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二人一夜好眠,窗外、廊下值夜宮女、太監們也都安了心。碧荷、畫眉跟高無庸互相看了一眼,都閉著眼小憩。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高無庸就領著小太監們在外伺候。雍正早起慣了,到了時辰就醒,睜眼一看,皇后正緊貼著自己睡的香呢!一摸她手,冰涼冰涼,怪不得,她老說怕冷。雍正暗暗留心,拉起皇后胳膊,小心放在被子下面,自己輕輕起身,到外間更衣。
直到外面響起一片“恭送萬歲爺”,衲敏才緩緩睜開雙眼,旋即拿手捂臉,心中大嚷:“丟死人了!沒臉見人了!”
再不高興,也得去給太后請安。烏雅氏太后得了皇帝宿在皇后處的訊息,也很高興,拉著衲敏說了不少話。年貴妃生病告假沒來,齊妃、熹妃都在宮中主持宮務,其他幾個位低的嬪妃都不敢隨便說話,只有裕嬪跟著說了幾句笑話。過了一會兒,烏雅氏太后就叫都散了。
回到麴院風荷,衲敏猶自覺得臉紅,這太后可真能說呀!居然還說叫我再給她添個孫子!我的天!說到生孩子,衲敏就想起懷孕的八福晉和十三福晉來。算算日子,八福晉也就是在七八月份,十三福晉大概是年底或是過了年,弘時院裡小妾田氏也差不多就是那時候。還有幾個宗親福晉、側福晉也有孕了,這賞賜,也該提前預備下了。就是不知道八福晉這回,是男是女,要是女孩兒,自然是個和碩格格等級,要是男孩兒,這裡頭的學問,可就大了!
又過了幾日,立秋之後,衲敏趁著雍正來的時候,問了廉親王嫡子女的賞賜問題。雍正皺眉,“既是親王嫡出,按規矩再加一層賞。八弟這個孩子,得的著實不易。”
衲敏心中奇怪,也沒多問。這半個月,雍正幾乎是隔日就來,弄的衲敏自己都習慣了,反正年妃病著,又沒人說自己專寵,愛來不來,無所謂。又說了幾句話,兩人準備休息了,粘杆處摺子遞到。雍正接過,看是明折,就當著皇后的面開啟,掃了兩眼,往桌子上一扔,“八福晉難產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抽了,再發一遍:雍正把皇后放到床上,暗笑:這個那拉氏,剛才裝的挺像,現在如何?還不是自行先解了項下兩粒紐扣!
衲敏頭髮還未乾透,躺到床上,後腦勺上溼發就緊緊挨著頭皮。頭皮一涼,心神就清明幾分,抬頭看雍正,一臉笑意,看著比平日裡那副冷麵都��恕T偎匙龐赫�抗饌�亂豢矗�叩暮薏壞蒙茸約毫槳駝疲核�心闋約航飪圩恿耍〉奔矗�焓志鴕�匭驢凵稀�
雍正甩了鞋,脫了長衫,光著膀子上了床,捉住皇后雙手,笑著問:“這麼熱的天,皇后還覺得冷嗎?扣那麼嚴實!”
衲敏賭氣,“臣妾自幼怕冷!”
雍正回答:“也罷,朕自幼怕熱,叫朕給御妻暖暖就好!”說著,就往衲敏身上蹭。
衲敏打滾躲開,換了副忠言逆耳的面容,勸諫:“聖上還是早點歇著!明日,還要處理政務!”
雍正點頭,“不錯,朕剛才就說了,要早些安置。所以皇后,你也要快些才好!”伸手一抓,衲敏旗袍前襟就輕輕開了。
衲敏欲哭無淚:畫眉你這個倒黴丫頭!找的這是什麼衣服!萬般無奈,閉著眼,等雍正接著動作。
哪知,等了半天,不見動靜,睜眼一看,雍正正盯著自己小衣細細觀賞。衲敏連哭的心都有了,那不是別的,正是自己耗費心血,紮了幾次手指頭,才縫好的小衣啊!
要說這小衣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衲敏為了哺乳方便,學著現代的產婦服裝,自己做的。畫眉看著好看,就在上頭繡了幾朵牡丹,活靈活現,嬌豔欲滴。雍正這個喜歡給狗狗做衣服的,大概是看上這幾朵花了。
這下,衲敏又羞又惱,不管身前雍正,拉過前襟,掩住胸前,翻身向裡,準備睡覺。雍正也明白過來,看著皇后那半遮半掩,不勝羞澀,更是興致盎然,扳過皇后肩膀,與她兩面相對,一把抹去旗袍,伸手就拽皇后小衣。感情這位剛才在琢磨這新款衣服該怎麼脫呢!
“皇上!”衲敏怒了,我做一回衣服容易嗎?叫你這麼一拽,都報廢了。伸手就跟雍正奪。爭奪之間,衣服自己就開了。原來,這小衣搭扣,是開在前面,與平日放在背後的不同,不過是為了餵奶方便,哪知,今日反而便宜了雍正皇帝。
衣服一開,雍正的眼就直了。到底是皇后親自哺乳,這,閨女的“飯碗”比平常大了不少啊!就像兩座山峰一樣,又好似剛下過雪,兩座山上,都是白皚皚的,一齊衝出小衣束縛,顫顫悠悠,就晃到雍正眼前。好巧不巧,今日衲敏穿的旗袍,