拉長了聲音,嬌媚的看著走過來的林虎:“怎麼?在正宮娘娘那裡受了氣,現在要發洩到我這個二奶身上?”
林虎輕嘆著掀開被子,挪動身子將柳絮擠到了另一邊,悶著頭縮排了被窩。
他很煩,很心煩。他從來沒想過要風流,更沒想過要下流。但是遇到的每一件事,沒一個人,視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糾葛,這種糾葛他無法阻止,所以順其自然。於是順其自然,就變成了風流,又被人從風流當成了下流。
柳絮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林虎,豔麗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淺笑,伸出玉手攔住林虎的胳膊,將整個嬌軀壓在林虎的身上。
“怎麼啦?氣呼呼的?”
林虎突然轉過身,目不轉睛的望著柳絮:“妖精,我是不是很色?”
“恩。”柳絮認真的點了點頭。
林虎:“那我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有。”柳絮再次認真的點了點頭。
“比如。”林虎心裡開始有些發虛。
“比如現在。”柳絮緊抱著林虎的胳膊,嬌笑著說道:“和一個未婚女人同床共枕,摟摟抱抱,還親了,摸了。”
“但是你說的,我沒有……”
“這就是色。”柳絮打斷了林虎的反駁,嗤嗤笑著說道:“怎麼啦?被人當成色鬼了?”
林虎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伸手緊緊的抱住了柳絮。
色也好,風流也罷。既然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