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得到一致響應。
如今,到了付諸實踐的時候了。“揮淚大甩賣”“吐血大降價”“折上折了再折”的標語貼得滿街都是,大包小提留的顧客塞滿了每一個店家門臉。風塵僕僕的太史昆路過了好多熟識的門臉,卻是一家也沒擠進去,就更不要說……混飯了。
彷徨、無助、飢餓、沒落。各種負面情緒交雜的太史昆垂頭喪氣,牽著同樣垂頭喪氣的妾意濃走回了他那與附近千萬棟臨海別墅並無兩樣的家。
進了門一抬頭,太史昆吃了一驚。原來客廳中央的地毯上扔了一個熟睡的漢子,而漢子旁邊,乃是一個氣呼呼的老頭兒。
這老頭,正是鼎鼎大名的奇俠艾虎,而地上熟睡的漢子……太史昆端詳片刻,驚叫道:“是种師道!老頭……老前輩!你將他抓來啦!你不是說要到快活林的賭場裡混吃免費自助餐,完事兒半夜裡再去抓他麼?”
艾虎老頭吹鬍子瞪眼道:“人家那些人腰纏萬貫賭得不亦樂乎!饞的我吃不下飯!閒來無事,就先將种師道捉來了!”
“可是……”太史昆嘖嘖稱奇道:“种師道他怎麼睡得這麼香?您老人用蒙汗藥了?”
“嘿!我能用那個嗎?難道你沒聽過‘睡穴’這兩個字嗎?”艾虎皺眉道:“本老頭子點的睡穴,即便你把周侗鷹爪子叫來也解不開!哼哼,不給我兩萬貫錢,你就甭想讓他醒過來!”
“錢是小意思,小意思!這個機會,還得利用起來啊!”太史昆圍著种師道繞了兩圈,忽然大喜道:“哈哈哈!好啊好啊!我有主意啦!”
太史昆這一樂驚了艾虎一跳,艾虎哼道:“不就是十萬大軍中將主帥擒來了麼!多大點事兒,至於這麼樂嗎?瞧你這點出息!”
太史昆喜滋滋道:“我是什麼人,怎能為了這點小事兒樂!我啊,是因為終於想出混飯的辦法而快樂呢!”
“為了混飯……”艾虎聳聳肩膀,道:“那……還真是可喜可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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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兒戲
种師道迷迷糊糊睜開雙眼,頓時愣了。
眼前是一個宴會,正在召開的宴會。宴會很傳統,決計不是一夥人圍坐在八仙桌前那種鄉村野路子,而是與會者危襟正坐、一人守著一張小几那種高規格上層宴會。
以种師道的身份,參加這種高規格宴會本是習以為常的事兒,絕對不應該大驚小怪。可問題是,种師道分明記得閉眼時自己應當是在後帳中午睡小憩才是!搜尋最新更新盡在
鈞瓷大盤中的食物吃了一半,尊中殘酒依然溫熱,伸手掐了一下大腿根兒,生疼。這不是做夢,做夢應當沒有痛覺,也沒有這樣細緻的細節才對。
种師道恍惚抬頭四周圍看去,只見宴會上的其它食客此刻皆是一臉驚訝狀,手中捏著各自的食物或是酒樽,鴉雀無聲的看向自己。
這種高規格的宴會尊卑分的很清晰,每一個坐席都有各自的講究。种師道坐的是主客的位置,而宴會上其他的賓客种師道基本都能夠叫得出名字。坐下首的賓客,有徐寧、楊金寶、朱大貴、馬植、皇甫瑞等;坐在右側主人位的,是玉麒麟盧俊義;而坐在左側主人位的,赫然是有“天王”稱號的天京城城主太史昆!有這些出場人物,宴會的由來就非常明確了,這分明就是天京城高層公款宴請延安經略相公种師道的宴席麼!
怎的前一刻還在黃河南岸五十里遠的保定軍中午睡,再一睜眼就出現在了黃河北岸天京城的宴會上!种師道只覺得後腦勺一陣冰涼,渾身汗毛聳立起來,只差驚撥出“見鬼了”這三個字而已!
种師道正在驚慌,卻見太史昆咕咚眼下口中食物,滿臉關切,問道:“種公,您這是怎麼了?咋地喝著喝著就翻白眼兒啦?還好您立刻又恢復過來!可是嚇死我了!”
“太……太史昆!”种師道一對眼睛瞪得滾圓,痴痴問道:“這……是哪裡?”
太史昆一臉無辜加純真,驚訝答曰:“這是我家啊?”
种師道喃喃道:“我……怎麼會在這兒?”
“這不快七一了麼?咱們不是為了迎接黨的生日……啊不,迎接武林大會的召開,老哥幾個湊一起聚聚嗎?”太史昆閃亮著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清脆答曰:“種公?您這是……不勝酒力了?”
下首,朱大貴起身道:“昆哥,種公奔波了一天,又飲了三斛燒酒,定是睏乏了!”
太史昆拍額道:“啊也!是極是極!兄弟們,咱幹了這個杯中酒,就送種公回去歇息吧!”
“且慢!”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