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舉,全體將士,行軍禮山呼萬歲!一時間,地動山搖,氣壯山河!
雍正大為欣慰,這個年羹堯,就是會帶兵啊!
高無庸傳旨:將士們平身免禮!
三軍巋然不動。
高無庸後腦勺上,汗水立刻就淌了下來。
年羹堯見狀,立刻告罪:“臣惶恐!三軍在外,全聽軍令行事。將士們大多出身平民,不曾得見天威,恐一時感懷,沒有聽清。還請陛下座下天官舉帥旗號令,好叫將士們得知,陛下就在眼前。”
雍正點頭。禮部官員上前接過年羹堯手中帥旗,傳與高無庸。高無庸再舉帥旗宣旨,三軍立刻起身直立,動作一致,軍紀嚴明。()
高無庸轉身將帥旗付與雍正。雍正笑著吩咐:“還不快交與大元帥!”
年羹堯當即推拒,“臣不敢。此帥旗乃是皇上所賜,為的就是讓臣便於統帥西北將士。如今戰事已定,理應交還帥旗號令。所幸,臣不曾有辱皇命。如今,三軍只聽號令行事,臣的職責已然完成。請陛下收回帥旗,讓我三軍將士,在皇上聖主的指引下,返回家鄉!”
禮部官員暗暗心驚:這個年羹堯,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看來,人家不僅會帶兵,還會拍馬屁呢!這話說的,聽著多舒坦!
雍正聽了,心中疑惑,年羹堯今日表現,很不一般啊!當下,來不及細想,著高無庸傳旨:三軍進城!
三軍進城,百姓夾道。圍觀的人都傳出年羹堯如何威武,如何忠心,傳到完顏氏耳朵裡,大吃一驚!這絕不是歷史上的年羹堯!當下,不管賬目繁雜,坐車就到圓明園去看衲敏。
衲敏聽了,微微一笑,“那又如何?關咱們什麼事?”
完顏氏急了,“你傻呀?小寶現在你名下呢!你就不怕人家親舅舅回來,管你要人?”
衲敏拍拍閨女,等她睡著了,輕輕放到搖籃裡。回答:“那又如何?要是這個年羹堯真如坊間傳聞,那麼聰明,懂得把榮耀分給皇帝和下屬,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不管小寶養在誰身邊,總歸是他的外甥!血緣,是無可改變的事實。與其要回去,讓他失去滿蒙貴族的支援,倒不如留給我,說不定,以後靠著皇后兒子的身份,他也能像隆科多一樣,當個正正經經的國舅呢!”
完顏氏低頭細思,“是啊!我怎麼忘了,這些日子,滿蒙那些老大臣,可是卯足了勁兒,鼓吹下任皇帝一定要是滿妃所出呢!呵呵,你不知道,這事兒,鬧得弘時都天天到八八府上討信兒呢!”
衲敏微笑,“別理他們,咱只管掙錢養孩子。要是,萬一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孩子們!”
完顏氏一驚,“這是什麼話!你……”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那拉氏死的早,這還真沒幾年好活了!唉!
衲敏笑著拍拍完顏氏的手,“拜託了!”
等七月底,八月初的時候,衲敏領著孩子們搬到平湖秋月。宮裡,桃紅派人送來兩棵石榴樹,連同培土的大缸一同擺到平湖秋月主屋門口。
石榴正是結果時候,紅紅的果子,掛在枝頭,煞是好看。衲敏看著高興,湊巧淑慎公主跟兩個格格拿筆臨摹石榴圖,衲敏也跟著湊趣,拿筆在大缸上寫了一首打油詩。
畫眉因見主子高興,還特意吩咐,留著別擦。
這日,衲敏抱著孩子給烏雅氏太后請安回來,就見一名中年男子,蹲在石榴缸前。
碧荷登時怒了,上前指責:“哪裡來的?還有規矩沒有?這也是能隨便闖的?你們幾個,都是吃閒飯的嗎?還不給我趕出去!”
幾個小太監趕緊圍過來,擋在皇后和公主們肩輿前,權當是架臨時屏風,個個點頭哈腰,給碧荷陪不是。碧荷冷哼,“還愣著幹什麼!知道錯了,站著不動就行了?”
那男子這才起身,對著碧荷施禮,“姑娘莫怪。在下年羹堯,本來是奉命見駕。因求了聖上恩典,特來求見貴妃娘娘。不想聽說貴妃來看小阿哥了,因在下時間緊,這才冒昧前來。還請姑娘通融,請貴妃和小阿哥前來,與在下敘敘骨肉親情!”
碧荷一聽是年羹堯,隔著太監們,將他打量一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年大將軍,將軍想是不知道?貴主兒從來都不來平湖秋月。還請將軍大人回茹古涵今去。那兒,離九州清宴跟正大光明殿,可近著呢!”說著,轉身就走。
年羹堯急忙在身後叫,“姑娘留步,敢問姑娘,貴妃不在,九阿哥可在?在下,在西北時,聽聞聖上添了九阿哥,特地託人在佛前求了長命鎖,想當面送給九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